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夏一个土生土长的原住民居然能有这么坚定的决心,让苏慈不由得高看她一眼。
院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一个高大身影,肩上扛着一头梅花鹿。
腰间挂着几只小动物,行走间一甩一甩的,像是还活着。
刘夏和她娘赶紧迎上去,“爹,你回来了。”
男人把梅花鹿扔到地上,才看清他的脸。
肤色发黑,五官端正,与刘秋实有五分像。这就是刘夏的爹了。
“你咋回来了,你婆婆知道吗。”男人不是嫌弃闺女,反而有些担心,怕闺女被婆婆嫌弃。
老爹一问,让刘夏有些不好开口。没敢直接说她昨天就回来了。
刘老爹进深山一走多则十天半月少则三五天,刘夏家的事,他还真不知道。
刘夏娘看男人回家一口水都没喝,先岔开话头,说起苏慈主仆。
“他爹,这位苏姑娘想在村子里租院子,老二家的院子闲着也是闲着,我想着沾沾人气也好,不如租给她们吧!”
男人看向苏慈,苏慈对着他微微点头,“刘叔。”
刘夏爹连连点头,“苏姑娘,不知您什么时候住进去,我让刘夏和她娘先打扫一下。”
苏慈说道:若是可以的话,今日我们便搬过来,就劳烦刘叔了。”
院门又被推开,刘秋实抹着嘴角一瘸一拐走进来。
刘老爹睁大眼睛,一脸诧异:“你这是做啥去了,掉沟里了?”
刘秋实呸了口嘴里的土,“和李大壮那个王八蛋打了一架。”
“到底咋回事?大壮回来了?你和你姐夫打啥架?你个混小子欠收拾!”
刘老爹呵斥儿子。
刘夏挡在弟弟前面,大声说道:“不关秋实的事,爹,我要和离,不想和李大壮过日子。”
刘老爹被自己口水呛到,被震惊的不轻。
“啥!你说啥!”
他进家门的方式不对怎么着,怎么跟做梦似的。
看了看家门,想着要不要重新来一遍。这梦太特么吓人!
“刘叔。刘婶!我们先回去收拾东西,晚饭前便搬过来,我们先走了。”
苏慈觉得自己应该消失,让这一家子好好说话。
刘夏送她们出来,有些抱歉。
“苏姐姐,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家那些破事才想租院子的,我,我真的不想这样的。”
刘夏声音无力。
苏慈拍拍她的手:“你没做错任何事,也不用对谁抱歉,做错事的不是你。”
刘夏眼前一亮,彷徨的眼里有了神采:”苏姐姐,你真觉得我没做错。”
为什么就连她爹娘都觉得是她在小题大做,他们的认知里,婆家人做的多过分,可以打,可以闹,但打完闹完日子还要过下去。
想到家里以后会多个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以后他们还会生几个孩子在她眼前晃,她就火气上窜。
既然看不得那些,为什么还要非凑在一起恶心自己,和离又不会死,大不了自己起两间房,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
她觉得自己想的没有错可在父母眼里似乎是天塌下来大事,她一时也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决定对不对。
苏慈看着她,很肯定的说道:“你没错,你很勇敢,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都是对的。不过,在做决定前,还是开诚布公的把话说开的好,免得以后后悔。”
刘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目送苏慈和春水走远,走回刘家院子。
刘老爹也听儿子和媳妇说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听的胸口剧烈起伏,想来是气狠了。
“李大壮个狗东西,居然干出这种丑事,打的好。就该往死里打!”
刘秋实冷哼,“不让他在床上躺半个月,就不姓刘!”
别看他也受了伤,与刘大壮的伤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
这边,苏慈回到李家时,院子里安静极了,外面看热闹的也都没了踪影。
刘夏住的屋里传出李老太的骂声,不知在骂李大壮,还是在骂刘秋实。
小寡妇梁氏,作为始作俑者,一人坐在堂屋里,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院里声音,走了出来。
“姐姐回来了,可是饿了,奴家去给姐姐做些吃食。”
春水撇了撇嘴,这人还这么自来熟。就没有羞耻感的吗。
两人谁也没搭理她,径直回了房。
梁氏眼神闪了闪,脸皮厚的也跟着来到房门口。
“姐姐有所不知,奴家若不是有了大壮哥的孩子,打死也不敢登门的,孩子是无辜的,没有爹的孩子有多可怜,我早就知道了,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一出生就没有爹,我也是被逼无奈。”
梁氏擦了擦眼泪,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我与大壮哥说清楚了,我生下孩子后就离开这里,只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死而无憾了。”
春水真相一巴掌打过去,深吸口气,又忍了回去。
第一天登门就搅的人家妻离子散了,这要是待上一年半载,这个家就完完全全捏在她自己手里了。
苏慈不置可否,和春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