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可以出去,但此事你有证据吗?晚凝还在他们的手里,你若是直接出手,只会惹来皇帝的猜忌。”
薛成济也不想要看着他去自取灭亡,还是没忍住劝了一句。
“本王自有安排。”
他想搬倒夜瑾尧,确实没有那么简单,可如今的情况早就不同了,他不需要亲自来做此事。
他并没有告知其他人,他的双腿已经恢复的事情,就算去上朝,依旧是坐着轮椅。
“听闻翎玖前段时间大病了一场,如今可有好些了?”
夜瑾尧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还要凑过来没话找话。
裴翎玖的神色依旧很是淡然,“大殿下有时间关心这些,还不如想想接下来你要如何去解决陛下的责问。”
夜瑾尧眉头一皱,知道事情不简单,可还没有来得及质问,就听到掌事太监的声音。
他没有办法,只能先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皇帝刚一现身,众人就已经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
“夜瑾尧,你可知罪?”、
不过是短短一句话,夜瑾尧就知道此事定然不简单。
要知道,就算是上一次的事情,皇帝也不过是说了他几句,就禁足了而已。
如今他的愤怒很明显,已经被所有人感受到了。
“儿臣不知,还请父皇示下。”
他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裴翎玖这信心满满的样子,便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样随意了结。
裴翎玖的神色淡然,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不知?朕看你是亏心事做多了,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是何事能让朕如此愤怒!”
皇帝怒急,怒声呵斥。
皇帝一向对夜瑾尧还算宽容,今日却这般呵斥,让一众大臣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夜瑾尧一派的官员更是无从下口,都不知道此事是因何而起。
“父皇,必然是有人故意加害,儿臣绝不敢对您有所欺瞒!也没做什么错事。”
他跪在地上表忠心,可这一次的事情已然踩在了皇帝的禁区,就算他说得再忠心,也不能撼动分毫。
“哦?那不如你来解释一下,这奏折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让朕好好瞧瞧,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诬陷皇子!”
奏折被啪嗒一声丢在夜瑾尧的面前,他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之后,几乎是两眼一黑,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他之前所为!
如今出现在朝堂之上,让他心神不宁。
“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父皇息怒,儿臣……儿臣错了,有些事情的确是儿臣糊涂,可儿臣对您是绝无二心的!”
裴翎玖看着他跪在地上狼狈的求饶,神色间并没有任何同情的意思。
他没有想这么快就将夜瑾尧扳倒,可他偏偏踩了他的底线,也只能是这样的下场。
“来人,将大皇子拖出去,从即日起卸去身上所有职位,无朕的命令不得进宫,也不得有任何人探望。”
皇帝的神色很是冷淡,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明显也是早已做出了决定。
“父皇,儿臣再也不敢了……”
“拖出去。”皇帝冷漠地摆摆手,心中的主意已经打定了。
夜瑾尧被当众下达如此处罚,基本上可以确定与皇位无缘。
他在被带出大殿的时候,双眼死死地盯着裴翎玖,似是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般。
反倒是裴翎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从始至终都未曾有什么惊讶的表情。
他唯一关心的人只有谢晚凝一人而已。
而谢晚凝此时的神色十分憔悴,她被关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太阳。
“谢晚凝……”
她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抬眼望去,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裴子玲已经站在了密室的入口。
谢晚凝有些惊讶她的到来,“你来做什么?想要看的笑话的话,你已经成功了。”
她不愿意跟他们有任何争执。
裴子玲摇摇头,她的心情也很复杂,她最近遇到了不少的事情,如今心态平和了不少。
“我不是看你的笑话,我是来带你出去的,但你必须要答应我,要保证我的安全。”
她已经无路可逃,也就只有谢晚凝还算有希望。
“你怎么会突然想明白了?”
谢晚凝对她的转变很是惊讶,也怀疑她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
“我继续留在这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不能就这样去死。”她将袖子撩了起来,将有些触目惊心的血痕展示给谢晚凝看。
她还是恨谢晚凝之前不救她,可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你这是……”
“我每天都在水深火热里生活,他让我吃了一种药丸,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每一次吃下去,我手臂上的痕迹就会加深,我真的怕了。”
裴子玲怕死,也怕继续留在这里受折磨,这才会想起来找她合作。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轻易相信我,但我身上的伤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