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栋房子有意见。”
蒋弗延点头:“本来就留了很多空间来给你发挥。你也是主人,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我现在就听着。”
他听着的方式就是一心二用喽,延续昨晚的开仓放粮。
他说之前攒太久了所以他的仓库里的粮食很多昨晚根本没跟她缴完。
沈幼恩含泪收下他的进贡。
话说蒋弗延刚刚为什么能够直接进来卫生间咧?并不是因为沈幼恩忘记反锁门了噢,而是这个卫生间根本没!有!锁!
也不是装修工人忘记装锁了,而是蒋弗延自已要求不装锁的!
可见他的居心叵测!
蒋弗延抱她出了浴室,用毛巾裹住她湿漉漉的头发帮她轻轻地擦干。
沈幼恩才问起蒋弗延,宁泽锡和金子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怎么这么问?你发现了什么?”
“一种感觉吧。”沈幼恩在金子那里没感觉到什么,在宁泽锡那里感觉到的。
感觉到宁泽锡看金子的眼神有些不同寻常。
蒋弗延老实说他不清楚,把方才他送宁泽锡到门口的交谈告诉了沈幼恩。
沈幼恩提出了一个新问题:“宁泽锡的私生活乱不乱?”
蒋弗延挑眉:“你觉得老宁对金子也有男女方面的意思?”
“不确定。以防万一先问一问。万一他真打算给Alice找个妈呢?”如果是个烂男人,沈幼恩有必要给金子提个醒。
蒋弗延对此表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能和我玩在一起而且成为好朋友,老宁虽然比我差了点,但也是个好男人。”
沈幼恩:“……”
无语子,他倒给趁机自夸上了……
不过,沈幼恩想到,倘若她得到的答案是宁泽锡的是生活比较乱并且蒋弗延以此反衬他自已的好,沈幼恩会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来质疑蒋弗延。
擦了一会儿头发,蒋弗延继续帮沈幼恩吹头发。
沈幼恩枕在他的腿上又记起来问另一件事:“那艘救了你的渔船,有没有下文?”
蒋弗延俯视她:“什么下文?”
沈幼恩:“就是你有没有感谢那艘渔船上的人或者报复那艘渔船上的人。”
那艘渔船的确捞起了蒋弗延,蒋弗延在那艘渔船上待得却也肯定是不舒服的,差点死掉。
虽然归根究底害了蒋弗延的人是蒋序,渔船上的人没有救蒋弗延的责任和义务,但要让沈幼恩感谢那艘渔船,沈幼恩也感谢不起来。
她对那艘渔船的感情挺复杂的。相信蒋弗延同样是复杂的。甚至更复杂。
“你在船上的时候应该想办法让他们救你了吧?”沈幼恩仔细想了一想,如果是她流落到那种境地,为了博得生机,必然会想方设法体现出自已的价值,有价值的人才值得人营救,“比如允诺他们如果救了你你会重金回报他们之类的?”
蒋弗延微微一顿,似是想起了不美好的回忆,眉心有一瞬间的褶皱。
褶皱平复得太快,快得沈幼恩差点错过。
下一秒蒋弗延的手指轻轻穿过沈幼恩的头发:“嗯,允诺过类似的话,就是说只要他们平安带我回陆地,我会给他们很大一笔钱。他们也跟我提了几个条件,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应承下了。这两天已经在安排小郑去帮我答谢他们了。”
是啊,还是得答谢,无论如何没有那艘渔船,蒋弗延捡不回这条命。沈幼恩点点头:“行,你办了就行。”
蒋弗延突然捏住了她的鼻子。
呼吸不过来的沈幼恩下意识地嘟起一下唇,去拂他的手:“干什么呀?”
蒋弗延勾着唇低下头来吮住她:“你现在需要我的人工呼吸……”
沈幼恩:“……”呼吸个大头鬼噢!他亲得她更加呼吸不过来了好不好?
虽然说了不度蜜月,实际上她和蒋弗延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天天腻歪在一起,也算是新婚蜜月了。
蒋弗延的粮仓也对她放了半个月的粮,分明要把之前的量都给补回来。
半个月的时间,邮轮上的集体食物中毒事件也有了个结果。
这个结果并不是抓到了真正下毒的人,而是蒋家和葛家商量过后,丢出了一个替罪羔羊,给中毒的宾客们一个交待,以此平复风波。
为此蒋、葛两家还主动把沈幼恩和蒋弗延曾经遭遇绑架的事情对外公布了出去,卖了一波惨,解释说下毒的人和绑架犯是同一批人,涉及到蒋、葛两家此次商业合作背后利益纷争的劲敌。
他们对无辜受到牵连的宾客们表示万分的歉意。
花大价钱请来的公关还是非常给力的,在一波波的舆论操纵之下,蒋、葛两家不仅平安度过了此次危机,还顺便宣传了一把两家此次商业合作的项目,股价再次往上涨了一波。
蒋家的家宴也在推迟了半个月之后补了上来。
人来得比沈幼恩和蒋弗延婚礼时还要齐齐整整,毕竟这回的家宴是三代以内的亲戚都派代表出席了。
沈幼恩这个“丑媳妇”在家宴上才重新见到了婆婆蒋婵和公公李鸿年。
不仅见,沈幼恩还要给公公婆婆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