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想?庭芳要是醒过来,知道了,怎么看你?你又不是别的医生!”
这可如何是好!
王三丰最后这句话,说到了彦波希的心上,细细想想,他有他的道理。
自己的心思全在如何救治妹妹,完全是一个医者的思维,全然忘记了他还是她异性的哥哥这样一个特殊的身份。
他明白王三丰在意的是什么。
彦波希的心头此刻萌生了一个很强烈的愿望:“小满如果是我的妻子,那该多好!”
如果那样,他还需要向谁征求意见吗还需要他们同意吗?
完全不需要,就是罗尔立也不需要!就是冰冰也不需要!
只要他的小满妹妹知道自己的心意就行。
忽然之间他明白一个事实:不知道何时起,原来他早已把小满当成自己的一部分,在自己不知觉中爱上了她,只是他被这层身份自欺而不知觉罢了!
这份情,不由己!
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小满的离开那样生气,那样苛责,因为他内心里是多么不愿意她离开自己。
可他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明了自己的心意!
“小满,哥哥对不起你!”
彦波希坐在满庭芳的床前痛苦落泪,泪如泉涌。
倘若自己早一点明白了心意,就不会再把你推向王三丰,就会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拥你入怀,给你爱,给你保护,哪里还会再让你那样颠沛流离地去寻找王三丰这个不懂得如何爱你的人,又怎么会发生后边的这些事?如果你能醒来,只要你愿意,哥哥定要娶你为妻!
“舅舅,你就别哭了,我们都理解一下爸爸吧!”
王冰走过来,把彦波希领到了那张行军床上坐下。
在她和王三丰眼里,彦波希的痛哭,还是为着他没有留满庭芳在医馆里住宿这件事懊悔。
要是于冠群不受伤,那该多好?就她的技术,只要自己在旁指挥,由她治疗小满,他是一百个放心的。
可眼下她受伤成那样,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去请她帮忙呢?
更何况前些天,他们之间还刚刚发生了一场不愉快。
中和堂里还真是找不出第二个能替代她的人。郑国强虽然艺术还行,但是并不精通针灸,张阳和郭侠初出茅庐,对针灸也没有练成一个能手,只有专伺学习过的人,才可以行针精确,自己若不是自小跟随父亲学喜实践,也不会捻熟到如此程度。
这样看来,于冠群能够精通中药和针灸推拿这两门治疗技术,也属于不可多得的人才。
彦波希第一次感受到,他和妹妹的这层关系会对自己行医带来尴尬。如果是亲哥哥,王三丰是不是还能和自己这样的态度说话?
不不不,这不是原因。,真正的原因还是怪他没有对满庭芳夜路护送。
他责怪的对,即便是自己她的亲哥哥,犯了这样的错误,被怨恨也是应当的。
自己不是都对自己感到不可原谅吗?
这令彦波希也犯了愁,在心里搜索着可以为小满施针的最佳人选。
忽然彦波希的心头一亮,一个人跳上了他的脑际,这个人若是能来,比谁都好。
“好吧,称你所愿,我这就给小满找另外一位针灸的高手,这个人的医术并不在我之下!”
原来他想到了元存道长,只是路途遥遥,还要等上几日。
好在自己要先给小满用药,待征像平稳了再给她施针,也还有时间等待。
他说完就给元存道长发过去一条信息,但愿元存道长没有重要的事情牵绊,能早一天到来。
“我来晚了!”
进来一位妇人,打断了彦波希的思路,但见他素裘裹身,身材仟条,二话不说,就先奔到了满庭芳的床前,看着满庭芳落泪。
“晓华你来了啊!庭芳一直未醒过来!”
王三丰见到林晓华时,哽咽了起来。
“林阿姨!”
冰冰也站起来招呼。
这位夫人却对着他们父女一番安慰,“我早就听说此事,但没想到受伤的人会是庭芳,还是今早晨我去看于冠群,才知道这事!你们要有点耐心,有许多植物人苏醒的例子在前,庭芳一定会醒过来的,他怎么舍得丢下这一家子人呢!”
说得屋里人有一番唏嘘。
彦波希出于礼貌,也立身起来,和她点头照面。
“想必您就是庭芳的哥哥彦波希彦大夫吧?”
林晓华从他的体貌特征上做出了判断,庭芳总是赞不路口的这个人,此时就在面前,上下打量,才觉得自己的闺蜜并未夸张描绘。
彦波希并认识这位被冰冰成为林阿姨的人,但她似乎对自己很是熟悉。
“您不是一位国医圣手吗?庭芳一直引以为自豪的哥哥,此时怎么不对庭芳施以救治,却在这里束手无策呢?”
彦波希没料到这个初识自己的人,对自己说话会这样不客气。
“情况危急,我也不敢贸然出手!”
彦波希自己都感到这样的辩白很无力,但是在一个外人这里也不好诉苦。
“这都几日了,还这么干等着?”
林晓华向彦波希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