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苏姐姐,除了她,我谁都信不过,包括你!”
许青云突然来了句。
于洛寒一怔,看着许青云问道:“苏姐姐?苏慈?”
许青云擦了擦鼻涕,“对,就是苏姐姐,我要见她,不见到她,我寝食难安。”
于洛寒头疼,苏姐姐,一口一个苏姐姐,苏慈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他还想见她呢。
对于于家人,她躲都来不及,怎么会为了许青云来这里。
为了让她回来,他好话说尽也没见效。
“她不会来的。你还是踏实养病吧!”
许青云也不知哪里来的迷之自信:“不,他会见我的,他讨厌的是你,又不是我,怎么会不见我,她还救过我的命来着。”
于洛寒额头直突突,曾几何时,苏慈也救过他的命。
哎!一声叹息!
转移话题,问道:“你们怎么回事。大牢里我都打点妥当,舅舅和你怎么会中毒的。”
许青云愣愣的回想着,那是他的噩梦,挥散不去的噩梦!
最后无力的说道:“你说打点好一切?同样的事出两次,你说你打点好一切!呵呵呵,我现在才知道,苏姐姐为什么弃你而去!你对待我们从来没用过真心,你的真心从不会放在我们身上!”
“你!”于洛寒气结,这都是哪跟哪,他何时对他们没用过真心。
自古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有许青云这个破罐子破摔的混不吝,他不准备放过于洛寒。
他忽然发现,这样劈头盖脸骂人的滋味还不赖,不管谁对谁错。只要大声骂出来,想说啥说啥,那些令他窒息的感觉就能松动一下,全身轻飘飘的,轻松的很。
“我们也就罢了,你对自己的妻子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的很。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了,你就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混蛋!”
于洛寒耐着性子听着,越听脸色越黑,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居然敢这么与他说话。
他自认,许青云死里逃生只是有点怨言,他忍忍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这厮一刀一刀的竟往他心窝子捅。
这还没完,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想弄死他。
许青云哼哼两声,缓了口气:“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和你那个死爹一个德行,不,你比你爹还不是个东西,你爹还知道自己的妻子比外面的女人重要,你是宁肯弄死自己的妻子也要讨好外面的野女人,呸!畜牲不如!”
于洛寒脸彻底黑了,“许-青-云!不想死就闭嘴!”
于洛寒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对着许青云说道。
许青云说也说了,骂也骂了,身心轻松,就像六月天喝了一碗绿豆冰沙似的,痛快!
四脚朝天的成了大字,躺在床上,眼直勾勾的看着床帐。
“我要去见我苏姐姐,你不让我见,我就搬出你这个狗屁王府。哈哈哈,王府,王府!表哥你也不算亏,当个小白脸也能一步登天!”
“小寡妇除了不能给你生孩子,当正妻,该给你的都给你了。”
“你卖身卖的值!”
咔嚓!哗啦!
于洛寒手下的八仙桌碎成渣渣。
转头走向外面,再多待一会儿,他一准弄死他。
痛快!真他妈的痛快!
摄政王又怎样,被他骂的吃屎不是也乖乖听着。
许青云感觉自己以前白活了,原来这才是吃喝玩乐的最高境界,怪不得都想做人上人,凌驾于有身份的人之上,才会有那种爽点,吃吃喝喝什么的都是狗屁!
再一次死里逃生后,他的人生观得到了升华,新世界的大门即将对他打开。
所以,眼界决定高度,不经历生死,哪里来的人生领悟!
“苏姐姐!我苏姐姐呢!苏姐姐!”许青云把苏慈认定为他人生中的灯塔!
一直照亮他前行的路途!
……
“啊切!”
苏慈揉揉发酸的鼻子。
肩膀上多了一条毯子,看着腿上的厚毯子,嘴角抽了抽。
“春水,我不冷。”
春水不信,“夫人今天一直打喷嚏,怎能不冷,可不能着了凉。”
算了,有种冷,是你的丫鬟觉得你冷。
“大长公主那边可有消息?”苏慈问道。
春水说道:“东流一直没来,应该是没有消息的。”
“恩,知道了,一会儿我们去外面转一转,也顺便出去消食。”
上京城这么热闹,她出去也能扒个瓜吃吃。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苏慈,东雍国的老百姓最近大瓜不断,有事没事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喷口水。
祁国信使更是没见过这种大场面,怎么他们一来,这东雍就有了摄政王了?这里的摄政王不会是大白菜吧,说砍就砍。
一行人每天在驿馆里就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探头探脑,每天过的还挺带劲,忽略没人出来谈商贸城的事外。
不过,礼部官员还是很尽责的,吃吃喝喝的都是高规格待遇。
没事还能嗑个瓜子,喝喝茶,就着东雍的瓜啃两口,好不自在。
“东雍国君真是爱民如子,看看这风气,多自在,我都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