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局的队伍中,诗怀雅看着睚躺在地上的身影,一脸感动吸了吸鼻子。
她身旁星熊察觉到诗怀雅的动静,有些惊讶:
“我的大小姐,你什么时候这么感性了?”
“我这不是感性,我这是高兴。”诗怀雅指着商业街欢喜道,“你知道这条街是谁家的吗?这都是钱啊!”
星熊:“……”
听诗怀雅提到钱,星熊有种被人点醒的感觉,连忙掏出终端开始录像。
这次轮到诗怀雅惊讶:
“你怎么还干上记者的工作了?”
“我的大小姐呦,我可不像你一样在龙门随便挑一条街都是自家的。”星熊苦笑,“像我这种苦逼的打工人,还是要找些外快赚的,等事后我问问魏总督这视频能不能外传。
如果得到允许的话,我这第一手视频绝对能买个好价格……说起来天上有一位看着还蛮眼熟的。”
诗怀雅知道星熊指的是谁,扬了扬下巴解释道:
“不用怀疑,他就是鲤氏侦探所的那个老鲤,以前我就觉得这人吊儿郎当外表下藏着些东西,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层次的高手。”
“厉害厉害,大隐隐于市。”
星熊对着天空中被望附身的老鲤一顿猛拍,将那道单手持剑脚踏虚空的身影全方位无死角收入镜中。
“不出意外的话,老鲤要上新闻节目喽!”
她乐呵呵道:“我也要借着他的光发一笔小财喽。”
……
……
相比起龙门危机被重岳一拳干碎的轻松和欢欣,玉门中的武人们心情都不太好。
他们有心为玉门而战,却被左宣辽三言两语给压制得死死的。
这些苦闷的武人心里一个个憋着股气,虽然不再插手城中事务,却仍旧无法老老实实待在家中。
一名武人大大咧咧闯入平日常去的医馆,吵嚷道:
“槐武痴,玉门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你……哎?医馆被人打劫了?”
那人说到一半的话直接被医馆里的一片狼藉给吓了回去。
他赶忙加快脚步,一路呼喊槐天裴的外号,直接闯进医馆内堂,而后就被一股扑鼻的药香拍在脸上。
槐天裴上身赤裸,胸口处缠着密密麻麻的绷带,身上还有许多细小的伤口他也没多做处理,任由自行愈合。
而在槐天裴面前,还煮着一锅汤药。
“这是治疗内伤的汤药,你伤得这么重?”
习武之人多少也都懂些医术,那名武人很快就辨认出汤药的作用,不禁心中骇然。
这槐武痴的功夫他可是清楚,来到玉门这些年从未败过,甚至连能伤到他的人都没出现过。
槐天裴头也不回,淡淡道:“关门,药气都被你冲散了。”
那名武人带上屋门,压下心中惊讶解释来意:
“这玉门出大事了,天上突然降下一座倒悬的双城,不出意外这种手笔定然又是巨兽之灾,现在全城武人的代表都往铸剑坊汇聚,想着跟孟坊主商议此事。
你这家伙也算是咱们玉门数一数二的高手了,本想着来叫你一声,没想到你竟然伤了,那你就先好生养着吧。”
“哼,巨兽?一个蠢货罢了。”槐天裴冷笑道,“空守着一座金山却不懂得如何利用,让我一腔期待全都落空了。”
武人:?
从槐天裴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让他一阵失神。
缓了半晌,他才惊呼道:“你已经跟那尊巨兽打过了?你这伤就是祂打出来的……不对,你跟祂打完竟然只受了这点伤?”
“一个代理人,并非本体。”
槐天裴没有装腔作势的意思,坦然道:“若是真对上祂的本体,我扛不住那一击。”
武人摸着脑袋在屋内转了一圈,突然兴奋起来:
“你既然跟祂交手过那正好,快跟我说说那巨兽到底有何手段,也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槐天裴掀开身前砂锅,往里撒了一把药材,而后才不紧不慢道:
“那个蠢货看似神异,实则弱点很明显。”
……
……
孟铁衣的心情很复杂。
他是玉门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可以说是亲身经历了玉门如何兴盛至如今,也是亲眼见证了玉门政策的演变。
他本不愿看见左宣辽因为当年那场祸乱而让玉门上下离心,所以才会做出与山海众搭上关系,想着利用山海众祸乱能让玉门重新回到当年那个上下一心的岁月。
可惜齐言的到来三句话打碎了他的奋斗梦。
他意识到玉门遭遇的劫难已经不是他一个老东西能左右的,再加上年赠予他的那张图纸,让他忍不住沉浸其中,不问世事。
但意外之所以被叫做意外,就是因为它的到来总是那么突然。
一群说好听点叫武德充沛,说难听点叫愣头青的武人强行闯入铸剑坊,吓得杜遥夜连声尖叫,成功让孟铁衣从图纸上收回注意力。
当他来到院子中,看见头顶倒悬的双城。
即便是以他打过仗,开过店,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和大落,也忍不住呆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