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用这么凶恶的眼神哄孩子啊。”这小孩接着说,“再说我也不小,今年十四岁,我已经国中二年级了。”
“哦,十四岁啊。”松田脸上画着一个大大的井字符,“不好意思,叔叔我今年可是二十九岁了,你的年龄只有我一半,对我来说就是彻头彻尾的小朋友。”
面对他这副表情,这个孩子却只是露出了有点不解的模样,“你在这种细节上这么在意吗?那就随便你叫小朋友好了。”
“毕竟要关爱一下已经二十九岁的松田叔叔。”他说。
……松田阵平额头上冒出了第二个井字符。
他能不能给这孩子一顿“亲爱”的教育?打是亲骂是爱的那种。
“好了好啦小阵平。”萩原研二的声音插到
了二人中间,“那边在喊你呢,快过去帮忙吧。”
“你这孩子到底是跟谁一起出来玩的?”松田阵平即使被隔开也仍然瞪着他,默念了好几遍自己是市警不能与市民起非必要的冲突,“怎么这种时候家长也不出现?”
“因为我是跟朋友一起来的。”小孩说,“但是疏散的时候我们走散了。”
“你的名字叫什么呢?”相比松田,萩原研二的声音何止能用如沐春风形容,“叔叔们可以用广播来帮你找到朋友们哦。”
“名字是音驹乱步。”小孩说,“不过不用麻烦你们了,我找得到他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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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曾经用过的假身份全在脑海里转了一遍,牧出弥洸最后报上了这个名字。
毕竟音驹乱步是有公安帮他背书的身份卡,而且即使被调查,最后顶多查到安室透头上,和降谷零不会有任何关系。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萩原研二弯下腰看着他,“能告诉叔叔吗?这些人是怎么被打成这样的啊。”
牧出弥洸看了看现在还神情恍惚的躺在担架上的炸弹犯二人组。
“是有一个路过的好心叔叔帮的忙。”他转头向萩原,“他说想做好事不留名,所以希望你们没必要的话可以不要找他。”
萩原和身旁的松田阵平对视了一眼。
“如果调查之后,这件事确实与他无关的话。”他说。
“肯定没有。”牧出弥洸赶苍蝇似的摆了摆手,“如果你们需要,我现在就可以把这些家伙的犯罪计划从头到尾叙述个遍,保证不会出现那个好心叔叔。”
听他这么说,二人的表情同时一怔。
“你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吗?”松田问他。
“知道归知道,但是我可跟犯人一块钱关系都没有。”牧出弥洸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我只是今天想高高兴兴出来玩,结果却运气极其糟糕地碰上了这群白痴的倒霉蛋。”
“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就被水和混凝土埋起来。”他撇嘴。
“既然这样。”萩原研二的表情也不似刚刚那般随性,语调变得严肃起来,“乱步,你暂时可能没办法去跟你的朋友们汇合了。”
“这种事情我早料到了。”牧出弥洸说,“在跟你们说话以前我就给他们发过短讯,叫他们不用管我自己先回家就好。”
“不过应该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吧。”明明是问话,他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毕竟这么白痴的犯案过程,只要几分钟就能全部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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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这些家伙为什么要在水族馆搞恐怖袭击。”松田阵平把防爆装备脱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是至少这些炸弹就跟那孩子说的一样,结构简单到白痴。”
“一看就是门外汉做的东西。”荻原研二给他递了一瓶水,“也真亏他们胆子居然这么大,敢随身携带结构如此简陋的东西。要是一不小心,毁掉的可不仅仅是这座漂亮的水族馆而已了。”
“萩原警官、松田警官!”
谈话中忽然有人喊了他们的名字,一阵脚步声随之由远及近。
二人都下意识回头,来者是搜查一课的高木涉。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萩原问他。
“刚才那个名叫乱步的孩子,他有过来找过你们吗?”高木跑得着急,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不是在你们那里做笔录吗?”松田阵平问他。
“笔录虽然已经做完了,但是有些地方很奇怪。”高木说,“我想再重新询问的时候,就已经找不到那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