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他想来看大姨子什么的,主要是他媳妇,他家夏夏不好好当她的月子婆娘,就和闺女打了个电话得知:闺女她大姨哭了,闺女饿了没甜甜粥喝。
结果,南宫家主就被他媳妇赶出来送饭,再看看是什么情况。
南宫家主出门还是被推搡着,“咱妞子跟着她大姨,受不了苦,你别瞎担心,我照顾你就好。”
安可夏:“我知道妞子受不了苦。你主要去替我看看我姐怎么了,她都多久没哭过了。”
“她哭她的,她男人去看她呗,我不去。”
安可夏把丈夫推出去,“难道你要让我亲自出门吗?外边可是刮风,马上要下雨了。”
南宫家主嘟囔,“成,我去看,谁让家里安警官说了算。”
安可夏也只有让丈夫过去,她才会安心。迪恩说到底,还是个外人。
这不上山了。
“人都死多少年了,不清明,不忌日,不烧纸,又哭啥?”南宫家主出现。
“爸爸哟~”小妞子一看,她立马起身,朝爸爸跑去。谁家子女不粘爹妈的,小溜达虽然爱炸,但还是很爱她的爸爸妈妈。
“闺女,来,爸给你送饭了,跟你大姨几天,都把我闺女饿瘦了。”
南宫訾半蹲在南宫韦的牌位面前,单手抱住闺女,看着红肿眼一看就没少落泪的大姨子,“你赶紧早点给夏夏回个电话,省的她坐着月子还担心你。”
小圆妞拿着手里啃了几口的苹果,直接塞到爸爸的嘴边,“爸爸吃。”
“爸爸不吃,你吃吧。”
“妞不想吃了。”
南宫訾:“你又拿你大姨夫的贡品了?”
“嗯~反正大姨夫也不吃。”
南宫訾笑的很开心,“真不愧是爹的亲闺女。”
下去后,南宫訾在院门口的小桌凳上喂女儿吃饭,没多久,安可春拿着那封信也下去了。
“大姨子这是受啥打击了,迪恩山下守着呢,把他喊上来安慰安慰?”
“不用。”
南宫訾又用勺子给女儿喂了一口蔬菜粥,小圆妞手里捏着松软香甜的南瓜饼,啃一口,喝口粥。
“爸爸,不是小甜粥~”
南宫家主对女儿说,“没甜粥先吃点小甜饼,今天甜粥来不及给你做,夏夏今晚喝的就是蔬菜粥,你凑合着喝点,爸爸明天让她们给你做甜粥好不好?”
小圆妞点点头,饿了,哪儿还挑剔呀,小嘴张开一口咬到勺子。
南宫訾见着安可春在旁边,他多少有点不舒服,除了和媳妇以外的异性单独在一处,南宫家主就浑身刺挠。
“你的饭夏夏给你放下边了,反正我任务送到了,我回去能给夏夏交差了。”
安可春也没喝,也没说话。
奇怪,这是咋回事?
南宫訾以为是自已闺女难搞,把人累的了,“你实在忙,妞子我今晚就带走了,你确实没少帮我们两口子忙,接下来我自已带孩子,你也轻松轻松。”
“南宫訾,我找到你一直想找到的信了。”
夜幕中,那页纸推到南宫訾面前,南宫訾喂女儿的手,顿住了。
刮风了,外边也打雷了,安可夏心中不安,床上的婴儿又啼哭到了喂奶的时间,她抱起儿子,轻轻拍着襁褓,“哦哦,小太阳不哭,奇怪,你爸怎么还不回来。”
她打了个电话。
陵园,风大的似乎要将一切都吹走,小圆妞眼睛都眯缝着,那封信却稳稳在南宫訾手中。
“你想公开,随时都可以。”安可春说道,阴雨天将来,她被烧的触目惊心的手又开始疼了。
风把南宫訾的发丝吹乱,让走与黑白中间的南宫一族之主多了一抹凌乱邪魅。
他看了好一会儿,信封折起来,递给安可春,“你拿着吧。”
“你是正源,是老爷子选定的继承人,你不想公开吗?”
“公开有意义吗?我已经是家主了,朝州皆在我手中,南宫一族所有人臣服我,公开,让所有人再议论一下当年事?”再议论南宫韦才是那个小人偷了信封的人,再议论南宫訾为了权利亲手‘杀了’兄弟?再议论当年复杂的局势关系,和背后所牵动的人?南宫訾淡淡的说了句,“没必要。”
“你不想让所有人都辱骂韦出口气吗?”
南宫訾:“以前确实想过,这不是现在我俩都是一家人了。就算不是兄弟,也是连襟。我感谢你为了夏夏和圆圆放过我,作为回谢,这封信就当不存在了。”安可春肯定不愿南宫韦不在还被所有人骂,可信一旦公开,他就注定会被骂。南宫訾却选择了不公开,就这样风平浪静着,都睁只眼闭只眼,安稳过日子吧。“我也是俩孩子爸了,不想让我当年事被我俩孩子知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天已经替我们云涌了,我们和平就好。”
安可春:“你若根源不正,恐怕小曜继承你的位置会有波澜。”
南宫訾冷哼一下,他斜眸冷盯着安可春,“他老子都能蹚出一条大道出来,我儿子能差到哪儿!”
安可春有一瞬间被南宫訾的气势和眼神吓到了,她默默收起那封信,梗在喉间的‘对不起’三个字,她想说还没开口,小圆妞一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