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洪泽盘膝坐在自己的房中,用最快的速度以灵识探入旷蕊树上的祭坛。
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家那群小崽子中,有人破镜而引发了祭坛的异样,但是当他神游一周之后,发现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祭坛周围有异族,且不是英招血脉。
当他一步步靠近就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似乎在周围蓄势待发,但是这股力量并没有恶意。
随后他就将这件事传音告知了东方家的其他长老。
之前说并封家的小子弑杀同门,而并封边家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他们就觉得背后有问题。
而如今从祭坛处,感受到了自家等了千年的一个消息——烛龙血脉归来。
如今再看并封边家所做的一切事情,似乎是比自己更早一些知道这个消息。
那还等什么,如果五大家族的全部祭坛开启,那就不光能够震慑现下北境的混乱,也能够让异族烛龙的灵能再次出现,看看边家的处境就知道应该如何做选择了。
边家选择了相信烛龙血脉,所以他们虽然退出广兰城,但是族内除了边家一个长老,其余人都没有大碍。而自己这些人,在这里却左右掣肘,尤其是在所谓仙道与宋氏皇朝的打压之下,更是感觉自尊全无。
东方洪泽眼中寒芒一现,便将灵识注入了木牌之中,与其在这里纠结,不如直接与那烛龙血脉商谈一番。
他让东方家的其余人都打坐准备,若是谈判之后对方可信,那就以祭坛之力祝他获取烛龙灵能,若是对方不可信,干脆与其一战,千年的血契让他感受到了无尽的重压,与其一直这样畏手畏脚的苟且下去,不如博一个海阔天空。
在百里之外的易尘,正在以地藏脉灵识注入木碑,在碑中空间上下左右的探寻,期望能够找到启动这祭坛的关键。
“何人在此?”
一道洪钟一般响亮的声音,直接撞入了易尘的脑海。
这是东方家的人来了?易尘立即严阵以待,虽然灵识无法执礼,但是话音中却能感受到他的郑重礼节:“青云院易尘,见过东方家主。”
东方洪泽“哦”了一声:“青云院易尘?你身上背负着灭了清泉镇朱家的命案,此时你不与宗门师长解释辩白,却在我英招族重地做什么?”
易尘不疾不徐,没有做多余试探,而是开门见山道:“朱家满门的性命并不是我作为,而是被人陷害。
东方家主知晓是我,但并没有在里攻击,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已经知晓,在下为烛龙血脉?”
东方洪泽没有说话,易尘便继续道:“千年前五大家族与牧天海签下的血契,不知道东方家主是否还想继续履行。”
东方洪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些自豪:“我东方家自然是说到做到,这千年来亦是从来没有将此时放下。
你既然能够自行进入英招的旷蕊树之上,且旷蕊树压制封杀没有启动,说明血脉是没有问题的,但我要如何知道,你就是可以信赖的烛龙后裔?”
他赤裸裸的问着这些问题,因为他在心中已经给了自己这个问题的答案。
易尘很坦诚:
“东方家主一直在广兰城,应该知道我现在是没有办法回到广兰城,虽然朱家命案不是我所为,但矛头却是指向了我。朱家的灭门定于北境妖邪之事有关。
我本是受了师门之命,前来北境助阵。却单独插入了这起命案,想必是因为我的到来破坏了对方之前的部署,所以对方想让我在广兰城甚至北境寸步难行。
不过也很好证明,若是东方家主能够与边家有所联系,定能知道我与边家乃是同条战线。”
东方洪泽听完他说的,久久没有说话。
易尘等了半晌,问道:“所以东方家主还是不信任在下?”
东方洪泽声音中透着些许无奈:“所以易尘公子还是不太清楚五大家族祭坛的启动之法吧。边家那个老家伙是不是只告诉你祭坛启动的结果,却没有完整的告诉你如何启动?”
听着易尘没有说话,东方洪泽知道自己是猜对了:“看来他是没有时间与你说这些了,是吗?”
易尘声音中透着沉重,想到边苦死前的惨状道:“边苦已经死了,连尸首都没能留下来。”
之后对方再次久久没有回应。
直到易尘觉得估计这位东方家主是无法说服的,心中有些失望的时候,东方洪泽的声音再次传来:“并不是我不愿意与易尘公子启动此祭坛。而是因为五大家族的祭坛启动,需要一定顺序。否则会引来巨大的祸患。”
易尘觉得这是对方的推脱之言。
边家并封的祭坛启动,并没有说要按照什么顺序,也没有看到任何东方洪泽所说的祸患。
东方洪泽似乎知道易尘心中所想,道:“祭坛启动的瞬息,并不是固定的,而是得看第一家启动的是哪一边,而之后就是用四大家族以及中心的白家,构成一个法圆,对向逐一开启。
所以东山并封边家的祭坛启动,第一个启动之后,便要西面的祭坛,才能够与去连接。
西面之后才能再动我北面,北面之后便是南边,最后再启动中间白家的。”
“易尘公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