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菲瞪着海虎,不说话。
阎北御问:“苏少怎么了?”
海虎小声说:“苏少他现在很不高兴。”
阎北御紧张道:“他现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海虎:“苏少在楼下。”
阎北御看阮菲一眼,心说还好苏少没上来,不然就麻烦了。
海虎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阎北御。阎北御想起昨天阮菲从楼上下来后心情很是低落。
原来她不是去天台。
而是楼上住着一位姓陆的老师。
唐昭说阮菲想男人了,他还不信,居然被唐昭说中了。
“你看着阮菲,我下楼一趟。”
海虎叹着气摇头:“真是个傻姑娘,苏少英俊多金又专情,昨晚一个人默默陪着阮菲,阮菲睡着了苏少把他抱到酒店,早上又让人给她送衣服送早餐,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她倒好,对苏少大吼大叫,还扬言要报警,眼神儿怎么这么差呢?”
“不是眼神儿差,是前世的冤家对头。”阎北御拍拍海虎肩膀,走到门口他又回头,指着主卧室说:“唐昭还在休息,她要是醒了,你告诉她早餐在厨房。”
“老大你现在成专职保姆了。”海虎取笑道。
阎北御瞪了海虎一眼,然后看向阮非:“小菲,我下去一趟,你先冷静冷静,等我回来再说。”阮菲知道阎北御出去一定是去见苏暮洲,她瞪着海虎:“那个讨厌鬼还没有走?”
海虎在阮菲身边坐下。
“阮小姐,人家苏少可是南城排名第二家族的三少爷,苏家家风好,上上下下和和睦睦,这在咱们南城大家族中可是少有的,不信你打听打听。再说苏少,能力强,人又英俊帅气,一米八几的身量,不胖也不瘦,一身腱子肉,尤其他那双桃花眼,不知迷倒多少美女,却偏偏在你这儿被骂的啥也不是。”海虎实在看不下去了,为苏暮洲打抱不平。
阮菲冷哼一声:“在我眼里,他举止轻浮,言语轻佻,让人讨厌。”
举止轻浮,言行轻佻,阮菲对苏少的评价,海虎无言以对。
阮菲拿过手机开机,这次意外的大哥没有给她打电话,她松口气。不然就算有海虎作证,大哥也不会相信。另外,大哥也一定会追问是谁送她去的酒店,她说不出来怎么办?想到这里,她暗暗责备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累了就赶紧回家。干嘛要歇一歇?不是自找麻烦吗?以后绝不能再这样。
卧室门打开。
唐昭赤脚从里面出来,眼底呈鸦青色,白色吊带睡裙,露出白皙肌肤,海虎不敢直视,就连打招呼都结结巴巴的。
“昨晚失眠,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唐昭看到沙发上的阮菲,“你怎么又来了?”
阮菲瞥了一眼唐昭:“这是阎大哥的家,我是阎大哥的朋友,我想来就来,你管不着吧?”
“小姑娘嘴巴好厉害,”唐昭来到阮菲面前,居高临下看着阮菲,“阎北御有没有告诉你,我现在住在这里,我就是这里的主人?”
“唐小姐,住在这里跟是这里的主人是两个概念,看你年龄也不小,这还不明白?阮菲反驳道。
“你在教育我?”
“我只是告诉你。”
“用不着你告诉我。”
“你走过来跟我说话,我当然要回答,不回答就是对你的不礼貌,是不是唐小姐?”
“小姑娘嘴巴就是厉害。”
“一般。”
海虎见唐昭生气了,想过来劝,又觉得不好意思。
这时,楼上响起关门的声音。阮菲下意识往房顶看一眼。很快,她又怕唐昭发现什么,装出生气的样子:“关个门还这么大声,什么素质呀!”
唐昭以为阮菲在借题发挥,说:“说别人没素质,自己大清早跑别人家里,还数落别人,这素质没人能比。”
没引起唐昭怀疑,阮菲达到目的,就不再说话,被唐昭呲她也不在意。
以为胜利的唐昭冷哼一声,往浴室走,她想起什么,看向海虎:“阎北御呢?”
“老大下楼办点事儿,一会儿就回来。”海虎说。
“让他去给我买些早点。”唐昭说,“一品楼的蟹黄包和皮蛋瘦肉。”
“老大说早餐在厨房。”
唐朝皱起眉头:“又是包子油条小米粥,每天都这样,就不能换换?”
“老大每天早餐就是这三样,雷打不动,”海虎呵呵笑着说,“唐小姐你将就一下吧。”
唐昭苦笑一下,走进浴室,关上门,很快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阮菲来到阳台,看着陆靳谦合上伞坐进车内,她叹了口气,她既希望陆老师能找到理想的工作,又希望他能继续去大学教书,她还是想考研究生的,内心很矛盾。
海虎走过来,也朝楼下看去,正巧陆靳谦的宝马车开走,他看着雨中的法拉利,也叹了口气,自语似的说:“老大真不容易,既是保姆,又要做思想工作。我要不是亲眼看见,谁说我都不信。”
阮菲白了海虎一眼,突然说:“海虎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苏暮洲送我去的酒店?”
“怎么突然问这个?”海虎谨记苏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