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旭正欲说话，玉清率先开口，占领高地。
“老赵，刚刚您给我师爷的那张卡，不会是……拿我的那份做人情吧？”
“咳……”
赵方旭准备好的话术被堵了个正着。
都是一家人嘛，分什么你我？
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说。
他还指着玉清成为哪都通处理江湖事件的那张隐形后盾呢。
赵方旭呵呵一笑，舒展着双臂靠在椅背上。
一只手搭在圆润的肚皮上，看起来很闲适。
“哪能啊，你的酬劳很快就会到账。”
玉清咧了咧嘴。
“不愧是我赵叔，一言九鼎。”
赵方旭白了她一眼。
可别捧他了。
越捧，放的血越多。
这姑娘的套路，他已然了然于胸。
“你可知我请你来，所为何事？”
玉清熟门熟路的薅出一罐快乐水，打开的同时开口。
“您与我之间，还有一场未尽的交易。
想来，您是为了这件事，才邀我前来的吧。”
“正是。”
赵方旭对玉清的敏锐不感意外。
“事实上，在纳森王离开之后，我便想与你谈谈。
不过在那个时候，你忙着纳森岛的行程。
这事儿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着急，才拖了几日，等到你回程。”
玉清饶有兴致的问，“您是察觉到了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察觉，我总觉得不太对头。”
“愿闻其详。”
“你曾经同我说，马仙洪身后那人的手段有九成概率是八奇技中的双全手。
而马仙洪本人，又是神机百炼的传承者。
这样一算，当初的碧游村一役中，统共出现了四种，或者五种八奇技。
双全手、神机百炼、风后奇门以及六库仙贼……
张楚岚是否拥有炁体源流，还是个未知数。”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瞬。
玉清却很敏锐的发觉出他话中隐含的意思。
“您是觉得，张楚岚……身怀炁体源流？”
“呵呵，楚岚这孩子，就像阴暗角落里的小虫子。
当然，这不是贬低他的意思。
我是想说，这样的人，不可能将自己置于穷途末路之境。
他一定会在任何条件下，想尽一切办法，给自己留得一线生机。
即便他拥有炁体源流，他也不会展现出来，并让自己完美的隐藏起来。
当然，若是可以隐藏一辈子，他也能一辈子不暴露。
只不过，如今变数太大，他还能隐藏多久，尚未可知。”
察觉到玉清微微抬起了双眉，赵方旭摸了摸肚皮，呵呵一笑。
“不必惊讶，这么多年的董事长，我也不是白当的。
综合一下西南的球儿给我递来的消息，我有六成的把握做出这样的论断。
至于冯宝宝的过去，我也隐隐有了些不完整的推测。”
闻言，玉清眉眼一弯。
“您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眼界自非常人可比。
我知道，您一直以来都秉持着平衡的原则，说话行事都留有一线。
您说您有六成的把握，依我看，该有八成，乃至更高吧。”
赵方旭微微一怔，旋即爽朗的笑了起来。
片刻后，笑声散去。
“知我者，道爷也啊。”
玉清撑着下巴，微微歪向一侧。
“老赵，您的意思是，马仙洪后边的人对八奇技很感兴趣？”
“不！”
赵方旭笃定的摇了摇头。
“我敢肯定，她并不想习得八奇技。
或者……用另一个说法更为合适。
那个人也需要八奇技，只不过她想得到的是八奇技背后隐藏的秘密。”
赵方旭坐直了身子，双手环在胸前，拧紧了眉心。
“对于八奇技，我们能了解到的其实很少。
但我们能知道，那些人所用的词是悟，而不是创造。
那么，关键的问题来了。
八奇技创造于何时？又来源于何处？
他们是从何处悟得？二十四节谷吗？
恕我直言，紫阳真人确实是一位伟大的异人界先辈。
二十四节谷也确实能引导普通人成为异人。
但他还没有能力能创造出代表着各领域极致的八奇技。
当然，将八奇技收集齐全并记录在二十四节谷中倒是有些可能。
只不过这样的话，现在的局面也会大有不同。”
话音落下，赵方旭定定的看向玉清，仿佛玉清能给他解惑一般。
玉清只是笑了笑。
“八奇技来源于何人何事，已经无从考究。
但它从何处而生，我倒是有些小小的推测，只是推测。”
赵方旭面色一正，抬手道，“说吧，不论有理无理，都是线索。”
“您虽不是道门中人，应当也知道道门五术。”
“是，道门五术，山、医、命、相、卜。
我等后天异人也略读过一些道门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