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赵成良眯着眼,耳旁简宏展絮絮叨叨地说着郝杰的不是,前面的黄美娟,时不时地插句话,倒是点睛之笔似的,如果不是赵成良心里早有一定之规,还真不好说,等下见到郝杰就要劈头盖脸了。
“简副乡长,这么说,郝杰和方莹欣的事是真的?”
慢慢睁开双眼,赵成良斜了眼身旁这位“恐天下不乱”的副乡长,对方“啊”了一下,其实简宏展明白,郝杰是赵成良一手提拔的人。
这次的事,与其说是郝杰和方莹欣的作风问题,不如说是赵成良的事。
县里之所以这么重视,无非也是考虑到,那封神秘的举报信,说的问题涉及到了一名马上要得到提拔的年轻干部。
干部考核是公务工作中一项极为重要的事情,干部关系到了一个部门,一个地区的发展大局。
所以队伍建设历来都是被看成一项极为重要的工作,简宏展想了下:“赵书记,您看这次的事情,其实真的和您没什么关系,可这举报信上说,他们是在您的纵容下,这一句话就把您……”
摆了摆手的赵成良,倒是无所谓地道:“事情总是会有真相,我如果有问题,那么我无话可说,可事情并不是这个样子,我又何惧之有呢?”
“赵书记,这个方莹欣我不是很了解,不过,郝杰这个人吧……”
坐在前面的黄美娟,微微侧身,她今天穿了件紧身的黑裙,那对大的能撑爆衣裳的“凶器”,随着她转身,也汹涌澎湃了两下。
不得不说,黄美娟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确实在身材和样貌上,都可以称得上是佳品。
眼含桃花地瞟了眼赵成良,她欲言又止,赵成良淡淡道:“怎么?郝杰有什么问题?”
“问题吧也算不上,这不,我也算是亲身经历吧,那天……”
黄美娟说着,又不好意思地瞧了眼简宏展,问:“简副乡长我这……说嘛?”
“说吧,这儿也没外人,当着赵书记,还是把问题跟领导反映一下,以免真的就被动了。”
简宏展语气里带着几分的无奈,好像是他也是无可奈何之举似的。
随着他“唉”的一声长叹,黄美娟点了点头,咬着红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定:“是这样的,郝杰这人对女同事总是动手动脚的,还出言轻薄,他……他这人有些不正经。”
落井下石也就是如此吧,赵成良眯着眼,没说话,而是朝黄美娟点了点头,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迟疑了下的黄美娟,底气不足地笑了下:“赵书记,你也知道这种事吧,我们作为女人,真的不好跟别人说,我呢,作为他的领导,也是他的同事,如果不是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我,我是不会说的。”
她一直在察言观色,见赵成良面无表情,古井无波的样子,心里更加有些虚,只能笑了下:“当然了,郝杰同志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可那些年轻的女老师,也跟我反映过,哦,方莹欣是个寡妇,大家都知道,这……”
简宏展见赵成良一直不表态,他歪着头:“赵书记啊,那个柳畅的事还没结束呢,这……他就搞出这么一件事出来,还牵扯到了你,真的是让人很失望啊!”
说着,他摸出手机,打开里面的WX,指着上面一个叫“我是一条鱼”的对话,道:“你看看,这是一名榆树沟村的村民,看不下去了,才加了我的好友,他说方莹欣自打她丈夫死了没多久,郝杰就半夜三更地,总去她们家……”
手指在手机的表面戳了两下,他信誓旦旦地道:“我们能想象到,这么一个普通的群众都看不下去了,你说,他郝杰在榆树沟村是产生了多么恶劣的影响啊!”
黄美娟这时,靠在椅背上,阴阳怪气地道:“为人师表啊!赵书记,这郝杰作为副校长,他这么做让那些孩子怎么想,那些孩子的家长怎么想,谁还放心让自已的孩子,在这样的人面前接受教育呢?”
整个过程,赵成良都没有说一个字,等他们二人也觉得说的够多了,简宏展砸吧了两下嘴,“哈哈”地笑了下:“赵书记,你是不是心里有个准备,我听说,县里这次派那个吕黑子来的,这人……”
摇了摇头的他,似乎也是满脸的担心,黄美娟倒是补了一刀:“吕黑子啊,这人可是不讲情面,赵书记……”
她瞧了眼手腕上的表,似乎想到什么:“说九点半的,我上次在教委,这个吕黑子因为体育股的那个老孙晚了五分钟,当着那么多人,他也是没留一点面子,就差骂娘了!”
简宏展这才问:“哎,小王啊,你快点开,对了,你也不说早点提醒赵书记。”
司机小王却忙着解释:“简副乡长,不是我不提醒,是张广平今早临时打电话,说这个吕主任九点半就到,前天说中午的……”
“行了行了,你快点开吧,张广平他一个村书记的话,你也能信……”
简宏展说着瞧了眼赵成良:“赵书记,我看这个张广平也有责任,方莹欣作为村干部,他难道就没有一点的发现?”
听着简、黄二人的话,赵成良却拿出手机,他已经给张丽华打了七八个电话了。
可对方却一直没有接,赵成良其实分析过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