“师姐快来看!大师兄破相啦!!!”
隔着老远,阮蔚都能听见自家哈士奇的惊天犬吠,还有萧玄同大喊的一声“找死”。
阮蔚起身,“去看看。”
比起继续审问可怜兮兮的小孩,阮蔚更想转换心情。
出去看萧玄同是如何破相的,何乐不为呢。
池衿“喔”了声。
两人刚出来。
双方才打了一个照面。
“噗哈哈哈哈哈哈——”
阮蔚爆发出了今日的第一声爆笑。
半张脸被蛰成猪头的萧玄同,“……”
他磨牙,含糊不清的说:“憋、憋笑惹!”
听得出来是很生气的。
但配上他那半张阴阳脸,真的很难让人心有戚戚。
反正阮蔚直接笑没声了。
她仰天长笑,人都差点后仰仰了过去,只剩胸膛在不断起伏着。
阮蔚边笑边问:“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你这脸怎么回事?”
萧玄同,“……”
气愤、无助,但没有办法。
萧玄同说:“快打完的时候,尉迟别鹤放狗咬人。我让他绊了一跤,直接把脸送狗嘴里去了,狗嘴有毒,尉迟别鹤说要肿个几天才能消。”
他烦躁的揉了下脸,又立马收回了手。
明明嘴里疼的嘶嘶叫,完好无损的半张脸却一点表情也没有。
这下真面瘫了。
阮蔚更是一阵惊天爆笑。
池衿也免不了弯了弯唇角。
他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他都不会笑,除非是忍不住!
常怀瑾倒是惊叫一声:“小师弟?!你怎么在这儿?!”
池衿抬手和师兄打了个招呼,“我来看比赛。”
他一顿,又问:“常握瑜哪去了?”
“哦,刚才在外面碰上姜榕榕了,我妹就跟着她去做最后一次的诅咒清除了。”常怀瑾随口回答。
对于姜榕榕为什么出现在蓬莱仙宗的院子周围,常怀瑾倒是没想太多。
他的钝感力强的离谱。
估摸着和傅弈都有得一比。
常怀瑾浑身上下那唯一一点心眼子都用在如何判断亲妹是否生气上了。
阮蔚终于笑完了,她抹了把眼角的眼泪,“哈、嗝……哈,怎么没让姜榕榕顺手治一下?”
萧玄同板着脸答:“她收钱。”
阮蔚,“……”
差点忘了。
大师兄是剑修啊。
还是蓬莱仙宗第六十八代唯一一个不是二代的人。
萧玄同又不是阮蔚,也不是握瑜,姜榕榕是不可能为他免费治疗的。
望息谷的看诊费也是照着通州物价写的,和蓬莱物价一个天一个地。
只是丑而已。
反正这个世界没有萧玄同在乎的人,他觉得没必要掏这个钱治脸。
常怀瑾插了一嘴,“姜榕榕说看在师姐的面子上,她可以打折。”
萧玄同:“没必要。”
萧玄同不在乎美丑,他又不靠脸吃饭。
阮蔚点头,“你能接受就行。”
她搜肠刮肚,试图忽悠一下萧玄同:“反正看久了也挺可笑……咳咳、可爱的。”
闻言,池衿眼神微微眯起。
他突然出声:“大师兄,我出钱,去治吧。”
池衿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萧玄同这张脸到底哪儿可爱了。
他不爱听,但也不能反驳师姐。
那就想办法解决源头。
阮蔚:“?”
你傻啊,笑话不看了吗。
萧玄同答应的非常迅速:“好嘞!”
他又不是恋丑癖。
能正常当然要正常点啊。
阮蔚:“???”
萧子,仇富扛把子今天就不仇富了吗。
一个为爱付钱,一个乐得捡漏。
于是,池衿一脸正气的将头顶冒着喜气的阴阳脸大师兄带走了。
阮蔚,“……”
她扭头问笑得十分开朗的常怀瑾:“师兄赢了吗?”
“赢啦!”
常怀瑾眼睛都笑弯了:“四个出线的,我们蓬莱仙宗占了两。”
“除了望溪行,另外一个是谁?”阮蔚问。
望溪行已经突破到了元婴初期,这她要是还打不过齐白芨,她这万剑宗大师姐也别做了。
反正不杀生,出家做和尚吧。
常怀瑾:“还有一个是见空。”
“尉迟离鸢输的可快了,好像一个照面就被见空一禅杖挑飞了。”
尉迟离鸢,纯属送菜。
常怀瑾想起了刚才混在人堆里听见的话:“他们说见空好像也快突破了,现在就差一道辩经了吧。我也不太清楚,听说他们佛修的破境顺序很奇怪的啦!”
阮蔚若有所思。
常怀瑾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师姐!”
“什么事?”阮蔚道。
常怀瑾,“比武半决赛的对手已经定了,是师尊和万剑宗那个剑尊替你们抽的签哦。”
阮蔚,“……师尊还有功夫抽签?”
他不应该收拾收拾准备跑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