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战战兢兢地在前面带路,他在后面一脸冷淡肃杀地跟在后头。
一路逆着人流走,和无数张焦灼亢奋的人脸对视,再擦肩而过,边走边皱眉四处观察一路上的可疑之处。
张全这一路上走得那叫一个惴惴不安、诚惶诚恐。他现在就像一个被邪恶的歹徒持刀威胁着的可怜人质,走错一步就要被杀。
不,不是像,就是!
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安稳、毫无波折地完成歹徒交代的任务。
绝不能出意外,不然他这项上人头就要保不住了。
可惜,有些时候,祈祷总会事与愿违。
车内空空荡荡。
别说人,连个活物都没有。
张全不可置信又绝望地看着这儿,一下瘫软在地上。
蒋不为面无表情地看着空空如也的车内,在他意料之内。
他不觉得拥有催眠类的特殊异能,还有心思搞出这一出出的人是个坐以待毙等着人杀上门的蠢货。
他站在原地没出声,盯了车内的规整摆设看了半响,才转身往回走。
张全还瘫在地上愣愣地不能回神,他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那个男人现在竟然没有管他的意思。
瘫软的腿脚忽然容光焕发,一个鲤鱼打挺就蹿进人群里没了影儿。
蒋不为一路顺着人流向之前远远避开的‘热闹’中心走去。
他这时也顾不得人群拥挤,在无数鸣笛的车喇叭声中悄悄唤出暗藤,不动声色地护住自己周身。
“爸爸,那个人身上长草了!”他刚经过的一辆开着前车窗的七座面包,还没走远就听见了这句充满童真的话。
“……”
越到前头越拥挤,而且没了车子的隔档,大多是人群。
他到了最后那一段路程,不得不放弃掩饰,一脸生人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