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说话的时候,元气满满,会在不由自主间,就影响身边的人。 楚慧娴多少也会被影响到。 只是一想到战司寒…… 眉头轻轻皱了下,楚慧娴叹道:“那孩子,已经钻了牛角尖,怕是谁说什么都不管用啊。” “哎呀,您也说他在钻牛角尖,等他不钻了,愿意自己出来,那事情不就完美的解决了?” 安娜理所当然地说着,还将事情化繁为简。 可楚慧娴却摇了摇头,心想恨了那么久,哪能那么容易就解决。 安娜不想一直聊表哥的事,她见战寒京睡着,就走到旁边,帮他诊脉。 结果自然什么事都没有,这就是战司寒叫回安娜的一个理由罢了。 收回手,安娜对楚慧娴说:“既然回来了,就好好陪一陪姨夫吧。他这段时间,总是失魂落魄的,眼睛里也没了神采。” 提起战寒京,楚慧娴说:“是我愧对了他。” “你已经做得很好啦,没有愧对任何人。倒是表哥,总是喜欢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的身上,还不管对方愿意不愿意。” 安娜在宽慰楚慧娴,但楚慧娴从安娜的言语中,听到埋怨的语气,便问着:“怎么,战司寒最近有欺负你?” 安娜其实是在替楚慧娴鸣不平,见楚慧娴误会了她的意思,便摆着手,说:“没有啦,表哥最近对我很好,我说搬出去住,他也没反对。” 搬出去住了?这结果倒是让楚慧娴有些意外。 但随即,她又点着头,说:“你还年轻,应该多去外面看看,而不是一直困在这里。” “是啊,我现在还在医院里工作呢,大家都很尊重我,我也帮到不少人,很开心。” 楚慧娴能从安娜的脸上,看出她是真的开心。 这让楚慧娴也跟着弯起嘴角,阴郁的心情,有了短暂的明亮。 安娜想到正事,便催着楚慧娴:“对了,真相是什么,你快告诉我,我来帮你转告给秋秋。” 楚慧娴张口就要说,可是陈年旧事就像一团乱麻,该从何说起呢? 而且和一个晚辈聊那些恩恩怨怨,多少会有些难为情啊。 楚慧娴想了会儿,最终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写信! 她可以将想说的话,都写在信里面。这样一来,不会让信息有疏漏,也能减少尴尬,简直完美啊! 楚慧娴将自己的决定告诉给安娜,安娜也很支持她的决定。为了不让楚慧娴着急,安娜干脆在旁边开始看书。 楚慧娴知道安娜的意图,心头不由划过一阵暖流。她不愿辜负对方的好意,便提起了笔,洋洋洒洒地写起来。 而这一旦起笔,楚慧娴就感觉刹不住闸了,写了整整十页的纸,才将事情描述清楚。 待写完最后一笔,楚慧娴长长呼出一口气。 听到这声音,安娜向这边看过来。然后,她就看到楚慧娴小心而庄重地将这十页纸折好,将其塞进信封里。 看着那鼓鼓的信封,安娜震惊了,喃喃着说:“竟然有这么厚?” 安娜的感慨,让楚慧娴面露赧色,说:“一不小心,就啰嗦了点。” “这不是啰嗦,而是过去的记忆啊,”震惊过后,安娜便将这封信仔细收好,并郑重地后说,“等我找到机会,一定会将信转交给秋秋的。” “嗯,那就拜托你了。” 楚慧娴在将那封信交给安娜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同时觉得,时秋秋是否会原谅自己,已经不重要了,楚慧娴现在只希望将一切恩怨都做个了断。从此以后,她不再背负秘密而生活,时秋秋也能解开谜团,开始新的生活。 如此想着,楚慧娴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挂上浅浅的笑。 安娜不想耽搁正事,与楚慧娴道别,就准备去送信。 可人还没走出战家,安娜就被一个身影给拦住了去路。 在看到战司寒的瞬间,安娜下意识地捂住了口袋里的信,而且还后退了半步。 这个举动,让战司寒轻轻眯起了眼,没好气地说:“如果你想让楚慧娴在这里好好生活,就不要替她做传声筒。” 战司寒的话,让安娜瞪圆了眼睛,斥道:“表哥你竟然偷听!这也太没品了吧!!” 对这样的指控,战司寒哂笑了声,反击道:“这种事,还用得着偷听吗?你这人心软又烂好心,别人示个弱,你就恨不能为了对方两肋插刀。” 见自己误会了战司寒,安娜眼神开始游移,并哼哼道:“哪有那么夸张嘛。” 哼,真相只会比战司寒的假设更夸张。 但战司寒此刻不想探讨这个问题,他也不想让安娜坏了自己的事,便命令道:“这是我和时秋秋的恩怨,你不要插手。” “表哥……” “别说了,不想让我绑着你,就把楚慧娴给你的东西交给我。” 说着,战司寒还对安娜伸出手。 这个小小的举动,让安娜捂紧了那封信,摇着头,拒绝:“不行!” 不行? 否定的答案,让战司寒眯起了眼睛,语气也变得低沉起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仔细想好了再说。”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安娜的拒绝很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 而这,也就不能怪战司寒了! 战司寒突然动手,单手抱住安娜,另一手就探到安娜的口袋里,轻而易举地将那封信抢了过来。 安娜甚至还没有反应来,那封很重要的信就跑到表哥手里面了!! 这让安娜心急不已,反手就要将东西抢回来。 可战司寒仗着身高优势,将信举得高高的。安娜够不到,只能在下面干瞪眼。 安娜不愿服输,心里面一发狠,手臂就抱住了战司寒的脖子,同时双腿缠在他的腰间,让她整个人都挂在了战司寒的身上。 这个动作让战司寒浑身僵硬,同时,感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