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看了看,上面倒都是些国子监的鸿学大儒——怎么,你想靠这个打破你所说的那个知识垄断?” 李世民虽然故作随意地轻轻地晃着手中的高脚酒杯,但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王子安。 “打破什么知识垄断啊,完全听不懂你说啥——” 王子安懒洋洋地往椅子背上一靠。 “我就是个富贵闲人,懒散的侯爷,管不了那么多破事。我这么纯粹的一个人,就是单纯地想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啊,顺带积善行德,帮助那群老爷子们把一辈子的研究成果传承下来” 李世民: 魏征: 我信你个鬼啊! “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说得很好,女婿,你好样的——” 李世民笑呵呵地跟他碰了一杯,故作随意地问道。 “这种读书人的盛事,我觉得,只采用国子监那些老先生们的学说,是不是有点欠了那么点意思?” 王子安正准备夹菜的筷子,不由微微一顿,有些诧异地瞥了李世民一眼,然后才不动声色地夹起一筷子小菜,神色轻松地放到自己的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随意地问道。 “什么意思?” “为往圣继绝学啊——这世上的鸿学大儒,可不仅仅是国子监这些老先生啊——” 李世民说着,若有深意地看瞥了一眼王子安。 “东家说的有道理,只是这各家所学,向来秘而不宣,连自家子弟,都要精心挑选,经过各种考验,才能传授——我担心他们不见得会看上这所谓的自然杂志,就算是陛下强行召集,也会敷衍了事吧?” 魏征颇为默契地在旁边捧哏。 呵——出息了啊,还会唱双簧了。 王子安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们一眼,举起小酒杯,滋溜抿了一口,然后轻轻地把酒杯放下。李世民下意识地就想摸起酒壶倒酒,结果抢了个空。 “让弟子来就好——” 薛仁贵友好地冲李世民笑了笑,然后拎起酒壶,给几个人挨个满上。 李世民: 忽然有种泪流满脸的感觉,不容易啊,这个活儿,终于被人抢走了啊。 嗯,薛仁贵是吧? 子安说是自己最有前途的弟子,记住了记住了,等他学成出师,就赶紧抢过去啊。 “管他们呢,爱投稿不投稿,爱敷衍不敷衍——” 王子安端着酒杯,站起身来,踱到温室的边缘,隔着玻璃,望着天边绚丽的夕阳,曼声吟诵道。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何必管他们?”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个臭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出口成章,佳句天成啊。 李世民和魏征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感叹了一句。 可惜,这臭小子,明明才情绝世,平日里却从来不肯参加什么诗词文会,就连书法,都不见他怎么写 不过,此时,他们却顾不得欣赏这两句余味无穷的诗句,他们的心思都放在王子安的话上呢。 何必管他们? “你是要直接抛开他们?” 李世民忍不住眉头微蹙,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 这样,倒也不是不行,因为国子监这群人,确实都是一时之选,拉出这群人来,倒是真能闹出一些声势,勉强打破世家知识垄断的局面。 至于效果,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因为国子监一直都在,也一直都在招生啊,但世家的底蕴深厚,人才辈出,朝廷培养的这群人,到底还是落了下风啊。 “有什么抛开不抛开的,别想那么复杂,我们读书人学问的事,能用那些政客的肮脏心思来玷污吗?” 王子安一脸不屑地瞥了他们两个一眼。 “你们的心思忒脏——” 李世民和魏征: “我们就是一群纯粹的人,高尚的人,一门心思想要钻研学问的人,想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人——就是简简单单地办一本杂志而已啊” 王子安一脸正色。 说得李世民和魏征差点怀疑人生。 若不是平日里知道这臭小子的脾性,差点就被他忽悠的信了。 “说人话!” 李世民没好气地瞪了王子安一眼。 王子安忍不住撇了撇嘴,这两个狗东西,实在是太不会捧哏了,明明这么高雅,这么高尚,这么纯粹的事,非要说得那么粗鄙肮脏。 王子安忍不住仰天长叹。 “果然是夏虫不可以语冰也——跟你们这些俗人,根本没法交流——我就是要单纯地办好自己的杂志而已,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呢?” 见两个人还是一头的雾水,王子安顿时有些泄气,只得端着酒杯重新坐回来,没好气地道。 “我管他们那些破事呢,他们爱咋咋滴,反正我就拼命的印,一万册不行就两万册,两万不行就三万,四万,五万——不出半年,自然杂志就会妇孺皆知” 说到这里,王子安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翘。 “我要把自然杂志打造出大唐最顶尖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