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院里,苏慈好整以暇的看着珊瑚。
“珊瑚,既是老夫人让你过来伺候大人的,我自然要问问你的意见。”
珊瑚:“夫人请问,奴婢听着。”
苏慈:“你是想在我这院子里等大人过来,还是想在书房贴身伺候?”
珊瑚有些犹豫,在夫人院子里,恐怕时常见不到于洛寒,在书房伺候就是个通房,不能做姨娘。
左思右想后,说道:“奴婢愿去书房伺候。”只要她得了大人的宠,还愁做不成姨娘?
苏慈身子早就败了,就是个空壳子,只要大人沾了她的身子,她就有办法让大人纳她做姨娘。
再生下大人的长子,苏慈这只不下蛋的母鸡就得给她让位!
看着珊瑚藏都藏不住的得意,苏慈笑了,“即是如此,一会儿便让春水带你去前院,从今天起你的月例银子就按姨娘的位分发。”
珊瑚两眼晶亮,墩身一礼:“多谢夫人!”
苏慈笑着点了点头,“大人的性子你也知道,你要多用些心思才行,等你被大人收用,生下一儿半女,你就是于家的大功臣。”
珊瑚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了,声音激动的又道了谢,便随着春水去了前院。
春水不情不愿的走了一趟回来,“夫人,你也太抬举珊瑚了,你是没见到她那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春水想到珊瑚进了书房那副嘴脸就气的不行,还没伺候大人呢,就这么猖狂,若是真成了姨娘,还指不定怎么折腾。
苏慈放下手里的东雍舆图,不以为意的说道:“得意些好,人只有得意才能忘形,以后府里才能热闹起来。”
春水一愣,随后看着苏慈,问道:“夫人的意思是以后府里还会进新人?”
苏慈没有回答她,只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你想嫁人吗春水?”
春水想都不想的摇头:“我要一辈子伺候夫人,我的命是夫人给的,没有夫人就没有奴婢,奴婢不要嫁人。”
她被爹娘卖给去村里收人的人牙子后,生了场大病,被牙行的人扔在柴房自生自灭,是苏慈碰巧遇到,把她买下来又不惜重金给她医治,她才捡回一条命。
“我不会在这里待太久,若是你有中意的人就告诉我,我放了你的身契,嫁人生子过安稳日子吧!”
春水:“夫人在哪里,奴婢就在哪里,奴婢不想嫁人。”
苏慈轻咳起来,许久之后才缓过气来,脸色有些发白。
“不急,你慢慢想,什么时候你有了决定再告诉我。”
春水给她轻轻拍着背:“夫人既然要走为何不早点离开这里?”
没有人比她更知道夫人在府里过得是什么日子。
既要打理府里的一切事物,还要应付老夫人的刁难,舅姥爷和姨太太一面占着夫人铺子里的便宜,一面给老夫人煽风点火,变着法的想要拿捏夫人。
大人还总不回家,整颗心都放在了宫里那三位的身上,她们夫人辛苦付出真不值得。
苏慈眼里泛着冷意,“因为还有账没收回来!”
她是商人,怎能做赔本的买卖,悄咪咪的走了,她这三年的付出谁来买单?她孩子的命谁来偿!
她被他们利用个彻底,既然没有被他们弄死,那对贱人就要承受她的报复!
或许之前的苏慈窝囊了些,还会为男人的背叛,心灰意冷转身离开,真正的她可是睚眦必报!
五月五,端午节。
于洛寒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太傅府。
小皇帝根基不稳,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兵部天天催军饷,吏部的官员审核,调度迫在眉睫;礼部准备着恩科的事宜,工部又要在雨季来临前修筑堤坝;
新皇登基天下大赦,刑部不得不把那些重犯要犯放了出去,如今命案频发,自顾不暇,急需朝廷支援。
五大部个个都有难处,天天在朝堂上争论不休,总而言之就是两个字,要钱!
户部的回应也很干脆,没钱!
东雍经历了七年的皇子夺嫡,大战小战不断,劳民伤财,百废待兴。
小皇帝又给太后大办了生辰宴,国库里早已入不敷出,都伸手要钱,钱从哪里来?
朝堂上有不少声音都在指责太后太过骄奢,又不是上了年岁要过寿,二十七岁过什么生辰。
一次生辰宴下来,十几万雪花银就这么流出去了,用在哪里都能派上大用场。
本以为新帝年幼,后宫空置可以不用养后宫,没想到太后一己之力堪比粉黛三千。
太后听到臣子们的议论,怒急攻心,晕了过去。
于洛寒前朝后宫两面跑,眼下的黑眼圈越加深了。
浴桶里的水温正正好,让他身心暂时得到放松,睡意慢慢席卷而来。
感到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了他的胸前,借着桶里的水在他身上游走。
最后落在了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揉搓起来。
于洛寒闭着眼,享受着这份温柔,嘴角上扬不时的发出轻轻的喟叹。
身后的人听到声音,更加的卖力起来。小手也越来越不安分。
“阿慈。”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