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尧先前不放心家里,送了自己的两个弟弟每人一只军用信鸽,用以及时为双方传递消息。
楚成尧听力敏锐,即使在房间里用饭,也是第一时间听到了信鸽的“咕咕”叫声。
取出信鸽脚上的细小铜管,细小的信笺很快被楚成尧展现在众人眼前。
“路过鹫山,遭遇山匪,侥幸逃脱,意外坠崖,小腿折伤,三叔被挟,求兄帮助。”
信笺上那娟秀工整的小字,是三弟的亲笔没有错。
萧涓涓听完楚成尧念完信上的小字,双腿不由发软,好在楚凛搀扶及时,要不然她可能会摔倒在石阶上。
“宁儿!宁儿!”萧涓涓的脑子里盘旋着“山匪”、“坠崖”几个字,大脑已经接近晕厥。
楚凛一把将信笺从楚成尧手上躲过,“鹫山,距离京城三百里,尧儿,你同老子即刻起程,叫上几个亲卫就够,敢劫我们楚家人,我看那群山匪是活腻歪了。”
楚成安心底既焦急又兴奋,“我同父兄一同去!”
楚南絮忙着安抚母亲,“母亲,按信上所说,三哥除了腿受伤,并没有其他危险,母亲莫要太过忧虑,三哥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平安无恙的。”
“母亲你看三哥信笺上的字,不慌不乱,笔法工整,说明他一定是在心态极其平和之下所书写,女儿敢保证,三哥他一定没有任何生命危险,母亲大可放心。”
萧涓涓听了楚南絮的话,理智终于稍有恢复,用心一琢磨,确实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大半。
“夫君,你快去,快去救宁儿,对,还有楚凌,他被山匪劫走了的话,可能会有大危险,人命关天,耽误不得。”
毕竟是拥有同一个父亲的兄弟,楚凛虽然与楚凌交情不深,但也不希望他出什么性命攸关之事,自然要鼎力相助。
“好,为夫这就收拾收拾马上出发。”楚凛撸起袖子就要走。
“等一下。”楚成尧抬手制止父亲,慢条斯理说出了心中所想。
“这事要通知到老夫人以及二三房,让他们也派出人与咱大房的人一同前去。”
楚南絮立刻就明白了,大哥这是怕万一三叔因为什么特殊情况而出了事,老夫人可不能怪罪到大房的头上,有旁人见证着,省得到时候有话说不清。
另外,三叔被山匪劫走这件事,关乎整个大将军府,并非是大房一房之责。
要知道,三哥和三叔此次出京,是为了打理楚家嫡系在大昭各地的家产,回程一定带了很多现银,那些银子并非属于某一个人,而是关乎到全府上上下下,凭什么要他们大房单独出力?
原谅楚南絮如此理性,只因她与老夫人以及二三房打交道太多,与他们之间,讲究的亲情不多,更加理性与他们相处,才不会轻易受到伤害。
“还有,这次不必父亲出马,区区山匪,由儿子和二弟处理就行了,”楚成尧解释道,“三日后便是赏花宴,皎皎到时一定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父亲若是不在,她到时真被指婚成了四皇子妃,那可就吃后悔药都来不及。”
楚凛一拍脑袋,“对啊,这大事我怎就忘了。反正三儿肯定没事,就算是腿断了老子也养得起。”
话音一落,楚凛的脚丫子挨了萧涓涓的重重一踩,楚凛忍着痛,“三儿的腿肯定也是一点事儿都没有!”
即将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的楚南絮太过于受宠若惊,“女儿觉得,还是三哥的安全更”
萧涓涓权衡了利弊,立刻止住楚南絮的话,“还是你大哥处事周到,区区山匪,令你们父亲出马,未免也太过抬举了他们,就按尧儿说的那般做。”
得到父母亲的认可,楚成尧吩咐下人赶紧向各房传达消息以及他的决断,“事不宜迟,”他看向楚成安,“咱今晚就出发,你期待已久的锻炼机会来了。”
楚成安早已摩拳擦掌,甚至在心里喊了一句“解救三叔,打败山匪”的口号,迈着大步朝自己的院子收拾家伙事去。
其实他有件事情没有说,今日一早,他感受到了小腿的一阵刺痛,当时的他没当回事,现在回想起来,一定是他与楚成宁身为双生子的心灵感应。
从小到大,只要一人身上有严重的痛楚,另外一人绝对就能有所感知。
据宫中太医说,双生子和双生子还不一样,有一种双生子,长相极为相似,天生会心灵互通,这种现象虽然神奇,但并非罕事,他与三弟,便是会有心灵感应的双生子。
所以他此刻一点都不担心楚成宁的安危。
若是楚成宁有生命危险,他早就感受到了。
半个时辰后,整个大将军府如水烧开的瞬间那般炸了锅。
洪寿院。
老夫人饮了口参茶压了压惊,努力暗示自己不要乱了分寸。
“什么?冽儿你要去救你三弟?万万不可,万一你们两个都出了事,老身怎么能承受得住?你们二房多派几个身手好的护院就行了。”
“楚成尧跟随楚凛在外行军多年,再加上他们那些副将亲信,应付几个山匪还叫事儿吗?冽儿你好好在京中待着!”
老夫人对待别人与对待自己人双重标准,“真是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