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石雨烟确实有些能耐,身为女儿身还能在石家有她的一席之地,掌握那么多资源,看来石家主很器重她。
苏慈放下调查来的有关石雨烟的所有资料。
提笔刷刷点点写了封信,装好让春水送了出去。
又亲自画了一幅精美的首饰图,看着自己的杰作,苏慈很满意。
“拿去给赵小四,教她怎么说。”
东流接过去,直接去了冷翠阁。
在外面侧着耳朵听的胖妞听不全细节,干脆走进去直截了当问。
“不是要出门吗,你怎么还不走,看你这么忙,你这门是出不去了。”
苏慈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慢慢的说道:“出门是为了更好的达成目的,可不是为了离开这里,自然要把家里安排好。”
出门的事宜不用她操心,有常峰在,一切都会安排的妥妥当当,可上京就不一样,这是她的阵地,她有必须要守护好的东西在这里。
想要扳倒于洛寒和吴佩仪对她来说无疑是蚂蚁撼树,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不能马虎,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
她从不小看任何一个对手,诚如赵小四这样的人,都能起胜负关键的作用,更遑论吴佩仪。
吴文华能从黔南一路扶摇直上,也不会是什么善男信女。
吴世子的死对忠勇侯府是个打击,却也不是特别有力度,死了一个儿子而已,他还有好几个。
想到这里,忽然想起宫宴那日,吴佩仪给她安排的奸夫吴佩连。
宫宴过后这人可是抱上金大腿了,尚书夫人可是喜欢的紧。
再等等,这两人可是分裂户部尚书和忠勇侯的大杀器,她一定会给两人做好遮掩。
苏慈心里想的很好,可她应该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冷翠阁又出事了,因为尚书夫人带着几个官家夫人去了冷翠阁。
尚书夫人带头找茬,把冷翠阁一顿好贬,光看不买不说,每件首饰都说的一文不值,最后带着人直接去了珍宝楼。
掌柜的送消息过来,苏慈便改了想法,刚刚还说再等等,虽然有些脸疼,但她很迫不及待看这些人的下场。
既然吴佩仪不想她好过,既然尚书夫人要替她出头,那就都别好过!
忠勇侯夫人丧子之痛没有精力为她出头,尚书夫人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她倒要看看尚书府和忠勇侯府到底有多密不可分!
皇宫,慈安宫。
吴佩仪听着尚书夫人的话,满意的笑了,“尚书夫人辛苦了,”
又对着宫女说道:“去把我的血燕银耳羹端来,哀家要与尚书夫人共用。”
宫女领命出去。
尚书夫人面带喜色,“多谢太后娘娘,那苏氏臣妇看她不惯很久了,上次又把太后娘娘拉下水,真是大逆不道,太后娘娘仁慈不与她计较,可臣妇咽不下这口气,定要要那苏氏付出代价!”
吴佩仪面上微笑,没有说什么,也就是直接默认了尚书夫人的话。
尚书夫人在慈安宫走待了一刻钟后珊珊出宫。
吴佩仪却面带狠毒,苏氏!
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出来碍眼,昨日阿寒进宫见她时分明心不在焉,说话间还有些不耐,她怎么可以让苏氏把阿寒勾走。
她要让苏氏身败名裂!
……
尚书夫人似乎得到了莫大的底气,每天都会去苏慈的铺子里挑三拣四,只为了逼苏慈出现,把她踩在泥里。
尚书大人也以为他的夫人是为太后做事,对她时常出府也不做反对。
直到!
直到自己亲眼看见自己的妻子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进了鸿运楼里,他才惊出一身冷汗。
男人的背影他分不出是谁,可自己的枕边人的背影他绝不会看错,何况,他妻子刚生完二儿子几个月,身材丰腴的样子,他怎么会认错。
尚书大人牙根痒,死死咬着后槽牙,也没了与同僚喝酒的打算。
一个时辰后,楼上的两人又相携走了出来,两人面若桃花,在门外各奔东西,一个走向前面的大街,一个上了转角的马车。
尚书大人站在对面的商铺二楼上,把两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脸黑的能滴出墨汁来,他就说这个贱人怎么对太后和忠勇侯府的事这么上心,原来如此!
第二日,朝堂上,户部尚书参奏忠勇侯府后宅秽乱,教子不严,忠勇侯纵容世子圈养外室,死不足惜,不该浪费东雍大理寺之力为忠勇侯府所用。
忠勇侯差点气个倒仰,他儿子人都没了,居然还被人参了一本,大理寺如今还没给他个说法,就没见过还能往死人头上扣屎盆子的。
小皇帝和于洛寒也很意外,事关忠勇侯府,尚书大人这一本参的不痛不痒,却实实在在得罪了吴家。
两日后,尚书夫人身染重疾,重金求医的消息就传遍了上京。
忠勇侯府庶子吴佩连在花楼争抢妓子,被人趁乱捅了一刀。
好在刀偏了些,吴佩连没死,被人救下后指认出那人是寿康赌坊的凶手。
大理寺直接介入,把人弄进牢里大刑伺候,一个回合下来,那人受不住刑狱,招认了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