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御低头看着小家伙,“得抱在我身边,不然明早上起来,你们都安抚不了他。”这小气包包气性大,明天绝对有的不高兴,然后开始‘收拾’他们。
把二儿子抱怀里,小二娃蠕动了一下,但还是爸爸的味道,他就继续睡。
到了车上,二娃才醒。
送到医院,
古小寒说话能清楚了,“妈,我姐特恶心,在救护车上,她哭就哭吧,鼻涕还擦我手背。”
古母:那确实恶心。“擦得那只手?”
“就是你现在拉着的我这只手。”古小寒开口。
古母低头看着自已也不干净的手,她立马丢开,起身给儿子拽拽被子盖。
“我姐还说只要我醒来,一辈子不打我。”
“我没说。”
“你说了。”
“我说的是不打你,没说一辈子不打你。我现在不打你,但是不代表我以后不打你。”
古小寒:“你的嘴怎么当放屁似的,直会口号怪响亮,放出来就是个臭气呢。”
古小暖咬牙,握拳,真的,要不是这个人躺在病床上,她一拳头都下去了。
古母对着儿子的嘴巴就是一掌,“你好好对你姐说话,听你说的什么话,你现在是躺在病床上,你姐忍着不对你动手,等你会落地,你姐能把你再打到病床上。”
古小寒:“……”说的也是。
屋门开了,
“舅舅~”
古暖暖看过去,呀,她家的小二崽崽也过来了。
起身,从门口处把丈夫怀里的小二崽崽抱怀里,“麻麻,”
“哎,娃娃,你怎么还没睡啊?”
小二崽崽是睡得不安稳,爸爸刚把他放在车后排让他睡,结果他觉得地儿不对就行了。
故而来医院时其他叔叔开的车,江尘御后排抱着儿子,小山君陪同在侧。
看着古小寒脸色还是惨白,他也没有往日的意气,小二娃都没认出来是舅舅,躺在那里,是小山君跑到床边,又撇着小嘴,爬下去,哭腔喊,“啾啾~”
“坨儿,坨子,别哭,舅没事,心疼舅舅了?”
小山君眼泪打湿被套,他抽噎小肩膀都是抖的。
古小寒一只手伸出去,他揉揉小外甥的脑袋,“乖,舅没事。”
“坨坨听到爸爸说舅舅血少了,要喝血治病~坨坨有血,坨坨让舅舅喝。”小山君说完,就举着小胳膊,“啾啾,你啃坨坨一口。”
古小寒看着外甥脏兮兮的小胳膊,又看着他软软嘟嘟的小脸儿,他还是自已骄傲,暖心,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坨啊。
他会做每一个让你抓狂的事情,会让你气的发疯,感动到不行。
小山君胳膊擦泪擦了好几次,泪痕,还有他白天玩晚上都没洗澡,小胳膊上一道道痕迹。
小山君感受到自已胳膊不干净了,他收起小臂,“啾啾,坨坨去洗个胳膊。”
小山君跑去找洗手台了,古暖暖把二儿子交给母亲,她陪着大儿子出门了。
古母让小外孙看儿子,“娃娃是不是不认识舅舅了?”
古小寒看着老二,他笑起来,“这傻蛋,昨天还喊我秋秋,今天……”
“是秋秋~”
小二娃外公伯伯只认识不会喊,婆婆母母没学会,爷爷发音一般,却先会喊了常年不在身边,一再身边一直陪伴的舅舅称呼。
他弯腰伸着小手要舅舅抱,粘舅舅来着。
古小寒感动的眼眶酸胀,“你们俩都比你俩的妈稀罕人。”
这俩小外甥,是古小寒掏心掏肝的宠爱,而相应的他也得到了两个孩子独一无二的爱。
胳膊洗好了,小山君的头发前一撮撮也是湿湿的。
爱干净的妈妈跟出去后,就是小手要洗一洗,小脸也要擦一擦,“仰头,妈给你脖子也洗洗。大夏天的,你不洗干净走到别人身边,一身臭酸味,多难闻了。”
洗的白白净净的小宝贝,跑过去了。
胳膊一伸,“给,舅舅你啃。啃破皮了,你喝血就好了,不要吃小坨坨的肉哦。”
大人都在身后看着。
古小寒:“舅舅不舍得啃你。”
“那舅舅你闭上眼睛。”
“为什么?”
“舅舅闭上嘛。”
古小寒闭上了眼睛,小山君走到门口,装作舅舅不知道的样子,关上门,过了几秒钟又打开门,小山君走到病床边,伸开胳膊,放在舅舅的嘴边,“舅舅你啃吧,这不是坨坨的胳膊,这是医生叔叔的胳膊。”
可嘴上的触觉,细皮嫩肉凉凉的,呼吸还有洗手液的味道,那分明是他家小坨子的。
“舅舅,你快张嘴呀~”小山君急死了,“你血流干,人就下线了。得赶紧补血。”他爷爷玩的游戏就是这样,血量必须满格,不然游戏结束。
闭眸的古少,睫毛湿润,他不敢睁眼,手抓着外甥的小胳膊,放在自已的嘴上,那小胳膊小的,他一掌握圆了。
亲了一口,古小寒睁开眼眸。
“呀,舅舅你咋睁眼了,坨坨没说睁眼,你不可以睁的。”
“舅补过血了,好了。”
小山君一头问号,江尘御抱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