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喜道:“谢谢爹!”
朱元璋摆手:“一家人,啥谢不谢的。”
朱棣道:“爹,你晚上来么?”
朱元璋摇头:“不用了,你们后辈自己打闹吧,咱过去了,反而会让徐家的几个娃子拘谨。”
朱棣点头:“孩儿知晓了。”
就在朱棣刚准备告辞离去的时候,朱元璋冷不丁的道:“年后,咱安排所有亲戚后辈,你们都热络热络,当初咱一起打下江山的,到老了,不能淡了感情。”
朱棣愣了愣,随后喜道:“好!都依爹!爹说的是!”
朱元璋嗯了一声,挥手道:“下去吧。”
朱棣抱拳离去。
等出了谨身殿,朱棣面色有些凝重。
老爷子突然要在年后安排一次亲戚会面,这个宴有些大。
他目光有些深沉,老爷子不会无的放矢,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用意。
嘶!
朱棣倒吸一口凉气,“老爷子,这是打算将复活的雄英,还是说是爷爷朱长夜,彻底的给推到藩王面前了么?”
“爹。”
朱棣在发楞之际,朱高炽拉了拉朱棣的衣袖。
朱棣沉声嗯道:“啥事?”
朱高炽道:“皇祖父为啥要让外戚和藩王碰面?”
朱高炽虽然吃的肥胖,但心智却很成熟。
朱棣道:“因为,他想将你兄弟,甚至是你大叔朱标,引荐给诸多藩王知晓!他想震慑藩王,他想告诉藩王,未来储君三代都确定了!或者说,要引出那位….他想让所有人去猜!”
朱棣眼眸闪烁,猛的想到朱长夜。
一连串的话,让朱高炽有些懵:“是师尊朱长夜?”
对于朱长夜,朱棣曾告诉给两个儿子。
这两儿子虽然皮实的很,但却绝对能让朱棣信任!
老大心智沉稳,老二有勇有谋。
两兄弟,都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的!
要是不然,朱棣也不会放心让这两儿子抛头露面。
甚至把朱高炽,让朱长夜来当徒弟。
朱棣点头:“嗯,是他。”
朱高炽道:“爹,确定了吗?”
朱棣道:“应当是板上钉钉了,只是这京师中,应当还有很多人不甚清楚罢了,甚至还不知道那位的存在。”
朱高炽不解的道:“爹,儿子斗胆请教,你说皇爷爷他究竟做了什么打算?为何不将师尊公之于众?”
朱棣笑笑:“你们命好,一出生便在王府,但这也是你们的弊端,因为这样,你们的眼见和格局,都会受到掣肘。”
“你皇爷爷是凭什么打下咱大明的?你真以为一刀一枪,打下来就没事了?”
“你皇爷爷从小摸爬滚打,因为之前的农民经历,而今才能将大明治理的风调雨顺。”朱高炽不解:“可这和师尊有什么关系?”
朱棣拍了拍朱高炽的肩膀:“因为他便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根据爹那一次与老爷子的接触,老爷子….或许并不喜欢太上皇这身份,他更喜欢平平淡淡。”
朱棣对朱元璋足够了解,了解老爷子的任何心思!
站在一旁的朱高煦,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不可能吧,那可是太上皇,无比尊贵的身份。”
朱棣反问道:“可他将来会是你们的曾爷爷。”
朱高煦道:“那有如何?我可不认!”
朱棣哈哈大笑:“好!年后,不认….你认为你曾爷爷是摆架子,他一个修仙者摆什么架子?你小子,以后我会带着你和他碰面,让你就好好看看,你这位曾爷爷的本事。”
朱棣说着,目光中带着深邃和期待。
………………
鸿胪寺坐落在皇宫外郭,宫城之内。
每一个藩王都有自己独立的府院。
这里是负责招待各国使臣的地方,是代表了大明的脸面,占地自然不能小。
到下午时分徐府以徐辉祖为首,徐膺绪和徐增寿紧随其后,徐妙锦走在最后,一家人朝朱棣院子走来。
朱棣在鸿胪寺设宴。
宴会很盛大。
朱棣没有让朝廷增加负担,所有的费用,都是自掏腰包。
一张方方正正的八仙桌上,此时已经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肴。
糊辣醋腰子、蒸鲜鱼、五味蒸面筋、羊肉水晶角儿、丝鹅粉汤……
除此之外,还有淮人最爱吃的牛肉锅子、羊肉锅子、驴肉锅子。
这些锅子,也就是后世的酒精小火锅,徽州人都喜欢称其为锅子。
徐妙云心里激动,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
朱棣笑笑:“你啊你,这么焦急做什么,一会不就来了么?非要在这寒风中等着。”
徐妙云白了朱棣一眼,道:“好久没见家人了,哪有不想的呀?”
朱棣讪讪笑着,忙不迭点头:“也是也是。”
说话间,徐辉祖已经夸着虎步走进院落。
徐膺绪和徐增寿居其次,最后是徐妙锦。
朱棣见到徐辉祖,急忙上去热情迎接,声震瓦砾的大笑道:“三位小舅,别来无恙乎?”
“参见燕王殿下!”
徐辉祖礼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