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一会儿,这些刀疤脸壮汉就带着钱千秋的头颅回到了赵明身边。
看到目标已死,赵明这才叫挺了还在找个不停的手下,带着人向下一处而去。
而此时的北城门口。
“杀啊!不能让匈奴进来!”
“杀啊!杀进城去,里面的金银财宝,女人奴隶就全都是你们的!”
“杀杀杀!!!”
守城的宋人军队,攻城的匈奴人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在大开的北城门处。
然而人数的差距始终是宋军跟匈奴之间最大的劣势,匈奴有着足够的人手,在拼命进攻那城门洞之际,传统的攻城方式他们也没忘。
两边同时行动下,大宋守军这边终于出现了漏洞!
而就在匈奴即将破城之际,一伙人的到来却让战场局势再度变得扑所迷离!
汴京城贫民窟的某处宅院中。
“爹!不好了不好了!匈奴快要破城了,我们赶紧收拾东西逃跑吧!
那些匈奴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等他们进来,要是来了我们这里就完蛋了!”
张老汉的儿子是一名力夫,什么叫做力夫呢?
就是靠在河岸边替来往的商船装卸货物,靠出卖体力活来赚取一点微博酬劳的存在。
本来张家的日子就过得很困难,就连张老汉儿子的媳妇儿也因为受不了家里的穷而在几年前跟他合离,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留下来。
整個张家就只有张老汉和他儿子两个人。
异常艰难的生活着,等待着生命终结的到来。
一如贫民窟的其他人一般,不过是繁华的汴京城中,最平凡不过的芸芸众生之一。
没了活干这些日子,为了能活下去,张老汉的儿子张四狗就终日在街上游走试图找点事情做,有着一把子力气的他倒是偶尔会收到一些搬运的活计,勉强活了下来。
今天他刚刚帮主家把货物卸到店里,就见到店里的伙计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同时大喊:
“不好了!不好了掌柜的!北门破了!北门破了!朝廷的大军正跟匈奴在北门血战,但应该挡不了多久了!”
哐当咔嚓!
这个惊人的消息一出,整个店内顿时响起一片物品掉落的各种声音,紧接着店内的客人们再不顾其他纷纷起身往家跑去,他们要逃跑!
哪怕是他们没有结账,但此时店里的掌柜也不管了,得知消息后的他也混在人群中往家赶回去了。
张四狗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了消息,急匆匆赶回了家,准备带上自己老汉儿一起逃!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看到有很多人往南城跑了,往那边去一定有活路!
只是,当张四狗将匈奴即将破城一事说出来之际。
他哪儿往日里整日只知道呆呆的坐在太阳底下晒太阳回忆过去的老汉儿却突然一反常态的眼神变的凶狠起来!
这突然的变化,把张四狗都给吓了一跳!
“爹,你……你怎么了?”
张四狗话都说不清楚,结结巴巴问道。
然而张老汉儿却没有理他,而是转身来到了小院里的一个小房子中。
张家这个院子是张老汉年轻的时候买的,在张四狗仅存的儿时记忆中,那时候的张老汉儿意气风发!
就是在这十里八街都是名人,倒是总是一出去就大半年的,赵四狗都是领居们帮着带大的。
知道张四狗七岁那年,张老汉最后一次出去回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默默的成了一名力夫,养家糊口,等他长大接了班,就于巷子里的其他老人一般无二的开始养老。
家里的那个小房子对于张四狗来说是个禁忌,张老汉从来不允许他靠近,哪怕是年纪大了也是一样,只要张四狗敢靠近一步,张老汉就会拿着藤条追着抽,所以张四狗也不知道那个小房子里有什么?
张老汉没有理他,独自一人走进了小屋里。
都这个时候了,不赶紧跟着自己跑,还跑进那里面干嘛?
张四狗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三两步来到了小屋门口伸手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半掩的房门,探出头去。
入目的是一片漆黑,但是下一刻,一盏油灯被缓缓点燃。
让屋里从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变得昏暗起来。
油灯中那摇曳的火苗给让屋内变的昏暗,却也能大致看清屋内的情形。
一个衣架,一张桌。
然而与众不同的是,那衣架上一袭被保养的的能在这等环境中都反着光的铠甲,和桌上那柄被刀架盛放着的扑刀却瞬间吸引住了张四狗所有的心神!
这……这……这……自己家中怎会有这些东西?
那刀也就算了,旁边那衣架子上的分明是军卒们才能穿的铠甲,看着铠甲的模样,一般的士卒可也没资格穿啊!
但朝廷不是不允许私藏铠甲的吗?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杀头的!
难怪爹总不让自己靠近这件屋子,难怪!难怪啊!
可爹这些东西到底是哪儿来的啊!
这一瞬间,张四狗的脑海中闪过可无数的念头,面色也不断的变化着,时而惊惧,时而惶恐。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