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2 / 3)

“我没想鸣剑会就这么把人带来。”

那样的肮脏玩意,怎么能这么出现在她面前。

就算要让她解气,也不该污了她的眼。

确认了刚刚的人是谁,谢晚凝心口直直的往下坠,一时之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这里是军营!

军营!

她难以置信,“你让她做了军妓?”

刘曼柔是谁?

在前世,以一介婢女的身份先是做了陆子宴的外室,后又被纳为陆家二房妾室,最后成为二房少夫人。

她还是陆家长孙的生母。

在所有外人眼里,刘曼柔是陆子宴绝对的真爱,比起她这个世子妃,刘曼柔更像是武原侯府的女主人。

她恃宠而骄,屡屡挑衅,最爱抱着那个孩子耀武扬威。

她还害死了尔晴!

那是谢晚凝前世最厌恶的人。

她想过让刘曼柔受到惩罚,甚至想过让刘曼柔去死,赔尔晴的命。

但从没想过对付女人还能用这样的手段。

她们今生第二次见面,对方竟然已经沦落成犒赏将士的军妓!

谢晚凝期待他的否认,告诉她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了,可他却低低嗯了声。

“她是陆子朔的妾氏,我带她回京,纳她进二房,是为了让陆家二房血脉不流落在外,后来我知道自己并非陆家子嗣,决定给陆云培嫡出身份,便将她扶正为二房正妻。”

“或许是这个举动,让她认不清自己身份,开始妄想其他。”

陆子宴的声音变的冰冷。

“我从未进过她的院子,是她挑拨离间,叫你对我生出误会,无论什么下场,都是她应得的,”他道:“千刀万剐都难解我心头恨。”

梦境中,在那两年里,她对他的爱意已经在他那些自以为是的决断下,变得不再如从前。

可他还有机会挽回,若没有刘曼柔不断挑拨,他们不会走到那样的结局。

谢晚凝已经听呆了。

“所以,你的惩罚就是让她做一个任人践踏的军妓?”她呆呆的看着他,“……前世也是如此?”

提起前世,陆子宴眼前再度出现她吐血而亡的画面,这样的惨烈已经刻进灵魂,每每想起都是巨大的恐慌和痛楚。

他紧绷的下颌肌肉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伸手紧紧的抱住她,“他们都该死,但死太便宜他们,晚晚,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神经质的狠戾,像是陷入了某种疯魔的情绪中。

觉醒记忆后的两次见面,她就发现他的状态有些不正常,对她的执念已经到了病态,可她还是不以为然,觉得那是他在自我感动罢了。

一直到此刻,谢晚凝才终于隐隐体会到,前世她的死,对他意味着什么。

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这回,鸣剑极其谨慎请示道:“主子,人已经收拾妥当,还要带进来吗?”

陆子宴松开双臂,垂眸问怀里的姑娘,“你要见吗?”

刚刚看见的那一幕太过惊骇,谢晚凝脑子有些混乱,她想了想,轻轻点头。

娇养于深闺的贵女,青楼这样的地方,都只在话本上了解过一二。

对于只有犯官家眷,才会被发落去犒赏三军的军妓之流,谢晚凝更是连听都没听过两次。

房门被推开,刘曼柔出现时,已经穿戴齐整,一身半旧的冬衣,很符合时下的季节。

只是身上的伤能靠衣裳遮住,面上的伤却遮盖不了。

额头有一块青紫,眼睛肿如核桃,甚至唇角都有伤。

陆子宴扫了眼便眉头微蹙,已经有些后悔让人进来。

谢晚凝却久久挪不开眼。

跟初见时那一身素裙顾盼生姿的女人完全不同,本该是最娇媚的年纪,她却已经形容枯槁,双颊瘦到有些凹陷。

绝望空洞,毫无人气的眼神让她见到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难以想象,受了怎样的折磨,会让那样一个鲜嫩的女人,短短时间里,成为这样的惨状。

还有,她身上的伤……

被鸣剑从接客营帐带出来的刘曼柔,在谢晚凝的注视下,缓缓眨了眨眼。

终于认出面前人是谁。

“谢姑娘!”她双膝一软,扑通跪下。

“贱婢知错了,当日都是贱婢的错,贱婢不该唤您姐姐,不该害您跟世子爷起争执,世子爷跟贱婢没有半分关系,他心里只有您一个,待你一片真心,贱婢已经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刘曼柔一连磕了好几个头,就像抓住救命稻草,急声哀嚎:“求您大发慈悲,饶贱婢这回吧!”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粗哑到刺耳的嗓音惊的谢晚凝赫然起身,双眸忍不住瞪大。

竟然连喉咙都受了伤!

要知道,刘曼柔原本的声音可是正宗的吴侬软语,听着骨头都能酥半截。

而现在,这样一个从头到脚,无一不娇柔美艳的女人,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

彻底废了。

谢晚凝有些惊惧的往后了半步,陆子宴蹙着眉,对鸣剑使了个眼色。

后者见状,扯过刘曼柔的胳膊,就要将人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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