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唯一需要忌惮的,便是陈友定出任左都御史一事了。”
“不过...”
“不过什么?”
胡惟庸自以为是的一顿分析,没能获得李善长的认可,反而还招来一阵劈头盖脸的怒骂!
“你以为老夫是在为了陈友定烦心?”
“他一个降将,纵使有上位撑腰,还想爬到老夫上面去不成?”
“也配老夫为了他烦心?”
胡惟庸赶紧俯身,对着发火的李善长不住地赔罪道。
“弟子愚钝,弟子着实不知恩相为何烦闷。”
平日里,李善长很享受胡惟庸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
但现在,李善长只感到了无尽的厌烦与失望!
“你个蠢材!”
“动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
“陈友定之前的左都御史是谁?”
胡惟庸头也不敢抬,只得迎着李善长到处横飞的唾沫星子,卑微道。
“是,刘伯温...”
“对!就是刘伯温!”
“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上位让陈友定做了左都御史,又打算将刘伯温安排到何处呢?”
李善长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是站起身来,勃然大怒!
“中书省要进沙子了,你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你这个德行,还想接老夫的班?”
“你斗得过刘伯温吗?”
“咳咳咳...”
听着李善长剧烈的咳嗽声,胡惟庸赶紧连滚带爬的冲上前去,一边顺着李善长的胸口,一边卑微如尘土的说道。
“恩相莫要生气...”
“弟子愚钝,弟子让恩相失望了...”
看着唯唯诺诺的胡惟庸,李善长第一次感觉,胡惟庸身上真的没有宰执天下的气势。
下一秒,刚刚季秋英姿勃发,满是自信的模样,忽然浮现在李善长的脑海中。
将季秋和胡惟庸做了一番对比,李善长叹了口气,忽然有些羡慕刘伯温了。
老夫怎么就没有一个这样的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