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夜。
而门内,床榻之上正上演着最原始的情动。
风峙搂着宋悦笙的手臂越发得紧了。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尾巴不知何时也冒了出来,环着她的腰。
忽然,宋悦笙从他口中尝到了血。
脑子瞬间清醒不少。
她缓缓自风峙的胸膛上撑起,指腹点在他的胸膛:“风峙,你真的愿意在春风一度后告诉我引魂烛的下落?不能是骗我身子吧。”
都怪风峙的猫耳朵勾人,看到他露出耳朵,她直接把他扑倒,此时才想起来有些不对劲。
还好没做到最后。
“骗你身子?哼,小妖女。我见过你的女人比你见过的人和妖都多。”
风峙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但那猫耳朵却诚实地泄露了他的情绪,轻轻摇曳,又透着粉红的羞涩。
宋悦笙瞄了眼他的耳朵,道:“我觉得还是用我的方法知道比较好。”
“机会只有这一次,你不愿就算了。”风峙坐起来,猫耳朵不自觉地耷拉着,尾巴也收了起来。
“小妖女,无论你以后用什么法子问,我都不会说。”
“这可不一定。”
宋悦笙的指尖微动,然后拿着装有药粉的瓶子,朝风峙脸上一挥。
下一瞬,他的眼睛变得迷茫。
“你为什么要用入睡来换引魂烛的下落?”
风峙:“我身中听话蛊,如果不杀你,只有明日一日可活。”
“谁给你的命令?”
“阿颜。”
宋悦笙闻言,心中已是明了大半,接着问出最重要的问题:“引魂烛在哪儿?”
“被我母亲埋在了蔌山最高的槐树之下。”
说完,风峙的目光逐渐变得清明。
催眠的药效到了。
他眼眸轻闪,恍然间,宋悦笙已从床榻边缘悄然起身。
她看着他,声音认真:“凡中蛊者,杀了种蛊的人,就可解除蛊虫的控制。我会帮你在明天杀了宋知颜。风峙,你不必如此。”
风峙闻言,一时怔愣无言。
他的目光中交织着惊讶与疑惑:“你怎么知……你会催眠的法术!既然你会,为什么还……”
宋悦笙打断了他的话:“我不会催眠术。催眠粉是前几天才得到的。好了,我也已经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等明天帮你杀了宋知颜,我便不会再找你。”
风峙紧紧盯着她:“你休想!小妖女,你知不知在我们一族,被摸了耳朵,就代表你对那人有意,是要相守一生的!”
宋悦笙诧异地诶了一声。
有这种说法?
“小妖女,今夜还很长。”
宋悦笙的思绪正游离于现实之外,一抹突如其来的温热却悄然侵占了她的唇瓣,但又稍纵即逝。
因为风峙已经被一股力量打飞出去。
只见君钰一身戾气,踏着月色而来。
瞥见宋悦笙唇角的伤,他的瞳孔骤缩,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在他胸膛内熊熊燃烧。
不再有丝毫犹豫,君钰手中长剑出鞘。
剑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带着他所有的愤怒与保护欲,誓要将一切威胁斩于剑下。
两男主相斗,势必会引得两仪客栈大乱。
碍于这个原因,宋悦笙眼疾手快地抓着君钰,把他带回了君府。
至于为何不带走风峙,他被打飞,离得远,宋悦笙抓不住。
眼前景色突然变幻,君钰瞬间明白了。
他打掉宋悦笙手中的油纸伞,粗暴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无法逃避,随即覆上她的唇瓣,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狂热。
君钰的吻如同狂风骤雨,席卷了宋悦笙的所有感官,让她几乎窒息。
宋悦笙的秀眉微蹙,双手抵在他的胸膛,试图推开这沉重的压迫。
然而,君钰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所有的抗拒都化为了无用的挣扎。
她也根本无法把青霭伞幻化匕首。
宋悦笙生气了,直接送他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