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黎没打算跟他们掰扯东西该归谁,既然老夫人看中了聘礼,那她娘就算是说破了天恐怕也难保下东西,更何况她刚才听她那个爹的意思,恐怕也是想要站在老夫人那边的。
既然这样,与其费口舌跟他们争东西该归谁,不如将损失降到最低,把大头拿到手更实际一些。
老夫人听钟楚黎这样说心里本是极不高兴的,刚想开口训斥钟楚黎,陈氏率先开了口。
“母亲,您刚才当着秦昭的面也说了,这聘礼是留着以后给黎姐儿当嫁妆,要是让秦家的人知道黎姐儿一分都没捞着,恐怕老夫人您的脸面也不好看。”
钟博安听陈氏的语气已经让步,再想想钟楚黎的话也说的有道理,于是也开口附和起陈氏。
“母亲,就按黎姐儿说的办吧,终归聘礼是说给黎姐儿的,就将一半留给黎姐儿以后当嫁妆,一半入了公中。”姚氏听了连忙看向老夫人,见老夫人皱眉,忙转头看向钟博安想要开口。
只是钟博安这次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先她一步开了口:“大嫂,你们大房的姑娘都已经出嫁了,也说不到什么补偿,再说你也已经替侄儿谋了差事,也该知足了。大哥,你说是吗?”
刚才秦昭来说到聘礼的事,是他第一时间让人通知了姚氏去找老夫人,钟博安早就看到他和姚氏之间的眼神来往,此时这样问他也是给他提个醒,安伯公只能应声:“母亲,我看就按二弟说的,就这样吧。”
老夫人见长子也这样说,又看到陈氏一脸愤懑的样子,知道事情不能太过,现在这样也很好了。
“既然这样就按老二说的办吧。只是黎姐儿,你如今该是在屋里闭门反省才是,怎么能随意到前厅来,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岂不是要怪罪?”这个老太太真是一点都不掩饰对钟楚黎不喜。
“祖母说的是,孙女现在就回去好好思过反省。”钟楚黎见目的已经达也不想跟这老太太多说,应声之后向了自己的院子归去。陈氏自然也是不想再看老夫人的脸色,钟楚黎走后也跟着出了前厅。
老夫人见这情形,虽然心里有气但是无处发泄,正准备回院子,看到了站在钟博安身后的阮氏母女,心里没处发泄的不快顿时找到了去处。
“这前厅也是你能随意来的?老二你们二房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你也该好好整治一番才是!主母不像主母,妾室不像妾室,迟早要闯出祸来。”
老夫人一通发泄之后心里畅快了许多,留下钟博安看着阮氏母女尴尬的面面相觑,阮氏被老夫人当面训斥,立即就双眼含泪,满脸的委屈。
钟楚黎前脚刚回院子,陈氏便跟了过来,想到刚才前厅的事心里还是不痛快。
“黎姐儿,你别难过,就算这安伯府里没一个好人,娘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老夫人也真是不要脸面了,连你的聘礼都想全部拿走。”陈氏除了生老夫人的气,对安伯公夫妇更是不屑。
“娘,我知道,这府里唯一真心待我的只有娘亲你。以后咱们只管顾好自己就行,其他人跟咱们没关系!”钟楚黎开口安慰陈氏,叫她不要再生那些人的气了。
“娘知道!这么多年我在这个府里什么都看明白了,今天要不是你开口,恐怕这聘礼一分都不剩下了。真要是这样,以后你可怎么办啊!你不知道,安伯府早就是空架子了,前两年大房的姑娘出嫁,嫁妆少得可怜,成了亲在婆家被磋磨,连一句话都不敢说,每次回来你大伯母都要暗里贴补她。大房的姑娘尚且如此,你如今这样,以后要是嫁妆少了,到了婆家肯定要吃苦的。所以当时老夫人说把秦家的聘礼给你当嫁妆,我才没说什么,原本以为老夫人是替你考虑,没想到她竟然是想把东西留下独吞。”
陈氏除了生气更多的是心寒,老夫人他们只想着找秦家要东西,一点都关心黎姐儿,她怎么能不生气。
“娘,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吗?”钟楚黎看着陈氏犹豫的说道。
“傻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今天那样子,就算我不依不饶,最后也争不过老夫人和姚氏他们,你父亲也是个靠不住的,只要老夫人跟他哭诉几句,只怕他什么都依着老夫人了,最后受委屈的只有你。
我当时也是被气昏了头,还没你看的明白,我的黎姐儿终究是懂事了,我高兴的很!”
“哼!我到现在也想不通,依你父亲这耳根子软的性子,他当年是怎么一意孤行外放做官的?”陈氏想到钟博安当时的样子就不高兴。
“娘,这么多年你一个人照顾我,真是辛苦你了,以后我会好好孝敬您的!”
钟楚黎依偎在陈氏身边一阵撒娇,陈氏见她如今乖巧模样,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浅月居内,钟楚馨正在发着脾气:“本来是想去钟楚黎的笑话,结果什么都没看到,还被那老婆子训了一顿!父亲也真是的,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们闭门思过。”
阮氏母女在前厅被老夫人训斥,钟博安依着老夫人的意思让她们母女回去闭门思过,半个月内不得随意出院门。
“好了,我都还没说什么,你倒是不依不饶了。前厅本就不是我们随意可去的,你父亲为何要你闭门思过你还不清楚?黎姐儿受伤的事虽然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