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几步挪到玉清身边,看起了热闹。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我没有,巧合罢了。”
江湖事,百川院不管谁管?
玉清撇了撇嘴,“李莲花,你这人舌灿莲花,十句话里边有九句不能信。”
李莲花无辜摊手,“对你,我可不是这样。”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他一胡说八道,这位老朋友就能很敏锐的察觉,弄得他现在都不太敢在她面前胡言了。
而且,好意思说他吗?胡言乱语起来与他不相上下。
什么踏鱼步?
骗人的鬼。
李莲花心中暗自嘟囔。
玉清悠闲的喝了口酒,慢悠悠道,“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没有!”李莲花立马反驳。
“看来确实是在心里骂我了。”
李莲花叹气,棋逢对手,步步是坑啊。
另一边,胜负已经分出。
风火堂的人已经全军覆没,躺倒一片。
年轻人站在两方中间,沉声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铁宁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用铁锤指着年轻人,目光沉沉的问,“臭小子,你是何人?竟然敢管我们风火堂的事!”
年轻人扭了扭腰,将腰上的牌子亮了出来,傲然道,“百川院!”
“百川院的刑探?”
铁宁心下一惊,如果是百川院的人,他们风火堂自然是要给他一些脸面的。
片刻后,他呵呵笑了几声,“都是误会,我们只不过是想请这位李神医为我们风火堂治一个人罢了。”
“治人?有你们这么请大夫的吗?”
“这不是李神医不愿意出手相助,我们心中焦急,才动了粗。”
年轻人微微偏头,略带询问的看着李莲花。
李莲花眨巴了一下眼睛,瞬间换上悲愤的表情,愤慨道,“这位少侠,你可别听他们胡说。
他们是要我把死人救活,谁家大夫能大变活人的?”
闻言,年轻人点头赞同,拍着胸脯道,“他说的对,若这世上真有人能将死人救活,我跟他姓!”
李莲花挑了挑眉,悄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心想,会说你就多说点。
铁宁挠了挠头,心中暗道,麻烦了。
“这位百川院的兄弟,说到底这件事是我们风火堂的私事,百川院缘何要多管闲事,纠缠不休?”
年轻人一手持剑一手叉腰,“你们以多欺少,是为不公,恃强凌弱,是为不义。
这不公不义之事,身为百川院的刑探,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李莲花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百川院的刑探都这么聒噪吗?
现在的关键是什么?
是死人呐!
死了人,身为百川院的刑探都不追问一下吗?
李莲花无言以对。
玉清倒了杯酒递给他,不走心的安慰,“消消气,毕竟还年轻,还能栽培栽培。”
李莲花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看起来似乎不在意。
这时,外边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风火堂的弟子。
只见那弟子急声禀告,“不好了!人不见了!”
铁宁瞪大了眼睛,一把将人拽了过来,怒目圆睁道,“你说谁不见了?”
“那棺材!”弟子喘着气指着外边,“刚刚我例行检查,发现棺材里的人消失不见了。”
铁宁鼻腔喷出热气,气愤的将那弟子推得趔趄了几步,举起流星锤就要砸向李莲花。
年轻人蹙起眉头,抬剑抵挡,厉声喝道,“你要干什么?当街行凶吗?你风火堂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铁宁不服气的反驳,“只有李莲花能将死人医活,除了他还能是谁?”
年轻人被这个无理的理由气笑了。
“你是不是脑子不好,都说了死人是不可能救活的。
你看看他,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躲过风火堂的守卫将人救活又放走呢?”
李莲花歪了歪脑袋,“啊?啊!对啊,这里的人我一个都打不过,怎么可能瞒过你们偷偷去救人呢?
我是无辜的,你们可不要随便冤枉人。”
“你!”
铁宁无话可说,但又不愿就这样善罢甘休。
一直不曾干预的玉清叹了口气,放下酒杯,轻轻触碰桌面,声响不大,铁宁的额头却不受控制的冒出了些汗。
“人既然跑了,就说明你们被骗了,那人压根就没死。
你们会例行检查,也说明那人跑不了多远。
与其花这个时间在这里找李莲花麻烦,不若兵分几路,赶快去搜捕棺材里的那个人。”
话音落下,气氛陡然一松。
铁宁默默地抱了抱拳,领着风火堂弟子退去了。
年轻人面露惊异之色,抱拳道,“在下方多病,不知这位姑娘……”
玉清轻笑道,“方多病,我知道你。
两年前我在京城为太后治疗腿疾时,遇见过你爹方尚书。
方尚书说你自小体弱多病,想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可还有什么隐疾。
可巧,那段时间你出去玩去了,方尚书遍处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