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洛寒伸手掐住苏慈的脖子,手指慢慢收紧。
春水急的上前来掰他的手,被于洛寒大手一挥甩了出去,春水立时两眼一翻没了知觉。
他猩红着双眼看着苏慈,想听到她的求饶声。
苏慈不语,他就手上用力,“你要那个东西做什么?说!”
苏慈努力让自己震惊,与他对视。
于洛寒又收了收力道,指尖快要嵌进她的脖颈,苏慈根本不能发出声音。
她没有力气反抗他,只觉得四肢无力,身体瘫软如泥。
既然反抗不了,索性也不挣扎。对于一个了无牵挂的人来说,死也不是太可怕的事。
遗憾的是她也想这么对于洛寒来着,无奈,没那个机会了!
慢慢闭上眼,在心里默数。
她在赌,赌老天会不会收了她的命!
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于洛寒慌了,触电似的收回了手。
“阿慈!阿慈!”于洛寒看着瘫倒在地的苏慈,声音微颤。
慌忙扶起她,掌上灌上内力,给她渡了过去。
半晌,苏慈喉咙里发出了一丝声音,慢慢有了呼吸。
于洛寒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随后一把抱住她,把她揉进自己怀里。
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散了心中的怒气,只觉得她活着真好!
见到过一次她中剑,当时只觉得绝望,后来成了他的噩梦,不经意间就能回想到。
如今又看到苏慈濒临死亡的样子,他才知道她对他来说很重要!他舍不得她死!
苏慈睁开眼,被于洛寒包裹着,没有一丝力气。
嘴角含笑,她没死!她赌赢了!
……
于洛寒没有签字,许氏也没有再来找苏慈。
只听说于洛寒去了趟赌坊,许家父子的事不了了之。
随即那间赌坊消失在上京城。
苏慈知道后皱眉,于洛寒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吗,居然亲自去赌坊。他就不怕御史言官出来针对他。
果然,在宫晏的前一天,朝堂上针对于洛寒的人纷纷上表参他一本。
太傅身为帝师,立家不正,纵容亲眷欺压百姓,私德不修枉为帝师!
赌坊的人也是百姓,没毛病!
于洛寒不为所动,他手下的官员厉声反驳,在朝堂上就差大打出手。
“阿寒!你太冲动了!你知道这会对你带来多大的影响吗?你们能如此莽撞!”
吴佩仪在慈安宫里见到于洛寒,对他的行为很是不满。
于洛寒沉默不语,他知道他冲动了,可他绝不会因为许知年父子,就让苏慈离开她,苏慈只能是他的妻!
吴佩仪看他冷着脸,语气不由得放缓,走到他近前,把头靠在他的胸-前,手环上他的腰。
于洛寒也缓了缓神色,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事,两手搭上吴佩仪的肩膀。
“下次不会了,不,没有下次”
吴佩仪听到后轻轻点头,想要抱得更紧些,被于洛寒轻轻推开,“宫宴的事准备的如何了?”
吴佩仪说道:“都已经准备好,明晚一定会有收获。”
国库空虚,她想要重修慈安宫的事被搁置,她爹忠勇侯给她出了个主意。
办场宫宴,四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都要参加,以浔江修堤筑坝为由筹集善款,从大臣们身上薅羊毛。
筹集来的钱拿去修堤筑坝,国库里替换下来修堤坝的钱拿来修慈安宫,完美解决!
吴佩仪欣然应允,这个方法真的不错,她知道的官员里,有不少是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还有不少官员家里产业挣大钱的,这些人家底丰厚程度不亚于国库。
夺嫡大战刚刚结束,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想要充盈国库只靠着苛捐杂税,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些世家大族才是肥羊!
只要操作的好,说不定就把六部的问题一并解决了。
“阿寒!记得让那村妇做个表率,他是你的妻子,总要给你挣足脸面才好!”
吴佩仪叮嘱于洛寒,苏慈手里有钱,只要她能带个好头,她一人就能把慈安宫给修了。
于洛寒身子一僵,声音发涩,“我会告诉她利害关系!”
吴佩仪笑了。
于洛寒:“大长公主和伽王那里不可怠慢。”
吴佩仪撇了撇嘴:“那二位的请帖也就是走了礼数,上次寿宴他们没到,这次应该也不会来的,你不用过太担心。”
于洛寒点头,那两位目下无尘,性情高傲,吴佩仪的寿宴还真不配他们到场。
想必这次也不会赏脸。
太傅府
许氏和于洛寒不欢而散后,记恨上了苏慈。
若不是她,她儿子不会和她离心,更不会大发雷霆顶撞亲娘。都是苏氏!
心里发了狠,喊来了大厨房的厨娘。
“你是谁?”
看着眼前陌生的脸,许氏懵了。
厨娘恭敬回道:“奴婢李氏!是新来的厨娘,老夫人有何吩咐!”
许氏:“孙婆子呢!”
厨娘一脸懵,摇头说道:“奴婢自来到大厨房,没见过有姓孙的婆子。”
哗啦!
许氏手里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