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北回来,已经快过年了。
骆一航只好匆匆跟丁蕊见了一面,马上返程。
唉,本来想着开车出来,请教完问题后留两天跟丁蕊到周边玩儿两天呢。
找个荒郊野外,来个天寒地冻,开两包价值十多块的一包惰性气体附赠三分之一糖油混合物。
多浪漫啊。
为此还特意买了個车。
结果啥都没玩儿成,跑东北待了好几天。
以至于骆一航驱车一千多公里回到家,已经年二十六晚上了。
小年都是在东北过的。
年前的村民大会都开完了,骆一航刚到家吃上饭。
老太后就喜滋滋的说,家里分了两万块钱,爷爷家也分了两万。
包地的钱又回来四万。
看来最终表决的还是按照家庭为单位分钱。
行吧,商量好了就行,怎么分骆一航都无所谓。
好好睡了一宿,洗去疲惫。
骆一航早晨起来就开始各处转,看看走的这些天公司运作的咋样。
发现准备盖宿舍的老房子已经推平,办公室边上要盖小楼的地方已经平整过,画好了线。
台子口那里搭了个棚子,堆着好多料。
边上连工人住宿的简易房都盖起来了。
看来李正已经开工了。
荒田里,有四台拖拉机正在工作,看面积大概也就开出来七八十亩吧。
骆一航看了一阵,效率不高啊。
在荒田边上找到李正。
“李哥这么早就开工了,这都快过年了还不休工,年后再干多踏实。”
这话说的,李正都急赤白脸了。
“我的航老板诶,年后干,年后干的完么,您也不想想您这多少活呢。您也真是心大,这么大工程放这里,还有心出差。”
“得,得,我的错,我的错,李哥你办事我放心啊,我在不在的有啥关系,再说我公司这么多人呢。”
客套两句,骆一航开始跟李正了解情况。
李正又是埋怨。
“这地不好办啊,比您去年包的那片差多了。这些天我这拿的出手的就是把水渠给通了。”
“草长的太厉害,把树啊石头啊都埋起来了,得一点点弄的。”李正说着指着拖拉机正在干活的田里,“我弄来两台大马力的,灌木小树啥的可以压倒了直接用滚轮刀打碎。但是地里还有石头,挂了滚轮刀就没法挂筛石机。挂了筛石机树又过不去,不打碎了筛石机下不去。这刚开出来还不到一百亩呢,滚轮刀给我崩坏两个了……”
这堆的苦水哟。
骆一航倒是不意外,台子上的田,年初开的是骆一航自己家的,才撂荒了五六年。
其他的田撂荒十几年的都有,树长的老高。
石头嘛,八成是期间出现过土壤侵蚀,地底下的石头露出来了,或者植物挤压,小动物,十几年呢,出现啥情况都有可能。
“没事,没事,年后吧,有新设备过来,到时候就好弄了。”
李正明显是不信,“有啥设备我还能不知道。有用我早用了。你这田啊,就得靠人工。”
“嘿嘿,您还真不知道。”
这趟东北,可不仅仅薅来了豆种,还有好多别的东西呢,都是新鲜玩意,外面根本见不着。
李正再追问,骆一航卖了个关子,换了个话题,夸李正说:“李哥面子真大,年前了还能找来这么多人干活。”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李正就生气,就阴阳怪气,“我哪有什么面子,票子面子大,我加钱了。”
得,拍马屁拍马脚了,骆一航赶紧表态,“那我也不会给你补。”
李正本来就没想着让骆一航出钱,继续阴阳一下过过嘴瘾,“明白,明白,航老板抠门是出了名的,合同一签一分钱不加。”
“对咯,我这叫骑车上酒吧,该省省,该花花。合同都签了我凭啥给你加,再说我哪一次扣过你尾款。”
“所以啊,航老板也是出了名的守规矩!”
李正竖起一根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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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了一圈,一上午就过去了。
下午骆一航给合作伙伴们都打了个电话,通知一下自己回来了。
然后找三只小罗、马志涛、时娟他们几个都聊聊,了解一下离开这段时间的工作,还有过年的安排。
晚上大家都收工回来,在食堂等着开饭的时候。
骆一航走过来站中间拍拍手。
“快过年了,我想着咱们应该搞一次团建。忙了这么长时间了,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公司里的小孩子多,全都一脸懵逼,面面相觑,他们都不知道团建是个啥东西。
时娟和褚杰二脸懵逼,他俩倒是知道团建,但是团建可不是好词啊,往往跟交钱、占用休息日、做傻叉游戏,灌鸡汤联系在一起。
难道老板出去一趟,是跑去听管理大师讲课了?
魔怔了?
要搞啥现代化管理艺术了?
不要啊……俩人在心里疯狂呼喊。
唯有马志涛,啪啪啪鼓掌,就差喊口号了。
十分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