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义接到云鲤的电话时,正在酒桌上面。
待听到给他打电话的人是谁后。
何忠义脸上的隐隐傲气和漫不经心,顿时变成了真诚友好的笑:“云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着,他拿着手机就离座出去了。
酒桌上的其他人见此,想着何忠义对电话那边人的称呼,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
云小姐?
是那个云家的人?
不对。
何先生和那个云家乃是亲戚,不会喊云家的人为小姐。
那这位云小姐…………
酒桌上的人想起了,云家老太太九十岁寿宴结束之后。
那个因为被云家、孟家和唐家另眼相待而名声鹊起的人。
那个人他们听说是一名年轻女生,且正姓云。
今日和何忠义同一桌的这些人,并没有到能够参加云老太太九十大寿的地位。
所以对于云家老太太的寿宴上,出现了一位被云家、孟家和唐家三家看重的年轻女子的事,他们心里面是存着疑的。
可这会儿看着只是接到了那传说中女子的电话,就一改在他们面前傲气十足模样的何忠义。
他们心里的那点疑心,就这么消失了去。
何忠义的为人,他们可是很清楚的。
仗着和云家沾亲带故的,在外行事很是高调,说话也总是充满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接到那位云姓女子的电话后,都变得这般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可见那位云姓女子的确如传闻之中那样,很得云家、孟家和唐家的看重。
酒桌上的人确定了那个传闻之后,心里飞快转起了各种念头来。
而此时在包厢外接电话的何忠义却有些惊讶:“燕城醉?”
惊讶过后,他有些不安地问了句:“对,我是给云起表弟他们送过燕城醉。
云小姐突然问我这事,是燕城醉出了什么事吗?”
云鲤回道:“酒没出事。
只是据我所知,燕城醉只在燕城有些名声而已。
在其他城市的市场并没有打开,商超里面基本上看不见它的身影。
我听说何先生平日里,对吃穿住行的要求很高。
既如此,像燕城醉这样不知名的酒应该不会在你平日里的买酒、喝酒的选择里才是。
所以我想问问何先生。
这燕城醉是不是有谁送到了你的面前,请你帮忙送到的云家?”
何忠义听到燕城醉没出事时,狠狠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今天的这场应酬,还有这段时间他参加的那些应酬,喝的酒可都是燕城醉!
燕城醉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可就被害了!
“云小姐。”松了一口气后,何忠义擦了擦额上因为害怕而冒出来的汗,“你问我燕城醉的事情,是想?”
云鲤没有拐弯抹角:“哦,是这样的。
我不知在哪里得罪了,燕城醉创始人的儿子。
他儿子现在在想着办法的对付我。
我就想问问,是谁给你推荐的燕城醉。
好让你帮我同和那人说一声,让那人帮我约见一下燕城醉的创始人。
我想和他当面谈谈,他儿子的事情。”
何忠义总觉得云鲤的这话不是真话。
可他现在被她的那句。
“我不知在哪里,得罪了燕城醉创始人的儿子。
他儿子现在在想着办法的对付我”给吓了一跳,压根没心思去深思云鲤这话的真实性。
“葛建业他儿子在对付你?!”因为惊吓,何忠义说话时都忘了控制音量。
赶走了前来询问的服务员后,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云小姐,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云鲤挑了挑眉:“何先生,你怎么知道燕城醉的创始人叫葛建业?
难道说,你和燕城醉的创始人是认识的啊?”
“没有没有没有。”何忠义连忙否认,“云小姐你放心,你刚说的事情我一定给你办妥。”
电话结束后,他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整理了下衣服满脸冷肃地进了包厢。
看到何忠义进来了,就有人开始试探刚刚给他打电话的,是不是那个传闻中的云小姐。
其他没开口的闻言,纷纷竖起了耳朵。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何忠义冷睨了一眼问话的人, 而后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中年男人,“今天这饭我是吃不下去了。”
说完,他目光又落在了酒桌上的酒上面:“这酒,以后我也是不会再喝了,别给我送了。
还有,你拜托我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以后记得别联系我了。”
说完,何忠义在中年男人大变的脸色,还有其他人若有所思的目光里大步就准备离开。
中年男人一见,连忙焦急地追了上去:“何先生!何先生!!何先生!!!”
其他人见此,互相看了看,都散了。
他们本来就是看在何忠义的面子上,今天才出现在这里,和那中年男人吃吃喝喝。
现在何忠义明显是要和那中年男人划清界限,他们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