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1 / 2)

退回桌旁,目光落在不远处药柜上,似在沉思。

等胡圆儿离开,外面没了动静后,他方收回神思,理了理衣服,神情自然地走出去。

胡郎中还在研究缝合法,见他出来,有些惊讶,接着不等他开口,就先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想去找你,你看这里,还有这处……”

他指着自己方才记的要点,等不及似的说出几个疑问。

李禅秀看后,思索片刻,一一解答。

胡郎中听得入神,在他说完,又凝神思索片刻,渐渐露出拨云见日之色。

等回过神,才想起李禅秀还站在旁,不由一抚额,道:“瞧我,一想事就容易走神,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李禅秀露出微笑,说药材已经归整好,又说了一些整理时发现的问题,最后方不经意提起:“刚才我听胡圆儿来说什么血糊人……”

“哦,那个人啊。”胡郎中提起一直躺在伤兵营角落里的人,不由叹气,“也是个可怜人,刚抬回来就快没气了,我给他拔了箭,敷了药,剩下就只能看他造化了。”

非是他冷血凉薄,而是在军中看多了生死,可怜不过来。且能做的他都做了,余下也只能听天由命。

“不过他昏迷这么久没醒,脉搏也越来越弱,估计啊,悬。”胡郎中摇头又叹。

李禅秀闻言,神情似有些迟疑。

胡郎中见他好像有话要说,忙摆手道:“有话直说就行,不必拘泥。”

李禅秀抿唇,这才开口:“我这几日也给那人换过药,今日仔细看他箭伤,发现……应是伤口有毒。”

“有毒?”胡郎中闻言惊讶,随即回忆,沉疑开口,“可我观他伤口,并未有发黑、发青迹象,反而血的颜色……”

“血的颜色过于鲜艳。”李禅秀接道。

胡郎中本想说“血的颜色正常”,听他这么一说,不由一咳,厚着老脸点头:“对对,确实如此。”

李禅秀继续:“这是胡人的一种狼毒,性寒,无色无味,入血也不会产生特殊变化,只会使血的颜色过于红艳。”

胡郎中瞠目,喃喃:“是毒?竟然是毒?怪道我没能发现……”

他一个普通郎中,平日最治的最多的是外伤和风寒,对毒还真没什么研究。

在原地踱了两步,想到方才陈将军使人来问话,他忽又问:“既如此,你可知道解法?”

李禅秀微笑,缓缓道:“恰听祖父说过,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刚才整理药柜,发现要熬制解药的话,还缺几味药材。”

第5章

要给那人解毒,确实还需几味胡郎中这里没有的药。

只是向胡郎中口述时,李禅秀带着私心,将自己缺的两味药也添了进去。

说完这些,他神色不动,只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捏紧。

胡郎中听后沉吟,道:“这几种药不算难找,我让人到附近县城买就是。”

作为营中唯一的军医,上头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跑腿的小兵,方便有急事时差遣。

如果是大批量购买药材,胡郎中肯定要亲自去,免得其他人因不识货买错药,或被骗,买了次等药材。

但只是先买几味药救人,就不必他亲自跑一趟了。且他这老胳膊老腿,还不如那小兵骑马跑得快。

李禅秀微不可察松了口气,又道:“救人要紧……”

“对对,我这就叫人去县城。”胡郎中同意点头,转身就去掀门帘喊人。

李禅秀彻底放下心,目光微微垂落。

作为回报,他会尽快治好那个人,至于那两味药……只有两味,不至于被看出端倪。

.

永丰镇到最近的县城有三十余里,骑马需一个多时辰。胡郎中安排的人傍晚出发,回来时天早黑透。

李禅秀以救人要紧为由,一直留在药房这边等。

待药买来,他便连夜熬制药膏。

配药时,当着胡郎中的面,他将自己需要的那两味药也取出,放在旁边。但在胡郎中转头看别处时,却迅速将药连纸一起抓进手心,缩进衣袖里。

余光瞥一眼不远处的人,然后低垂眼眸,修长手指捏着汤勺,在黑乎乎的汤药锅中搅拌,假装已将药倒进锅中。

所幸胡郎中并未察觉。

他神情自若,熬好药后,将深黑黏稠状的药膏刮进钵中。

胡郎中走过来奇问:“这就好了?”

李禅秀点头,将钵交给他,笑道:“麻烦胡老先生了。”

解毒的事宜早不宜迟,但此刻已是深夜,营帐中的伤兵都已休息。他身份上是女子,不便像白天那样直接进去,由胡郎中去更合适。

胡郎中忙接过钵,道:“不麻烦,都是分内的事。”

然后让他也早些休息。

李禅秀面上带着一贯笑意,在他走远后,笑容才渐渐消失。

他转身快步回药房,将门帘关紧,扫视一圈四周后,才微垂纤长浓睫,从衣袖中拿出藏起的药包。仔细清点后,他不明显地松一口气,随后皱眉,将纸包又折好,放进衣服的夹层里。

女眷住的营帐到伤兵营这边还有段距离,已至

最新小说: 丧失意义 崩坏三:我在圣芙蕾雅学院当老师 游戏:从蜥蜴到啃噬神明之巨龙 抽到五条悟后再也不怕OOC了 月计:从传闻到杂质 开局59年,人在南锣鼓巷 宝可梦:开局一只上将巨钳蟹! 僵尸:人在任家镇,成九叔师兄 从崇祯开始的祖宗集会 谍战,只有我能偷听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