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的厉庭川开车扬长而去,只剩下这15个指挥官和宋岩,还有被推在地上正天旋地转,晕晕乎乎的林可儿。
16个人大眼瞪小眼,宋岩左右看了看,不可置信道,“哥……哥刚才说什么?说要……说要把嫂子活埋了?我是不是听错了?”
“没听错,是说要把嫂子活埋了。”一旁瘦瘦高高的指挥官回答道。
宋岩惊得身体一僵,“他怎么……他怎么……哥……哥是不是气糊涂了?”
宋岩看向瑟缩在地上的林可儿,不知如何是好。在厉庭川这里,买来的不听话的女人十有八九会被活埋,这早已不是稀罕事了。
可眼下这位,不是他拿命疼得吗?不是他爱到骨子里的吗?这位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貌似仙女儿似的,难道也舍得活埋?
宋岩微微挑眉,随后盘腿坐在了地上,他从裤兜里掏出了烟盒和打火机,他长叹一口气后,将指尖的香烟点着,吞云吐雾起来。
宋岩指尖的香烟点了一根又一根,他虽说是厉庭川的干兄弟,可他并不敢违背厉庭川的命令,他无奈得将最后一支香烟扔在了地上,“上车!”
小崽子不由分说得就被两位指挥官塞到了后排座椅上,她双手死死抱着自己纤细的小胳膊,依偎在车门上,颤抖着她那小小的身躯,一言不发地看向车外。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嫂子,到了,下车吧。”小崽子通过后视镜,看到宋岩冷着一张脸,那张脸冷得可怕。
此时的小崽子脸色煞白地看向宋岩,“厉庭川……厉庭川真的要把我活埋?”小崽子说出这句话后,颤抖的更加厉害。
宋岩气急败坏的转过身来,他怒指着小崽子大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傻?你脑子真的缺根筋吗?司令你都敢捅,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他是司令,司令知道吗?在缅甸他想杀死一个人就像你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你知不知道?”
小崽子被吓得大哭,“我也……我也是气急了才捅他的,我没想真把他捅死。”
宋岩一巴掌狠狠拍在椅背上,“气急了?气急了你就能捅他?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伴君如伴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被他买来的女孩都被他活埋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你今天就是那八百零一个。”
小崽子听到此时,崩溃大哭,她扯着嗓子大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现在知道错了?有用吗?下车!”宋岩去扯小崽子的胳膊。
小崽子害怕的死死抱着座椅,就是不肯下车,“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放了你我们十几个都得被活埋,快点下车。”宋岩失去了耐性。
虽说小崽子拼尽全力抱着座椅,可奈何她小小身躯,怎么抵得过宋岩那人高马大的?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她还是被宋岩硬生生地扯下了车。
另一边
厉庭川忍着背后的疼,忍着手臂的疼,忍着伤腿的疼,一步步扯着伤腿回到了指挥室。
男人脸色阴郁的可怕,他一下子扯出衣柜里小崽子的白色长裙,怒不可遏得将长裙怒摔到沙发上。
他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打在长裙上,“我让你拿刀捅我,我让你伤我的心,我让你跟我犯犟,我让你不听话……”
他每喊一句,就狠狠打在长裙上一巴掌,似乎打的不是长裙,而是狠狠伤他心的小崽子。
数分钟后,男人才算发泄完,他坐在沙发上,双手不断揉搓着自己的额头,他冷着脸点了一支香烟给自己。
他靠在沙发上,红着眼眶,默默地吸着指尖的香烟,他侧脸看向小崽子还没有画完的油画,嗤笑了一声,“鬼画符的画,还想着卖了换钱养活我。也不知道小崽子哪来的那么大自信,就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画,有人买才见鬼了呢!”
男人瞥了一眼身旁被自己打到褶皱的连衣裙,他慌忙站起身,小心地用自己的双手压着褶皱处,“完了,这都皱巴了,小崽子如果知道是被我弄皱巴的,那还不得杀了我?”
厉庭川慌得抓着自己的脑袋,“这可怎么好?洗,现在洗,明天一大早就干了,我再给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挂回来。”
厉庭川顾不上自己疼痛难忍的伤口,他扯着伤腿,拿着脸盆和长裙就去了水房。
当他回到指挥室时,依旧不见宋岩和小崽子回来,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就打给了宋岩,“大晚上的带着小崽子在哪儿溜达呢?溜达的没完了是不是?让小崽子赶快回来睡觉。这都几点了?”
“啊?哥,你不是说让把小崽子活埋了吗?我们几个把她给你活埋了。”宋岩在电话里汇报着进展。
“谁让你活埋的?我他妈说的是气话,气话。你给我挖出来,赶快挖出来,挖出来……”厉庭川吓得脸色煞白,他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嚎着。
“哥,不行了,已经埋了半个多小时了,挖出来也早没气了。”
厉庭川扯着腿往车里跑去,“赶快给我挖,挖出来,挖出来。你们在哪儿?告诉我你们在哪?”
“在……在战地口东侧三公里的荔枝林里。”
厉庭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