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还在前奔跑。
接着裴卿。
温殊色从未经历过这等惊心动魄的刻,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这一跳,还能不能活下来。
八半死不活了。
当真到了生死刻,不害怕假的,心头正当慌乱无主,便听谢劭道:“别慌,慢慢转过身来。”
马匹还在跑,坐下颠簸得厉害,温殊色屏住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挪动屁股,半晌后,双腿终于调了个位置。
不待说,立马扑进怀里,紧紧地抱住郎君的腰。
进去拐角之前,谢劭及松开缰绳,抱住她往马下倒去,一同砸进了边上的草堆。
落地的瞬间,温殊色没有感觉到疼,翻了几个滚后,倒被身上的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适才听到了底下郎君的一道闷哼,知道先落了地,慌忙爬起来去拉,“郎君......”
谢劭咬牙,“我没事,先进去。”
闵章跟着跳了马,及过来搀了一把,三匆匆往林子里隐去。
—
去往东都只有这一条路,一入中州,便太子的瓮中之鳖,这样的碰面避免不了。
第一次交锋,王府的马损失了三名,一名留在了镇上断后,另外两位没有跳马,引开了追兵。
马匹没了,行踪已经暴露,只能走水路。
中州乃靖王曾经亲打下的地盘,对此处的地形极为熟悉,队伍调整了一番,趁着天亮,顺着林子到了一处村落。
村落的南边有一条狭窄的河流,可以通往附近的渡口。
但此处偏僻,少有外进来,突然见到陌生,村里的有些防备,不敢与搭话。
直到靖王笑着问道:“石磨盘的那颗歪脖子银杏还在不在?”
不知道当年谁撒了种子,撒在了石磨盘下,银杏苗子一长出来,便被磨盘压住,了歪脖子,这事只有来过村子的才会知道。
一位长年的男子诧异地问:“贵客曾来过?”
靖王点头,“曾经来过。”抬头指了一农户,“那里曾个庙,我住过两月。”
众这才放下了戒备。
“原来还同乡。”长年的男子笑脸相迎,把众请进了屋内,攀谈之后,才知这儿的村长。
听说几渡河,村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换了一些粮食后,几继续出发,太多,共雇了两艘船只。
靖王和侍卫一艘,由村长亲自相送。
谢劭、温殊色、闵章,裴卿则坐在了后面的一搜船,划船的一位小伙子,似乎怕生,头不抬,一路没说话。
那位村长倒健谈,问靖王从哪儿来,听说来收棉花的商,还贴心地举荐了几个地方。
靖王客气地应付了几句,便没有了谈下去的意思,反而后面船上的谢劭,同搭起了话,“村里之前没来过吗?”
“咱们这儿地处偏僻,少有来,开年后,几位贵客还头一批呢......”
谢劭没再问。
从马背上跳下来后,谢劭的额头不知被树枝还石头,划破了一道口子,温殊色问村里的讨了盐水,沾湿绢帕,让捂着。
捂了一会儿,突然不耐烦地扯下来,甩给了旁边的温殊色,“这么点伤,有什么好捂的。”
温殊色原本安静地坐在旁边,被这一声呵斥,眼珠子立马瞪了起来。
“怎么了,不服气,不因为你,我能受伤?下回给我好好看清楚了,到底谁才你主子。”
说话的声音不小,前面船上的靖王听到了,眸色微微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
裴卿劝道:“不过一个奴才,不满意,出了这地儿卖了便,何必发火......”
这一通行为,实在太反常,温殊色快反应了过来,起身跪在跟前,垂目听训,“老爷息怒。”
谢劭:......
裴卿深吸一口气,知道有完了,借此偏头,瞧水中,暗中盯着水面上的倒影。
这头一吵起来后,村长陪着干笑了两声,没再说话,专心地撑着船。
两炷香的功夫,河面渐渐地宽阔了起来,隐约能听到外面渡口的热闹声。
此段河流,与外面的渡口不完全相连,交汇口一段瀑布,过不去,得提前下船。
村长将里的撑杆抵住了前方下船的一段木桥,回头笑着道:“各位贵客,到了。”
“多谢村长相送。”靖王先起身,村长客气地立在一边,替让开了路,待经过身旁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