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骤停,苏慈一个不稳连人带被子差点滚了出去。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又被春水从后面推了一下子,噗通一声趴在了马车里,同时头也探出了车外。
同时也把外面的情形看了个清楚。
前方五六个打手拎着棒子正在群殴一个身影,那人双手抱头,身子蜷缩护住要害部位。
打手们连踢带打对着那人下了死手。
那人嘴里一个劲儿的求饶,打手们都不买账,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弱。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个留着大胡子看不清年岁的男人缓缓说了句,“差不多了,留口气别把人打死,毕竟是太傅大人的亲戚,死了有些麻烦。”
打手们赶紧收了手,来到大胡子跟前。
“伟哥!要不要把人扔到太傅府去,太傅大人若是不替他还钱,兄弟们就坐在门口不走了。”
伟哥?
好威武霸气的名字!前世今生人们的审美还是相同比较一致的。
苏慈暗戳戳的想着。
伟哥说道:”不必,他家不是还有处宅子吗,先收回来,那个位置还是很抢手的。”
“是”!打手们异口同声喊了一声,听着就干劲儿十足!
伟哥果然威武!于家的宅子在城西,临着大街。地段相当的好。
“东流,一会儿打听打听,许知年欠了多少钱。”
东流脸色古怪,“夫人,好像不是许知年,是他的儿子!”
苏慈睁大眼睛:“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啊,孺子可教!”
东流也很无语,他一直注意着许知年,没想到先开小后开大,也是醉了!
看到是许家人,她可不想触霉头,这是于洛寒的锅,她不背!
“绕过去!”
东流只能绕行,回到府里时,天彻底黑下来了。
“你去哪了”?苏慈还在奇怪屋里怎么不长灯,就听到于洛寒低沉带着压抑的声音。
“医馆!”苏慈丢出两个字。
“去医馆会回来这么晚?”于洛寒有些生气,苏慈明显是在搪塞他。
”医馆自是不必这么晚,回来时遇到几个赌棍打架,便绕了远路回来的。”
苏慈说着话,春水也把房间里的灯点上,屋子里的情景映入眼帘。
于洛寒坐在桌旁,脸色黑沉,像是坐了很久的样子。
他身上穿的是崭新的直缀长衫,里面露出的里衣也是板正的很,看着都是新近做的。
男人要不都喜欢三妻四妾,身边的女人越多,得到的关爱越翻倍,于洛寒这不就多了两份来自自己女人的关爱。
只是这关爱比较厚重些,但相信他能承受的住!
于洛寒见她没有不耐,还愿意解释,心里的火气消了一半。
苏慈出门也就那么几个地方,在上京,她没有朋友,亲人,没有可去之处。
抬手拉住她的手,手感柔若无骨,他喜欢极了这双手,既能拨算盘,也能安后宅,还能洗手为他作羹汤。
之间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的火气彻底没了,轻声细语道:“你的手还是这么凉,晚间要加些衣物才行,以后不要太晚回来。”
苏慈好说话:“好!”
两人难得的没有针锋相对,于洛寒也愿意哄着她。
手上用力,苏慈便撞进他的怀里,于洛寒只觉一阵冷香扑鼻,微凉的身子贴在他胸前,让他闷热滚烫的身体,得到了一丝清凉。
手不由的紧了紧,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苏慈脑海里,不由得闪过在相国寺里,于洛寒和吴佩仪相拥亲吻的画面。不由得皱紧眉头。
“咳咳咳!咳咳咳”
本想咳嗽两声让于洛寒松手,没想到一咳起来就刹不住了,最后只觉得撕心裂肺,喉咙干涩腥甜。
于洛寒紧张的给她顺着气,“怎的咳的这般严重,大夫怎么说?”
苏慈摆手,尽量调整呼吸,“无碍!”…“习惯就好!”
于洛寒手一顿,眼里闪过复杂之色。
苏慈不动声色的和他拉开些距离,坐在桌前小口小口的抿着茶,喉咙得到疏解,气息渐渐平稳下来。
“五日后的宫宴…”于洛寒有些担心苏慈的身体。
苏慈抬眼看着他,问了句:“你希望我去吗?”
于洛寒紧抿双唇,看着苏慈苍白的脸,有些开不了口。
苏慈垂眸,不带情绪的说道:“我会好好准备,大人请放心。”
于洛寒的拳头紧了紧,嘴唇蠕动半晌,终是没说什么。
“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他有些无法面对苏慈那双无波无澜的眼。
走到门口,侧头说了句:“宫晏那日,太后娘娘要筹集善款,为浔江河畔的百姓修堤筑坝,乃是造福世人的善举,你到时见机行事,帮衬着些。”
没听到苏慈的回答,他只觉得如芒在背,他知道苏慈正看着他,可他没勇气转身。
大步迈出房门,落荒而逃。
“呸!这什么狗男人?这样的男人不赶紧丢掉,留着等他做鳏夫吗!女人!我看不起你!”
床下滚出一个圆润的身影,嘴里骂骂咧咧。
苏慈眼皮子直跳,自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