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狗,你有种的就杀了我,否则,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秦无咎大声喊道。
此刻的秦无咎,已经是脸色苍白,虽然他是习武之人,而且,修为也是五品,但是,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有将云飞扬放在眼里。
在秦无咎看来,云飞扬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同知。
他可是丞相之子。
当然了,两个人并不效力于一个朝廷,实际上没有什么可比性。
但是,不论如何,这可是在大昌的地盘上,再怎么说,云飞扬一个大盛的官员,也不应该敢对他这个大昌的将军动手才是!
可是,他没有想到,云飞扬就是动手了,而且,十分果断。
两人见面其实根本没有说几句话。
云飞扬甚至在此之前,都不认识秦无咎。
“二公子,还是不要呈口舌之利了,这偌大的相府,您也没有这么大的话语权不是?”
“我听说,丞相的大公子是个读书人,我这人呢,最不喜欢舞刀弄枪的了。”
“其实我是一个文人,想必二公子也知道,所以骂人这件事,是我最不齿的了。”
说着,云飞扬一脚踢在了秦无咎的腿弯处,同时在秦无咎全身发力,想要站着的时候,云飞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猛地向下压去!
咔嚓!
在场的秦家众人,一个个都感觉自己的膝盖一凉!
云飞扬竟然硬生生直接将秦无咎按的跪了下来。
巨大的力道,让秦无咎膝盖之下的地砖都碎裂开来!
这可是上好的铁砖!
毕竟是相府大门前,所用的材料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就连这经过了上百道工序制作出的铁砖,制作工艺极其复杂每一块敲起来都能够发出金玉一般地声音。
不光如此,一般人就算是用刀剑,都只能在这样的砖上留下一道白印子,轻轻一擦就没有了。
可现在,这样的地砖竟然都直接碎裂开来了。
可想而知,秦无咎的膝盖,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啊……”
一阵惨叫声发出,云飞扬捂住了秦无咎的嘴,嘴角带着淡淡的冷笑,开口道:
“二公子身为丞相之子,怎能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要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这才有大家风范嘛!”
相府的人听到这话,都是毛骨悚然。
云飞扬一脸平静地说着这么残忍的话,自然让这些人感觉到头皮发麻。
事实上,这些话要是放在平时,那可能也就是一个长辈教导自家的晚辈说的话,听起来也稀松平常。
但是这个时候可不是啊!
明明云飞扬在对秦无咎使用如此酷刑,而且,此刻的秦无咎,只怕在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可云飞扬还这么平静地说着这个话。
此刻的丞相府众人,猛然想起,云飞扬有个外号,锦衣人屠!
这就是锦衣人屠吗?
做着最残忍的事情,却说着最柔和的话语!
丞相府的人都不敢上前,毕竟投鼠忌器。
秦无咎还在云飞扬的手中,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万一真的因为他们的动作,导致秦无咎死在相符门前,丞相回来可怎么交代?
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没有动作也不行啊!
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秦无咎被云飞扬打得成了猪头,还不动作吧?
“诸位,别这样看着云某人,云某人可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只是为了见一见汝阳王而已。”
“这上门拜见,没点礼物,怎么成,您说是吧?二公子?”
众人听到云飞扬这话,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云飞扬这送礼,送的是酷刑吗?
“诶,你们丞相府的大公子呢?”
“出来见客啊,丞相府好歹也代表了一国之脸面,这点礼仪都没有吗,亏我还精挑细选,给你们相府送了这么好的礼物!”
云飞扬笑眯眯的摸了摸鼻子。
这时,一声带着怒气的声音传了过来:“姓云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丞相府中,走出来了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人,这人面容俊朗,头发用长长的飘带扎了起来,一副书生装扮。
不过,一般的书生,倒是出穿不起他这身衣服。
云飞扬看向这个青年,吸了吸鼻子,仿佛有一股檀香味,传了过来。
“这位,想必就是当朝丞相嫡子,秦无过了?”
云飞扬拍了拍秦无咎的脑袋,淡淡问道:“怎么样,秦公子,云某的这份礼物,可还称心?”
别人不知道推恩令是什么,肯定是说得过去,但是丞相要不知道什么是推恩令,那就说不过去了。
秦牧两个儿子,还有爵位,按道理,应该是秦无过来继承,但是这推恩令要是一颁布,秦无咎也有了继承的资格。
对一个家里的老二来讲,这就是天大的诱惑啊!
所以,云飞扬才会说这是一个礼物,因为云飞扬如果真的杀了秦无咎,那么秦无过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姓云的,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秦无过的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神色,盯着云飞扬,眼底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