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
李若男看着她,很是担心地问。赵成良却瞧着她,几秒后,他“噗嗤”一声笑道:“怎么会……我什么时候怕过,哎,就算是我的岳父大人,我不是一样应对有度吗?”
“切!”
李若男笑着推了他一把:“不过,这位可是江峰县神秘的大人物,我爸那时候在我来江峰县的时候,也跟我提起过……其实呢,何力之前来之前,也去拜访过人家的。”
“我知道!”
赵成良表情虽说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语气里透着一股子的凝重:“江峰县可以没有县老爷,但不能不认识这位老爷子,对吧?”
“嗯,这句话在江峰县的官场流传很广的!”
“不过,我倒是觉得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爱因斯坦也不敢说,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对吧?”
赵成良笑了下,跟着在李若男的腰间轻轻捅了下,搞得李若男“啊”地叫了一声,朝一旁缩了下:“你,你……你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何书记人家都不见,我看他也不未必能瞧得起我……何况……”
赵成良沉吟了下:“算了……我呢就是个小小的公务人员,这种大人物啊,我巴结不起,也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其实,真的要是跟这种人有了瓜葛,那对方找我办什么事情,我怎么办?拒绝?还是不拒绝呢?”
“想多了吧?”
李若男笑了下:“人家怎么会找你呢?”
“我的李局长啊,官场的事我虽然不是太精通,可说到家还不是个相互利用,交换利益嘛……这位大人物也要平衡不是吗?”
赵成良说着朝李若男的肩头撞了下:“好了……我呢就做我的小公务人员,这种人物啊,我还是敬而远之吧!”
“你……”
李若男欲言又止,跟着抿嘴笑了笑,点头道:“是啊,你这么想也对,只是……有时候未必你敬而远之就能行的。”
和李若男的眼神对视了下,赵成良也是面容一凝,他当然明白李若男这话的意思,可还是笑着,抬手在李若男的脸蛋上摸了把:“行了行了,到了那一步再说。”
“那你想怎么应对这位姐夫呢?”
“他?”
赵成良搂着李若男,靠在了沙发上:“如果他能胜任这个位置,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是……如果他做了什么对不起青峰乡的事……”
“怎么?”
李若男却扭头看了眼他:“你还想怎么样啊?都不在青峰乡了,你啊,还是省省心吧!”
“那怎么行!”
赵成良却很是认真地道:“我决不能让人做对不起青峰乡的事,特别是接替我的人!”
“看把你能的……你啊,到时候只怕是鞭长莫及了。”
“我……”
不等赵成良说话,李若男却捂住了他的嘴:“好了,我知道你对青峰乡的感情,可县官不如现管,懂吗?”
一根手指在赵成良的嘴唇上轻轻压了下,李若男起身:“我去洗洗。”
看着她走进卫生间内,赵成良“呼”了一口气,他靠在沙发里,扭头看向窗外,外面的黑夜像是泼了墨一样,黑的一眼看不到底的感觉。
赵成良也不免眉头微皱,没想到,要离开青峰乡了,要到县里上班,可前途却变的更加的未知和不可预测起来。
一种从未有过的焦虑,瞬间袭上心头,赵成良有些迷茫。
起身,他来到窗前,目光顺着黑夜,远眺,直到残月从薄云中溜出,一层薄薄的月光,稀稀拉拉地洒落在大地之上。
远处的群山,江面,都慢慢的清晰起来。
赵成良紧扣的眉头,也跟着缓缓地舒展,他的嘴角也跟着露出了笑容:“赵成良,你想的太多了,做好自己就行了!”
他的脸上,渐渐地有了光亮,整个人都沐浴在了薄薄的月光之下。
而此刻的江峰县某处街道。
袁丹的车子缓缓拐过了街角,郑泽林给她在金鹏公司附近,买了一栋沿江的独栋小楼。
这曾是龙腾公司的一个“沿江小镇”项目,可后来因为龙腾公司的资金问题,一部分抵押给了银行,一部分则作为向金鹏公司的借款,进行偿还而低价卖给了郑泽林。
就在袁丹的车子,停在自家车库门前,不远处,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上,烫发的中年男人,将手里的烟头扔出车窗外:“是她吗?”
身后,坐着的五六个男人,一个个杀气腾腾的,其中一个抻着脖子瞧了眼:“是,就是这个车牌!”
“好!”
烫发男抬手:“按照事先安排,记住啊,雇主要活的!”
几个男人连连点头,面包车的车门被打开,他们如狼似虎地一拥而下。
烫发男看着几人,趁着夜色摸向了袁丹所在的独栋小楼,他眯着眼:“走!”
面包车缓缓前行,驶向了袁丹家的门口,而此时,袁丹的车子刚刚驶入车库。
她今天跟郑泽林去玲珑山玩,晚上还去参加了个酒局,现在是又困又累。
伸了个懒腰,袁丹关上车门,她并未去在意,本该自动关闭的车库门,比平时慢了很多的情况。打开通往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