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冷剑晃啊晃,看上去无辜又可怜。
阮蔚诡异的从它雪白的剑身上揣摩出了它大概要表达的意思。
阮蔚,“……”
她咬着牙,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那么现在,尊敬的剑灵,你能带我找到一柄不断的水属相灵剑吗?”
雪白冷剑:“嗡!”
包的,跟上跟上!
第二处洞窟。
雪白冷剑,“嗡——”
这次绝对是完整的。
阮蔚冲进去一看,脸都绿了:“剑上的锈都成细菌培养皿了,这剑得比我太姥的太姥的……太姥的年纪还大吧!”
“要能用的啊!!!”
第三处洞窟。
雪白冷剑:“嗡——”
这次指定能用。
阮蔚,“……”
她低头看着手中三寸长的玲珑‘长剑’,欲言又止:“……确实能用。”
“不过,”阮蔚话音一转,“整个扎进去都算不上个重伤,我能拿它干什么呢,削水果吗?”
第四处洞府。
剑挺长的,就是软了点,阮蔚觉得用来上吊挺合适的。
第五处洞府。
长短合适,硬度到位。就是有个不知道能不能算的缺点,这剑是用海底萤石做的,见不得光,见光就化灰。
阮蔚:……以后我就得做夜行侠呗。
第六处,绝世大丑剑,pass。
第七处、第八处……
一直到不记得是第N处的时候。
寻剑路漫漫,满脸惨淡淡。
阮蔚停下脚步,带着一脸平静的疯感问道:“你直说吧,剑窟里究竟还有没有正常的水属相灵剑了。”
雪白冷剑闻言也跟着顿了顿,它来了个大幅度的左右摇摆。
依稀能分辨得出是摇头的意思。
雪白冷剑:“嗡。”
它以为阮蔚知道呢。
正常的水属相灵剑都被灵渊砍断了呀。
阮蔚,“……一把都没了???”
雪白冷剑这次改成前后大幅度摇摆了,是点头的意思:“嗡。”
没了。
一把都没了,半把倒是还有很多。
阮蔚裂开了:“这么大个剑窟就没有一把没被灵渊砍断的水属相灵剑了吗——”
悬着的心总算死了。
灵渊!
你造孽呀!!!
-
已经悠闲多日的灵渊莫名感受到了一股杀意,在探查了周围一圈之后,毫无所获。
除了寝室那儿大的惊人的动静。
灵渊不太懂人与人为什么要贴的那样紧。
但它也没嘴去问,所以无所谓,就当看不见了。
-
就在阮蔚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就这么带雪白冷剑出去凑合一阵子算了,反正她后来也会找到烛照。
雪白冷剑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它疯狂的转了好几圈,跟抽风似的用剑尖不住的向着一个方向冲刺。
阮蔚抬手:“婉拒了哈。”
都被这呆剑带着做了这样久的无用功了,阮蔚对雪白冷剑的信任度已经降到了最低。
阮蔚闭上了眼。
她将神识再一次放了出去,想要去看看刚才的那两处洞窟之中是否有着水属相灵剑。
雪白冷剑,“嗡!!!”
这次是真的。
它刚刚才想起来,灵渊倒也不是哪把剑都能砍断的。
有一柄剑,灵渊就没砍断过!
见阮蔚已经不信任自己了,雪白冷剑更是急迫,它性子也霸道。
雪白冷剑忽然俯低,猛地一刺。
“刺啦——”
阮蔚身上的仙裙就让雪白冷剑划拉了个大口子。
阮蔚,“?!”
她脱口而出:“你要造反啊!”
刚才还乖乖巧巧带路的小可爱,怎么忽然一下摇身变成了惹人厌烦的熊孩子?
雪白冷剑不懂,它继续做它想做的。
它将剑身缠住布料,就这么杵在阮蔚裙子上的破洞里打起了转。
仙裙层层叠叠,一层一层的布料被雪白冷剑搅进了剑身之外,裹得死死的。
阮蔚深吸了一口气:“别玩了,我的时间不多的……”
话音未落。
阮蔚:“我去——”
雪白冷剑直接连裙带人,一剑一人冲上云霄。
因为雪白冷剑缠绕的是裙摆的部分,起飞之前也没有和阮蔚商量一声,这就导致了,阮蔚的飞行姿势并不是特别美观。
仙裙一层纱一层布、一层纱又一层布。
几乎全都倒挂着落到了阮蔚的脸上。
好在阮蔚为了在美丽的同时也图方便,她日常的仙裙底下都是穿了练功服的长裤的。
阮蔚,“……”
“放我下去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惊起千层浪。
正在徒手攀岩的尉迟离鸢听见了有些耳熟的声音,她忍不住抬头望,这一望可不得了。
尉迟离鸢瞪大了双眼:“我去!尉迟别鹤快看上面!”
尉迟别鹤一脸不耐的抬头,眯眼,震惊:“……阮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