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谯宗主厉声否决。
玉清微微挑眉,笑问,“谯宗主为何要反对?”
“呵,蜀地被各仙门分割管辖,已然持续了百年,翁姑娘一来,便要打破这样的局面,哪有这样的道理?”
“谯宗主此话言重了,如果我了解的不错,那青雾山本被欧阳杰占据,为欧阳杰所有。那么,我杀了他,扫平了青雾寨,青雾山归我所有,不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玉清瞧着他,讥讽的笑了一声,“怎么,谯宗主自己没办法解决青雾难题,便眼不见为净,由着欧阳杰之作为,而我解决了这个问题,谯宗主瞧着我年轻,又想来占便宜……我倒要问问谯宗主,你这又是哪来的道理!”
此话一出,就差指着谯宗主的鼻子骂他欺软怕硬了。
谯宗主一噎,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
罗宗主暗中观察了许久,见谯宗主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皮笑肉不笑道,“翁姑娘,谯宗主到底长你几十岁,你这般对他说话,有失妥当吧!”
玉清不为所动,幽幽道,“不论其他,我们只论一个理字,若谯宗主讲理,我自当以长辈礼待之,奈何……怎么,罗宗主也想来分一杯羹?”
罗宗主呵呵一笑,“翁姑娘说笑了,青雾山与我顺荣罗氏相隔甚远,我如何来分一杯羹?”
说罢,罗宗主便微微垂下头,饮着茶不再说话。
蔺宗主瞧着他的模样,心中一阵冷笑。
一群傻子,虞宗主以礼相待的人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今日,恐怕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思及此,他老好人似的缓和着气氛,“诸位都是蜀地的一门之长,何必因为一座山伤了和气,有话好说,翁姑娘毕竟年轻气盛,谯宗主还是宽容着些吧。”
常宗主呵呵笑附和道,“蔺宗主说的是。”
谯宗主一挥衣袖,气呼呼道,“我就是不同意!”
到底是世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不出什么有失体面的事。
虞宗主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仗着自己的年纪,常在其他仙门宗主那儿倚老卖老,令人厌烦得很。
听他这般说,不由得冷笑一声,凉飕飕道,“正如执安所说,欧阳杰被她所杀,他所占据的青雾山由她管制,没有半点错处。青雾山夹在虞氏、谯氏中间,谯宗主见欧阳杰死了,便想将之纳入自己的地盘?什么都没付出,就想来分一杯羹?真是笑话,也不看看我虞某人答不答应!”
话罢,他将茶盏重重摔在桌上,屋内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
虞紫鸢眼眸微动,在她们面前时,父亲可以说是没有半分脾气,而在与各仙门宗主议事之时,态度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强硬,这才是眉山虞氏的宗主应有的模样。
所有人屏声静气,假装饮茶,屋内的沉寂焦灼的蔓延着,直至一声轻笑传来,刺破了尴尬的气氛,那根无形的弦骤然一松。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玉清眉眼含笑道,“在场的诸位都是修士,要解决修士之间的分歧,方法很简单,一较高下,谁赢了听谁的,有诸位宗主从旁见证,谯宗主以为如何?”
她算是看明白了,金渊青阳氏的宗主继位不久,不愿惹是生非,又想同虞氏打好关系,所以定会向着虞氏看齐。
蜀州常氏的宗主显然不想掺和进这种对他无利也无害的事情当中,又哪边都不想得罪,如今虞氏态度明了,只等谯氏做下决定,他才会发表意见。
至于楚州蔺氏和顺荣罗氏的两位宗主,都是老狐狸,看似替谯宗主说话,实则在添油加醋,撺掇老人家对她动手。
既然如此,不若如了他们的愿,只是可怜了谯宗主一把年纪,却要晚节不保……
果然,谯宗主上钩了,他手攥太师椅,对着众人高声道,“诸位都瞧见了,并非是老夫欺负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家,是她自己提出要比武决胜,胜者得青雾山,老夫可没有逼她。”
众人纷纷笑呵呵的应着是。
只听那谯宗主又道,“虞宗主,还请安排一处空地,容老夫指教她这个狂傲自大的年轻人。”
语气中潜藏不住的得意,让虞宗主的神色古怪了一瞬。
说实话,他一时不知该可怜这个老对手,还是该幸灾乐祸……
“中堂之外便是宽阔的庭院,两位若有兴致,就在那里一较高下吧。至于打斗过程中造成的所有损失,我虞某人,担了。”
闻言,谯宗主双手一拱,“虞宗主大气,翁姑娘,请吧。”
玉清抬手一指中堂大门,“谯宗主年纪大,您先请。”
谯宗主轻哼了一声,不客气的率先往外行去,其余宗主纷纷紧随其后。
虞宗主落后一些,悄声问,“执安,你可有把握?”
“有些难……”玉清微微一笑,“让他败得不那么有损颜面,属实太难。”
“……”
大喘气的一句话,成功让虞宗主哑口无言。
虞紫鸢瞧着两人的模样,掩唇轻笑。
庭院中心有一处空旷无物的阔地,确实是比斗的绝佳之地。
虞紫鸢吩咐下人挪了几张椅子过来,放在阔地两侧的边缘,便让他们全都下去了。
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