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蜷缩在被子里哭得胜意正浓时,老爷子身着黑色大衣,风尘仆仆地进门了。
小崽子听到门外进了人,她知道表演正式开始了,只见她哭得更大声了。
此时蹲在床边的男人用余光扫了一眼门口,随后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
老爷子脸色阴沉的可怕,“庭川,化验单呢?拿给我看看。”
厉庭川泪眼婆娑得从抽屉里取出化验单递到老爷子满是老茧的手心里。
“怀孕了?”老爷子问道。
“嗯,已经一个半月了,医生说胎象不稳,还说……还说随时都有流产的可能。”男人泪流满面的瞥了一眼正看化验单的老爷子,随后又伤心得痛哭起来。
“这可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啊,怎么会胎象不稳呢?”男人说着就去抱被子里的小崽子。
“医生还怎么说?”老爷子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医生还说……还说要可儿卧床保胎,不能操劳。所以……所以婚礼恐怕得延迟举办了。”男人说完便嚎啕痛哭起来。
小崽子看到男人这副模样,直觉好笑,她生怕自己露出马脚,她用右手一下子捂在自己白嫩的小脸上,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她憋着笑,就这么硬生生地憋着,憋的小脸通红一片直到耳朵尖。
老爷子看到男人痛哭流涕的模样,满腔里的怒火压都压不住,“看来真把我当老糊涂了。”此时此刻的老爷子再也不想陪他们演了。
老爷子手中的化验单一下子拍在身后的桌子上,一声巨响彻底打断了两人嚎啕大哭的声音,紧接着屋内死一样的寂静。
“既然怀孕了,那就再去做个详细检查。可儿,穿上鞋跟我走,厉庭川留在家里。”老爷子冷着脸就要出门。
“啊?”小崽子惊得面部狰狞。
本来就是假怀孕,这一检查不就彻底露馅了吗?
厉庭川慌忙走到老爷子身旁,“二叔,医生说可儿现在特别危险,不能乱动,必须卧床休息。咱就先别去医院了。”
“可儿,愣着干什么呢?穿鞋。”老爷子根本不搭理厉庭川。
“我……我……我要让川哥哥陪我一起去。”此时的小人儿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压在厉庭川身上。
“他?他今天哪都不能去,在家里闭门思过。”老爷子那犀利的双眸恨不得要杀人。
“二叔,可儿今天需要休息,她哪都不能去……”厉庭川话语未尽就结结实实挨了老爷子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一耳光打得男人嘴角殷红,并渗出一丝血迹。
“厉庭川,你真把我当老糊涂了是吗?我就那么好糊弄吗?”老爷子气得直觉心慌气短。
看来是穿帮了,男人耷拉着脑袋不再作声。
老爷子一把扯过男人的衣领,他怒瞪着心虚的男人,压迫感竟迎面扑来,“厉庭川,你现在告诉我,可儿到底怀孕了没有?”
厉庭川此时默不作声,只能硬挺着,他断定老爷子手里没有证据。为了小崽子他也只能硬挺着。
“厉庭川,你真以为我手里没有证据?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告诉我,可儿怀孕了没有?”
男人依旧一言不发。
老爷子怒火中烧,他扯过男人的衣领就往二楼栏杆处走,“来,看看门外的佣人,有一个算一个,他们谁敢瞒着我?可儿的月信一个星期前刚结束,你竟然大言不惭地告诉我可儿已经怀孕一个半月了。你真把你二叔当傻子了?”
男人此时无力狡辩,他轰然跪倒在老爷子脚下,“对不起,二叔,是侄子错了,侄子不应该骗你。”
坐在床边的小崽子蓦地站起身,她打着赤脚就往门外跑来,她也一下子跪在厉庭川身旁,“二叔,对不起,我们错了。”
厉庭川一下子将小崽子提溜起来,“你起来,你又没错,你道什么歉?你撒谎不都是被我逼的吗?你敢不听我的话吗?”
小崽子红着眼眶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深邃的眼眸。
男人知道老爷子这次不会轻易饶恕犯错的两人,他现在也只能大包大揽。就身旁这位弱不禁风,动不动就发烧的小人儿,她能经受的住什么?马鞭还是皮带?她哪个能扛得住?
“厉庭川,为什么欺骗我?”老爷子再一次扯过男人的衣领。
“我还不想结婚,我还没玩够呢。”男人害怕穿帮,这是他早就想好的说辞。
“不想结婚?还没玩够?你他娘的都40岁的人了,你还没玩够?”老爷子气得满楼道转悠,随后他一脚踢开书房门,从书房的书桌上拿起了那把崭新的黑色马鞭,就走了出来。
小崽子看到马鞭惊得不知所措,吓得她大颗大颗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板上。
男人此时倒是镇静自若,他将泣不成声的小人儿死死护在身后。
“二叔,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不关可儿的事,您打我罚我都行,我只求您不要打可儿,她身子弱经不起鞭子鞭打。”
老爷子将马鞭紧紧攥在手心,“可儿和你一起欺骗我,算是同谋,她二十马鞭一鞭也不能少。”
“你,厉庭川,主谋,一百马鞭一鞭也不会少。”老爷子黑着脸。
男人乞求道,“不要,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