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们呼啦啦的往前挤,生怕抢不到春水手里的纸,他们敢肯定,这上面一定有大瓜。
有个妇人拼了命的往前挤,好不容易拿到手里,才想起自己不认字,这就尴尬了。
“这都是写的啥?”
“不知道啊,我也不认字,不过苏夫人好可怜!”
“你不认字人咋知道苏夫人可怜,这上面写得啥啊到底。”
“还是我来告诉你们,这上面是于太傅亲笔写的自证书,上面说的明白,他与苏夫人并无成婚,也没有三媒六聘,就连纳妾的文书都没有,当年是形势所迫才互称夫妻,所以他和苏夫人都是自由身,以后各自嫁娶互不打扰。往后余生只为挚爱!”
“啊!”
“原来是这样!”
“呸!狗屁的只为挚爱,老天爷,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这都是把咱们当傻子了。”
“可不嘛,于太傅可真不要脸,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们真是看错他了。”
“你小点声,他可是太傅,又是皇帝的恩师还和太后关系匪浅,你就不怕把你抓起来砍头!”
“哼!老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能怕他?大家伙可要做个证,若是老子哪天出了意外,就是他做的,太傅草菅人命,杀人如麻!”
这些抢着纸张的人,小声议论着,有的不敢正面得罪于洛寒,只是站在一旁看,有的就是坏心眼的拉踩别人,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不消停的。
春水:“请在场的各位给我家夫人做个见证,既然于太傅没有娶我家夫人,以后便再与太傅没有关系,与太傅府里所有的人和事都没有关系,还请太傅府的贵人们再来这里买东西别不付钱了,没有谁欠你们的!”
许氏和刘珍珍一脸不屑,“她一个无根的浮萍,离开太傅府能去哪里,若不是我家寒儿收留她,她三年前就没命了,她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春水一听就来气,“若不是我家夫人当时无处可去,若不是于太傅故作深情的太过自然,她能被你们骗的团团转!”
许氏:“那又如何,苏氏那么精明的人会没发现任何不妥吗,她之所以能心甘情愿做寒儿的妻子,还不是各取所需。”
苏慈一个无家可归的人,除了留在他儿子身边能去哪里,再者她儿子玉树临风,风光霁月哪里配不上她了,说来说去也是她高攀了。
无论苏慈做的多好,在许氏这里也是个没有倚仗,只能依附她儿子的柔弱女人。
能毫不在乎的对她奚落嘲讽也是算准了她离不开她们,一个孤身有些姿色的女人,在当时那个动乱不堪的岁月,没有男人的庇护会遇到什么,她怎会不知道。
春水被她的无耻惊呆了,怪不得她们那么对待夫人,不是不知道自己过分,而是欺负夫人无处可去。
嘲讽的看着于洛寒,“夫人这几年原来养的都是白眼狼,没有人感恩她的付出,都把她当做依附于你们的菟丝花,于太傅也是这么想的。”
于洛寒如今只想杀人,一个奴婢居然敢用那么不屑的眼神看他,是他太好说话了!
他和苏慈之间如何,除了他们两人,谁也没有资格质疑!
瞥了眼人们手里拿的那些纸,闭了闭眼,同时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娘可真敢!居然敢拿他的私印给苏慈这么个东西,可真是他亲娘,他的家还是家吗,他还能相信谁?
脑海里又闪过苏慈的脸,以前苏慈在的时候从没有让他为后宅的事烦过心,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
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为什么所有人都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许氏不等于洛寒说话,“不管怎样苏氏就是我于家的人,既然不想做夫人,那就做妾,她的铺子也都是于家的,谁都不能抢走!”
她今天来可是收铺子来的,既然于洛寒来了,她还怕什么大长公主,身份再高又如何,也管不到他儿子的后院里来。
春水嗤笑出声,“于家老夫人可是太傅大人的娘,这吃相也太难看了些,于太傅居然视而不见,于家这种行事,太傅大人怎配为帝师!”
这话一出,四周又响起了议论声,对啊,于洛寒可是小皇帝的老师,这样的人品怎么敢教皇帝的。
原本几个还在置身事外的大臣家眷,听到后心思有了变化,今天的事回去可以和自家夫君说说的,至于要怎么做,就看自家老爷的意思了。
于洛寒变掌为爪,向着春水的脖子抓去。杀意毕露,只要春水被他抓住,一定会被他拧断脖子。
常峰和玉姹两人同时出手,玉姹手急眼快的把春水一把拉到自己身边,常峰的拳头却朝着于洛寒的脸打去。
于洛寒赶紧收拳,头一偏将将躲过,接着又是一拳袭来,他没想到常峰有这么快的身手,这人不是苏慈的大管事吗,居然深藏不露。
常峰的招式和玉姹不同,玉姹是大开大合的打法,而他却善近身战,牵制着于洛寒没有伤及旁人和铺子。
于洛寒越打越心惊,一个分神肩膀重重挨了一拳,被力道震得倒退出两米开外。
常峰还是那副平静的神色,“我们虽是升斗小民,可也不是于太傅可以随意打杀的。更何况于太傅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