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皇子们卷哭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八大门阀的宗长,仪比亲王,他们的车舆是直接能进入宫城的,也就是不能在内廷横冲直闯罢了。
大豫帝王以赤袍为尊,且今日在乾阳殿,皇帝陛下居然带上了仅次于冕疏的通天冠,贺遨也觉得今天的“内朝”非比寻常了。
“在座的有明白人,也有糊涂人,朕就不说太琐碎事了,今日召集诸位在场,既关系家事,更关系国事,朕即位以来,有许多事案都含糊遮掩了,理由嘛,也不必在这时多说了,于是今日,朕先要和廷尉卿道声过错了。”
顾耿:……
“顾卿执廷尉署,以公正为先,顾卿断案绝不会让无辜获罪,据此一点,朕甚至都大觉惭愧,今日要审的这件事案,关系我司空皇族的家丑,我大豫的储君竟然也深涉其中,顾卿,这件事案朕有为难之处,不敢公之天下,不过始末内情,关系社稷!因此才请顾卿来,听一听始末和详细,也仍望顾卿来体谅朕之难处,给予无私之谏。”
皇帝陛下说完,看向瀛姝:“中女史执笔记录,存于宗务密档,第一件事,朕由今日始,设置宗正署,首任宗正卿非我皇族长辈,而为武陵公兼领,我司空皇族之宗务,诸妇诸子之罪罚,朕在位一日,武陵公皆有决谏之权!”
瀛姝都不由觉得震惊了。
宗正署,掌管的是皇帝亲族抑或外戚勋贵等有关事务,宗正卿为九卿之一,自来是由皇族德高望重的长者担任,有史以来还没有把宗正卿授予外生的特例——武陵公其实就是江东顾的宗长顾琛,蓬莱君的父亲,顾耿的伯父,也是白川君的族伯——总而归之,顾琛既不是皇帝亲族,甚至和外戚勋贵不都不沾边,可现在皇帝陛下竟然把宗室大权交给了外臣???
这说明什么?
如果顾琛坚持要废储,皇帝陛下也不能固执己见!!!
皇后就先不坐不住了:“陛下……”
“宣焦壮入见!”皇帝陛下干脆利落打断了皇后的话:“今日不符内朝的仪制,不过等如内朝,皇后,朕让你说话的时候你才能说,那时你可千万不要沉默,也不要……让我们听一席话,如一席话。”
瀛姝:……
她悄悄看一眼南次,南次正好在斜对面,现也正看着她,微微的,眼睛里露出笑意。
瀛姝还是凝视着砚台里的墨汁,她没有去听焦壮什么,她想的是司空北辰现在这样的心情,自卑者的底色往往是高傲,这其实是很多人都兼具的两种性情,他们在矛盾间隙里拼命挣扎,因此才会觉得呼吸困难,司空北辰就是这么个自卑的人。
他觉得他受到了践踏凌辱,可是他根本看不见那些真正受到命运鞭笞的人,他之所以觉得屈辱,是因为他有一国储君的底色,在他看来,储君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但他却一直在储位上摇摇欲坠。
因此他难堪,痛苦,心中满布抱怨,司空北辰不可笑。
可笑的是她居然曾经对他心生同情。
这和私人无怨无关,是她曾经不知天高地厚地把司空北辰当真视为弱者,她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凭什么就因为你是储君,你就应该无忧无虑,凭什么你就能够理所当然的成为他人的主宰,你到底为这个国家做了什么啊?出生时,锦衣玉食,登基时,顺顺利利,就因为有那么两个出身比你的好兄弟,你就觉得惨绝人寰了,就觉得悲不自胜了,司空北辰你想没想过,你如果不是投胎投得好,恐怕在秦淮里做个杂伎,都难以保证温饱。
瀛姝忽然很委屈。
就是这么人,害死了她的父亲,她的女儿,就是这么一个可笑的人。
突然间,瀛姝听得一声喊冤。
“父皇,父皇明鉴啊,这个焦壮必然是受了奸人唆使……”
“毕宿君,据臣查证,姚长守名下的田宅,的确曾经归属江东贺。”顾耿说道。
二皇子直接僵硬了。
“陛下不可信顾耿之言!”贺夫人急得一跃而起。
“包括皇后在内,你们不是听审,就是受审,朕今日你是要让你们明白,皇后也好,妃嫔也罢,包括储君、皇子,谁都不能再挑衅礼律!”皇帝看向贺遨:“贺尚书,贺妃如果实在不受教束,朕也只好予其一封和离书,送她大归了。”
贺遨方才觉得事情闹大了,把顾耿恨得咬牙切齿不说,一时间居然还有些埋怨一直劝他稍安勿躁的孙女贺朝夕,正不如何是好时,谁知又听顾耿说:“虽然贺郡公的确和姚长守有交往,不过这并不能证实姚长守是为贺郡公加害,臣已问得焦壮口供,焦半之所以出逃,实际是听信了江东贺的另一仆从的建议,虽然,建议得并不明显,可是当臣意图逮拿那个嫌犯时,才知道那嫌犯竟然自尽了。”
这又是一条人命。
“此人断然不是被二殿下抑或贺郡公灭口,因为他不过是告知焦壮如何去办得伪造过所而已,可这伪过所,却必然会被一眼识破,说到底,臣就算去江东贺逮人,贺郡公也情愿将人犯交给廷尉署,只要这人矢口不认,臣也暂时不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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