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药王向那日期只看了一眼,摇头道:
“老夫去年才有了绘制百草图册的打算。”
灵芸向上首下拜,道:
“禀陛下,禀娘娘,羊踯躅花精的口供中提到,她在南坡开花,是为了吸引药王注意,从而有机会被编入百草图册。”
“但百草苑正在绘制百草图册这件事情,药王为免妖精对草药作祟,连妖族都不曾告知,实非一个从未上过仙宫,偏居山野的小妖所能知晓的。若是知道了,必定只能是从神仙处得知。”
药王颔首。
灵芸再次亮出手中写着日期的帕子,道:
“而今已经证实,杜鹃仙子和羊踯躅花精的最后一次见面,远在药王开始编制百草图册之前。”
“由此可见,对于药王编制百草图册一事,羊踯躅花精必定不是从杜鹃仙子这儿知道的。”
灵芸停住,没有再往下说。
结论呼之欲出。
若杜鹃仙子是设局者,怎可能将一件她一无所知的尚不存在的事情编进自己设的局里?
杜鹃仙子这才明白过来,松一大口气,感激地看向灵芸。
桐花仙子脸色一沉,暗恨自己疏忽了细节,悻悻道:
“灵芸仙子如此会推算,倒不妨推算推算羊踯躅花精究竟是从哪个神仙那儿知道百草图册的?”
羊踯躅花精愤恨道:“何必推算!桐花仙子所言言犹在耳,不仅告诉我药王在编制百草图册,还说有毒的附子川乌曼陀罗都已被收入图册,原来都是子虚乌有!”
灵芸转身,向神后神后叩首,道:
“羊踯躅花精的口供中细节颇多,不像是她一个山野花精能编出来的。此事疑点重重,小仙恳请陛下和娘娘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