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入了营帐,福子愤愤不平的跟着进来,却霎时噤了声。
帐内温暖干燥,各种御用的物品一应俱全,只是营帐大有限,便撤除了一些不必要的摆设。
踏上地上新铺的羊绒金丝毯子,商宴不由笑着开口道,“陈疏做事可比你细致多了。”
“陛下!”
福子不满的开口,“既然帐内都一应俱全了,那陈将军又何必吝啬一顶帐子难道是故意……”
到此处,福子话头却是突然一顿,惊愕的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商宴解下毛裘,含笑道,“一路走来,难道你没发现除了主帐,其它营帐的规格制度看上去都差不多,甚至是一模一样吗?”
“这是战场,虽然在军营里,却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一旦有敌军奸细混入,那顶最明显的皇帝主帐就是把君王置于危险之郑”
商宴的话语平静,福子却忍不住咂舌,“原来陈将军竟然想得这么周到细致。”
“陈疏在西疆数十年,见过的血腥屠戮和人心险恶可比你我多多了。”
商宴喝了口茶,额角又隐隐作痛起来,“朕这身子也不争气,刚入西疆就染了风寒,今日接风宴上还是多亏了纳兰……”
福子将毛裘挂于架上,安抚道,“陛下也不必太苛责自己了,衍亲王和纳兰公子都在呢。”
商宴凝目看着掌心中的杯盏,半晌后却是微微叹气。
夜渐深,校场的方向也已经彻底安静下来,帐外只偶尔能听见哨兵巡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