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若想为她医治,可是还没有碰到她便被发了疯的她狂咬,他人更是近身不得。
“若若医师还想着为这种人医治呢。”段双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脏了的馒头。
“段双影,你别太过分了。”花若若眯了眯眼睛,用一种极其无奈的口气说道:“她也是个人啊。”
“哦,是吗?”段双影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馒头抛了过去,正好在笼子的范围之外。
更惊人匪夷所思的是,莫筱岚仿佛没有了思想,一个劲的想要去够那个馒头,但无论她如何伸手如何用力都够不到。
段双影走了过去,蹲下来问道:“想吃吗?”
莫筱岚点点头。
只见面前的女子站起来一脚将馒头踩扁,再踢了过去,莫筱岚拿起馒头大口朵颐了起来。
花若若立马上去抢了过来,丢在一边大喊道:“它都脏了不可以吃,会吃坏身体的。”
莫筱岚没有理她,双膝当做双腿爬了过去,继续捡起馒头吃了起来,连地上一点点的馒头屑都不放过。
“还想吃吗?”段双影问道,莫筱岚点点头。
她抬起穿着云锦做的锦靴走向牢笼,一瓶子滚烫的开水从莫筱岚的上方落下,烫得她的上半张脸通红起来。
“段双影!”花若若推开这个行暴之人,转头看向地上跪着,因为脸部痛苦的莫筱岚伸出手去,想去看她伤势。
才被人泼过烫水的她,吓得又蜷缩到角落去,脸上不少的皮肤都落了皮,看起来很是恐怖。
见此,花若若偏过头去,看向段双影道:“莫筱岚她可是集傲骨于一身,天底下最骄傲的人啊,她可是尚君掌门将捧在手里,百倍呵护,生怕受了一点委屈的人啊,你这么作贱她,是在为相思报仇,还是为你自己的嫉妒复仇。”
“随你怎么想。”段双影不再管她,直接走进笼子里,拉起里面人的手,一根细长的金针出现。
下一秒便插进这双白皙的小手里面。
疼的莫筱岚大叫起来,想挣脱却挣脱不开。
这一刻,花若若算是崩溃了,大喊道:“我要去告诉尊上。”
“尊上可有大半年没有来看过她了。”段双影满意的看着面前的人,又是好几根金针入手指。
“造成她如今这幅疯癫模样的人正是尊上,你觉得尊上会在乎她吗?怕她现在就算是死在这里,他都不会来看上一眼,而且这马上就要到箬相思的祭日了,尊上怕是看到她就觉得恶心。”
——
出乎段双影的预料,在箬相思祭日这天,墨洛凡居然破天荒的带着莫筱岚去了,只是出行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简便。
一小队人马浩浩荡荡,墨洛凡与段双影坐在马车内。
每次祭日他都只带段双影一个夫人前来,这次也不例外。
虽然也带了莫筱岚,却没有准她上马车,而是用铁链栓住她的双手,另一头铐在马车上,距离正好是从马车到最后一队骑马侍卫处。
她只有跟在马车后面跑,有时候马车加速,她跟不上,就会被拖在地上,一路血肉。
但又因为重参果,没过多久便又恢复如初,宛如新生皮肤,肉会长出来,衣服却不会,于是常会惹来一群乱言乱语。
“尊上为什么还要带着她啊?”段双影问到。
墨洛凡无聊的翻了翻手中的书:“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尊上要是把她交给我,我可以让你看个更有趣的。”
墨洛凡赤黑色的眼瞳转到了她的身上,淡然一笑:“金针刺手,沸水浇身,你以为这些日子你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吗?”
“那你会罚我吗?”段双影坐进他怀里,在他胸口蹭了蹭,墨洛凡抓住那只勾人心魄的嫩手说道:“不会。”
“大部队,整顿休息。”
终于可以休息了,莫筱岚的鞋子早已被山路的石子磨烂。
一双脚底都是血肉模糊,背上更是惨不忍睹。
她走到一颗大树下想坐下靠着休息,可一靠着,背上就传来纂心的痛,但还好,几个时辰便好了,只是这衣服……
“给,穿上吧。”一好心的侍女,递给她一件粗麻的衣裳:“布料有些硬,但是总比你这样好一些。”
莫筱岚接过衣服,对她道谢。
侍女摸摸脑袋,心里盘算着,这人是不是真的傻了,她并非没有见过莫筱岚,高岭之花,生人勿近,可如今这个……唉……
箬相思被墨洛凡安葬在了魔族的圣墓里,这里安葬的都是魔族最尊贵之人,她即是圣女,又是大家公认的魔尊夫人,葬在这里,无可厚非。
“相思,又别了一年了。”墨洛凡蹲下身,抚摸着墓碑上“箬相思”的三个大字。
“过来。”段双影抓住莫筱岚的头发,将她扯了过来,跪在墓前:“最该为她忏悔的人就是你。”接着她压住她的头,使劲的往下磕。
“够了。”墨洛凡大喊道:“别让她的血脏了相思的眼睛。”
他起身站了起来,闭上双眼,额间魔尊印记越发深红。
每年这个时候,他就会散去三分之一的灵力,造福世间,每个修炼者都可以分到一点灵力,这是他在为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