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用逐渐增加水量的方法,来检验河堤的质量。
同时也在用束水攻沙之法,进一步冲刷新河道。
二是剃发的役夫也已经安抚好了,而且更多的人加入了剃发行列。
原因很简单,周王朱橚顶着一头短发出现,就是最好的表率。
连皇帝的亲儿子都剃发了,而且还是封地在开封的周王,大家顿时就没了后顾之忧。
三是按照计划,方孝孺每隔几天就写一篇文章,有时候是攻击礼法的,有时候是学术变迁史。
有时候是一片讽刺性文章,比如《蚊对》。
借物喻人,讽刺了某些人高高在上,剥削百姓。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某些人很自觉的对号入座,气的原地升天。
现在那群儒生,已经顾不上什么短发不短发了,正全力围剿方孝孺。
从他的作品到人品,进行了全方位否定。
一时间方孝孺可谓是臭名远扬。
但他根本就不在乎,随便骂,我要是生气算你们赢。
之前他准备效仿第欧根尼,走自己的路,随便别人怎么说去吧。
但现在他发现,还是骂人涨‘粉’快啊。
已经有不少人写信,和他探讨学术。
很多人虽然不敢名言,却已经透露出对他文章的认同。
而且他还骂出经验来了。
不能单纯的骂,要夹杂一些正儿八经的学问和观点。
也不能骂的太直白,大家都是体面人。
和泼妇骂街一样,总归是不美的。
他发现借物喻人、指桑骂槐的招术特别好使,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后面又写出了《鼻对》、《鼠说》等讽刺文章。
还借着这个机会,将唯物观和唯心观的概念给讲了出去。
这两个概念一出,让他彻底成为了某些人口中的叛徒。
就连许多原本作壁上观的大儒,都忍不住下场进行讨论。
有认为荒谬的,也有认为这种方法颇有可取之处。
就在这种争议和讨论中,方孝孺的学问为越来越多人熟知。
认可他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在学术圈拥有了一席之地。
朱橚那边的工作,就没那么顺利了。
毕竟只是一个藩王,还不是塞王这种实权藩王,朱橚的话语权并不是特别强。
河南的官吏确实不敢招惹他,但阳奉阴违还是能做到的。
你想推广防疫手册,我们不阻拦。
但想让我们帮忙推广,门都没有。
面对这种局面,朱橚还真有些没办法。
陈景恪就写信告诉他,不要着急,只要能护住剃发的百姓就足够了。
至于推广短发的事情,主要还是看洛阳的二十万军卒。
——
二十万短发男在工地干活,带给人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
在这里工作的文官,彻底沉默了,在没有一个人敢公开反对剃发的。
很多工匠也心动了,想着是不是也剃掉?
不过他们也只敢想一想。
这些工匠都是匠籍,在这个时代约等于奴隶。
上面的官吏不发话,谁要是敢将头发剃了,后果会很严重。
要说模仿最快的,还是商人。
他们肯定不会给自己剃短发,但会要求自己的奴仆伙计剃发。
理由都是现成的,防疫健康卫生。
很快就进入到了十二月,天气越来越寒冷,晚上外面的温度已经到了零下。
新都建设的进度,也被迫放慢。
就在这时,朱标突然下达了一条命令:
“留下一支人看守新都,其余人全部放假,上元节过后重新开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