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贵族的所作所为只字不提,甚至还有洗白的趋势,这个时间点,沐芒宫不能发声,否则极有可能被打上发布受害者有罪论的帽子,这会让他们非常不利。
民众的情绪被点燃了,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谩骂的声音,这让那维莱特有些头疼。
这无疑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如今,唯一的方式只剩下装死,冷处理,一切等到审判日的到来就会全部揭晓。在这之前,他不可能透露关于案件的任何一丝消息。
那维莱特坐的住,芙宁娜却有些受不了,她每天都像一只好斗的公鸡一般在沐芒宫来回踱步,却又不想出门,因为她不想再听到那些舆论的声音了。
被恶意引导舆论已经让那维莱特十分头疼了,紧接着,更头疼的事发生了,对萨菲尔的羁押期限过了,审判日还没到,他不能再扣押对方了。
可是让她就这样回到布法蒂公馆又很不合适,这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是勾结包庇,再被拍照登刊的话,他都不敢想明天的舆论节奏是什么。
就在他苦恼不已的时候,一个名字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刺玫会的首领:卡雷斯。
沐芒宫不能羁押萨菲尔,又不能把她放回公馆,那么,最合理的方法就是监视居住了,找个宾馆把她关起来也好,找个第三方势力,把她放在那边也好。
总之就是要先找个适当的地点安置。
于是,发展不错,与枫丹官方关系也亲近的刺玫会成了一个不错的选择。
卡雷斯很给面子,得知那维莱特的请求后,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安排人带着萨菲尔去了白淞镇。
那维莱特对此很放心,他并不担心萨菲尔会借此机会逃跑,因为根据他的了解,卡雷斯与她有一定的联系,她逃跑会陷卡雷斯于不义,按照萨菲尔为了妹妹挺身而出一力承担罪责的性格,她必然不会做出危害卡雷斯的举动。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整整一个多月,萨菲尔都老老实实地待在白淞镇,哪里都没去,仿佛就是在那里等待着审判的到来。
而之前与他谈判,要求推迟审判日期的阿蕾奇诺在此期间也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推迟日期就只是单纯的想要拖延一下时间而已,她甚至都没有尝试着组织人手来进行营救。
白淞镇她倒是去过几次,但也没有什么大动作,似乎真的只是去探望一下萨菲尔。
这让那维莱特心中愈发不安,他感觉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通。
时间一天天过去,舆论被炒得沸沸扬扬,仿佛那些被杀的贵族都是冰清玉洁的圣人,而萨菲尔则是个杀人如麻的魔鬼。
蒸汽鸟报上的报道也越发主观化,一开始还只是暗戳戳地讽刺,以引导舆论的方式来逼迫开庭,现在已经演化成对萨菲尔赤裸裸的谩骂和对被害贵族的无脑洗白。
因为舆论发酵过于迅速,现在整个枫丹庭都处于一种风声鹤唳的氛围之中,激烈的言辞仿佛一座山压在了众人的心头,一开始跟风的人们开始反思,那些旧贵族真的像传闻里说的那么纯良?
这段时间里,那维莱特被舆论闹得心乱如麻,碍于与阿蕾奇诺的协议,他不得不坚持审判的日期。
协议其实很简单,将审判的日期推迟这么长时间,阿蕾奇诺答应帮他,让那些旧贵族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这是那维莱特所需要的,所以他答应了。
审判日的前一天,白淞镇的一张桌子前。
卡雷斯,阿蕾奇诺,萨菲尔,欧芙相对而坐。
是的,蒸汽鸟报的主编,欧芙女士,出现在了白淞镇,与近期处于舆论风口浪尖的萨菲尔同座。
“明天就是审判的日子了,该做的准备做好了吗?”率先开口的是卡雷斯,自从将萨菲尔接到白淞镇之后,他就安排人寸步不离地跟着,生怕会出什么意外。
阿蕾奇诺摊手:“别看我,我是负责了向那维莱特施压,但具体计划我并不过问。”
欧芙主编微笑着看向萨菲尔:“我也只是按照你们的想法安排人写了那些报道,所以这种话还是不要问我了吧?”
最终,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萨菲尔的身上。
这时候的萨菲尔还是不到十岁的样子,粉雕玉琢的,可爱得像个瓷娃娃。她一脸乖巧地坐在位置上,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直面众人的注视。
任谁都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可爱玲珑的小女孩,居然是杀死了整整四十六人的凶手。
手中捧着一只搪瓷杯,萨菲尔吹了吹杯中的热茶,轻启红唇:“还要多谢欧芙主编的配合,现在的舆论已经发酵得差不多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刻意洗白和对我的抹黑。
即便是知晓真相的人怕是也不能随意发表言论,这样一来,他们的心中就会憋着一股火气吧。”
“嗯…我还是想不明白,这样的拖延真的有意义吗?现在外面的舆论很汹涌,我实在不知道你准备如何脱罪。”卡雷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试着将这个情况带入自己,发现别说是去迎接审判了,就连心平气和地待在家里他都做不到。
一想到外面全是咒骂的声音,他就忍不住颤抖,生怕会有人顺着线索摸过来,搞一出线下单杀。
不过他这显然是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