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挥挥手让报告消息的人退下。
一旁正在帮忙处理朝政的朱标,有些想不明白,老爹为啥会对一个京城小吏如此关注。
“爹,这是好事啊。”朱标拿着册子笑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用来形容爹也不错。”
“哈哈哈。”朱元璋对于自己的从一个臭乞丐到天下之主,心中也是止不住的得意的。
朱标看完之后,满意的点点头:
“王布犁是以爹为榜样,想要在大明做出光宗耀祖之事,年纪轻轻,志存高远,且不会因为自己的出身低微就攀附权势,值得培养。”
“他值得培养?”
朱元璋哼笑了几声,这小子确实是能在大明干出一番光宗耀祖的事情来。
他给老四出主意,怎么合理合法的当上大明皇帝,能不熟悉大明律吗?
朱标:?
王布犁的表现,如何不值得培养?
首先是工作能力突出,破案率高,同县衙内的人也能搞好关系。
最重要的是认知很正确。
这个小吏目前看起来对于大明很忠诚啊,坚决维护大明律,不举怕勋贵子弟。
放眼整个天下,有几个人能有如此的魄力?
这几日朱标就认为老爹就十分奇怪,对于嫡房嫡孙雄英并不怎么感冒,催促他趁着年轻多生些子嗣。
以前老爹对于大孙子可是喜爱的很,现在怎么回事?
朱标搞不明白自家老爹怎么当起了谜语人,什么三岁看老的话都出来了。
里里外外都在说着雄英可能不是个当皇帝的料子。
雄英差一个月才三岁呀。
“你惜才了?”
朱元璋心里有些不得劲,你根本就没机会得到这小子的辅助。
倒是在你病死前,他还在你床头旁掰着手指头数数,不知道什么意思。
朱元璋倒是觉得以他的理解,王布犁也不知道他将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种能够窥探未来的事情,朱元璋目前还不想与人分享,他得找出规律来,彻底摸透了,再传给自己的好大儿。
“不过从汇报上来看,王布犁并没有做错什么,反倒是李景隆该敲打一二,他竟敢随意鞭打我大明官吏,此风不可助长。”
朱标还是没有偏袒自己的表弟,没有回答朱元璋的问题。
此时是在处理国事,朱标并没有把自家老爹的话放在心上,他认为自己的儿子雄英还小,如何能看出来不是当皇帝的料?
当年老爹出生的时候,家里的认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当皇帝,没有一丁点戏,不也做到了吗?
这几日说什么三岁看老,简直是不知所谓。
朱标发问,但老朱偏偏对于这件事三缄其口。
“嗯,若是景隆这小子做的过分,那就得敲打敲打,免得他爹在北边还得操心儿子的事。”
老朱发了话,朱标也就不在说什么。
总之王布犁当众喊出了天下姓朱,并且坚持要维护大明律的形象,必须要得到保护。
否则谁还肯遵照大明律?
承发房内,王布犁坐在李景隆对面:
“我没做错事,用不着道歉,来此房间,全是看在宋大哥的面子上。”
李景隆冷笑一声:“你知道我是谁?”
“方才不知。”
“现在知道了。”
“那又如何,纵然是曹国公亲至,他也不能无缘无故打我等大明官吏。”
王布犁直接给自己身上贴标签,对我有用的立马拿来用,对我无用的就当不知道。
“你。”
宋典史觉得王布犁说的对,曹国公就不是那种人。
可这种话说出来,不就是火上浇油吗?
“当然,我相信曹国公也办不成这种事来,倒是他知道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在外面仗着他的名头胡作非为,不知道作何感想。”
李景隆气的拍了桌子,指了指王布犁说不出话来。
“哎,小公爷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宋典史连忙站起身来找补道:
“咱们抛开这些不论,就是小公爷觉得那妇人有冤屈,想要打抱不平,是好心。”
“对,好心办了坏事。”
王布犁说完之后就反应过来了。
李景隆一向如此。
这就是他啊!
我跟他这个大明战神较什么劲,没意思。
饶是宋典史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倒是王布犁站起身来,向着周遭人拱拱手:
“事实胜于雄辩,不如我们先把这案子破了,谁输了,谁在胜春楼摆酒席,此事就当了了。”
“好啊。”李景隆立马就被王布犁的话给带歪了:“我要给这个妇人洗清冤屈,我赢了,你就别当这个典吏了。”
“对对对。”
宋典史松了口气,王布犁终于给了个台阶下。
“哎,不对。”宋典史可不能让王布犁走。
“无妨,那我要证明这个妇人就是杀人凶手。”王布犁拍了下宋典史的假手,小声道:“查案子,他就是个雏,怕个屁。”
宋典史这才松了口气,这话他信。
“呵。”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