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在东方洪泽的引导下,很顺利的启动了英招族的祭坛。
他很守信,当看着英招祭坛的木碑上不断涌现出光芒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只很小的琉璃瓶,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递给了七泽儿。
东方洪泽不知是如何感受到他的这些动作的,声音中带着一些愧疚,但更多的是感谢与兴奋。让七泽儿将这滴血保存好,放到祭坛边上的暗格中,等到东方拂晓来了,便可以交由他。
英招能够被烛龙的灵能治愈,且一日幻化人形。如今有鲜血,虽然只是一滴,但对英招血脉来说,这一滴足以让他们与烛龙产生关联,更重要的是,以后若是烛龙得势,英招必能跟着辉煌。
三座祭坛的启动,让北境的修行大能感受到了这处地界灵能的波动。
琦玉道长面色阴沉地看着窗外,没有想到易尘那小子动作如此之快。想着那小子无所顾忌地一处接一处地开启祭坛,就令他恨得牙痒。
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之前一直没有露面的云贞仪和公输墨此时相偕而来。
两人似乎在外面停顿了一下,之后咚咚咚的敲门声就传了进来。琦玉道长忽然脸色一变,脸上挂上和煦的笑容,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走了过去双手一拉,将门打开,似乎是没有想到云贞仪和公输墨会站在门口,愣了一下笑道:“怎么,今日你们两个冤家竟然能走到一起?哎,云院首不是带着弟子来这里,就先行回了云家,何时回来的?”
公输墨面无表情,没有应声。旁边的云贞仪心中骂了一句“公输木头,这种表情人家一看就能看出来你心中所想之事。”但是脸上娇俏地笑着,明明看样子已经是三四十岁的女子,但是笑声爽朗,增添了一份娇憨气质。
“今日一早就赶了过来,不过我来这里可是要跟宗主讨公道来的。”云贞仪说完这句,瞟了公输墨一眼,又看向琦玉道长。
“这次我院门弟子为了宗门荣誉,前来助阵。我走的时候,我定风院的弟子个个还是生龙活虎的,但是没想到这才没过几日,回来发现我定风院就剩下几人。而且身上还轻重不同的伤,问过之后才知道,她们之前在东山发生的那些事。”
琦玉道长听到此处,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一脸悔恨:“都怪我,养虎为患。这些事情,跟青云院的那名叫易尘的小子脱不了干系,云院首莫要着急,我定会给定风院受伤的弟子一个交代。”
云贞仪点点头,很是相信自家宗门宗主。赶紧替自己定风院的弟子们谢过了琦玉道长,之后若无其事问道:“宗主,不过之前听抱朴院的弟子说陈院首和孙院首,也已经来到北境,怎么如今却不见人?那陆元福神龙见首不见尾也就罢了,如今这两人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自家人看了都说不过去,若是让外人知道咱们阳华宗院首各个都如此,可不太好吧。”
琦玉道长长叹一口气:“孙千机,竟然被易尘那小子,暗算于边家东山境内,尸骨不存。”他脸上悲愤的样子,让云贞仪看了,都觉得易尘是个魔头才对。
“至于陈大成,也不知道是如何搞得。来了北境见了两面,便不见人影。真是岂有此理。”
云贞仪和公输墨心中都暗道:“看来宗主大人,是连抱朴院换了掌门人的事情都不知道。”但是两人都极具默契地没有说,只有云贞仪摇着头:“咱们阳华宗的风气,都被那陆胖子带坏了。”
转头又对着琦玉道长道:“既然宗主说要给我定风院一个公道,那我就等着易尘那小子来我面前负荆请罪了。如此,便不打扰宗主了。”
说完,和公输墨就打算出门。
此时琦玉道长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出声问道:“对了,公输院首。不知江习现在情况如何?好一些了吗?”他的脸上浮现着关切的神情,公输墨看着琦玉道长,微微点头:“托宗主大人救治的福,那小子总算是醒了。”
“醒了?”琦玉道长的声音中带着一些讶异。
公输墨此时又出声道:“只是精神不太好,似乎想不起来什么,整天有点讷讷不言。不知宗主有何治疗之法?”
琦玉道长眉头紧皱,摇摇头:“暂时且无他法,或者等陈大成来了,向他讨要一些滋养的丹丸,看看能不能改善,可惜了江习那个好苗子。”
公输墨的脸色更加黑沉了,拱拱手告辞就转头向外走去。云贞仪也是对着琦玉行了一礼,接着出了门。
琦玉道长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决定再做点什么。
而刚刚从那琦玉道长院门中出来的公输墨,一直不发一语的走着,直到走进了自己所住的院门,踏入房门的一刻,公输墨的双手一挥,一道水波纹一样的屏障在眼前出现。
他和云贞仪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接踏入其中,刹那间两人的身影消失。就连气息也隐匿得一干二净。
房间依旧是原来的模样,但别人在外看来却只是个空房间,并不能看到里面已经坐着的于石城和江习二人,以及刚刚走进来的公输墨和云贞仪。
“宗主他果真不知道,抱朴院已经换了院首一事。”公输墨沉声道。
于石城站起身来,神情中带着几分讥讽和愤怒:“咱们的宗主大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