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此间别人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难道你都没什么话,愿意讲吗?”
“虽说如今大明国库相对充盈,但是可是否能够经得住这般折腾,又能够经得起几次折腾,我想你心中,则乃是应该最为清楚的。”
“为此.”
“在某些事情上,本王希望你可不要犯糊涂。”
“不然的话,往后你户部还能不能够过好日子,或者户部缺钱的时候,可不要于朝堂、于咱们一行人面前叫苦啊!”
夏元吉:“??????”
我尼玛啊!
这是要让他做出头鸟的节奏。
妥妥的要把他给,彻底推向风口浪尖,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啊!
这么明显和这么详细的问题,为何没人回答和响应,朱高煦、太子、赵王、纪纲也不主动明言治这些人的罪,是他们不知道大明律例律法吗?
显然是不可能,也完全不现实。
那又是为何呢?
因为眼下的事情,几乎是明摆着,这些个名单中的人,别说与他们前来议事的不少人有牵扯,就算与他们没牵扯的人,那么也肯定与朝堂上的某些人,或多或少有牵扯。
损失自身的利益,舍弃自身的利益,固然是没什么可怕,咬咬牙也能够忍受。
问题是损害别人的利益啊!
天知道别人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这怎么搞?
并且还不是仅仅一两个人的利益,而是大多数人的利益啊!
当然此间,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那么就是,于眼下的事情上面,其实大家都清楚,不少人几乎都是扯着自己所有的身家,一股脑的给投了进去。
一旦让这些个人,全部给折这里面。
纵使他们身居高位,纵使他们位及人臣。
也架不住,也不愿意,将朝堂上近乎所有的人都给得罪,也抵挡不住所有人的反扑和报复啊!
毕竟为官者,谁能够说,或者谁能够保证,自己的屁股底下,能够是百分之百的干净,没有分毫的问题?
这明显就是不现实的事情.
也正是如此,才让场中的群臣,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不知道如何应对眼下的问题。
就这般。
过了半晌的时间。
夏元吉从愣神中回过神来,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抬头,与之双眸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朱高煦对视了一眼,终归是承受不住压力,直直的跪拜了下来,沉声道:
“太子殿下、汉王爷、赵王爷”
“老臣有罪!”
“此间名单中,刘坊、张文二人,乃是老臣家中姻亲,恳请殿下、王爷治罪。”
这话说的。
可谓是相当光棍的投降,干净利落的选择了自爆请罪,反正主打的一个就是,不言别人、只说自己的问题。
闻之此言,见着直接选择自爆投降的夏元吉,朱高煦的心中不禁暗自于心中怒骂:
“老狐狸!”
“这是真的,半点因果都不愿意沾染啊!”
“谁也不愿意得罪。”
话音刚落。
夏元吉的言语回响声,于此间殿中还未消散,周遭那些个方才愣神的群臣也是瞬间回过神来,面色中闪过一抹果决,皆是没有分毫的犹豫,全都不约而同的跪拜了下来,叩首请罪道:
“太子殿下、汉王爷、赵王爷”
“臣等有罪!”
“这些个名单中,皆有臣等之姻亲和有亲属关系的人参与其中,此实乃非臣等之所愿。”
“恳请殿下,王爷治罪。”
得勒。
这是全部举白旗,一下子全部撩得干干净净的,完全不带分毫的犹豫。
见着跪伏在地上的人,朱高煦对此倒是见怪不怪了,毕竟前来处理这个事情的时候,或者说在大明钱庄开业之初的时候,对于眼下发生的事情,他就早早的有过这样的预料和猜测。
估计这些个人,哪怕之前有太子爷的警告,怕是都会忍不住。
原因无他。
因为此间的利益太大了,并且乃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压根就不存在任何的风险。
但一旁的赵王朱高燧和太子朱高炽两人,则是瞬间被眼下的跪伏在地上,一个个态度诚恳认错、认罪认罚的群臣给彻底震撼到了,乃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就眼下的这些个人,简直是一个都没得跑,居然全部被牵扯了进来。
想着,想着,两人皆是惊疑不定的,看向站在高台上,神情淡漠的朱高煦,又看了看跪伏在地上的群臣。
场中的气氛,骤然变的诡异了起来。
就这般。
过了好一会的时间,太子爷朱高炽从愣神中回过神来,胖乎乎的大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瞳孔中的双眸眯成了一条缝,神情阴冷阴翳。
之后,只听见‘砰’的一声,其重重的将捧在手中的茶杯,给予狠狠的摔砸在地上,身子猛然从椅子上直直的站了起来,半眯着的双眸骤然睁的老大,为之瞪得溜圆的,咬牙切齿的盯着跪伏在地上的群臣,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的嘶吼道: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