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力异常深厚,火焰虽然熊熊燃烧了许久,他的精神海平面却只是微微下降了些许。
这种精神的抗衡在外界体现为罗格感到炎热难耐,但并未受到实质性的烫伤。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初春艳阳下玩耍的孩子,由于刚刚度过严冬,被母亲强制穿羽绒服、雪地靴、棉帽和棉裤,全身大汗淋漓。
巴巴亚加终于察觉到伊凡不对劲,她无法相信一个小男孩的精神力能够超越自己。
“你……”她刚要开口说话,脖颈突然失去了力量,就像一个漏气的气球,瞬间软垂下去。
从这一刻开始,巴巴亚加的身体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她的皮肤开始龟裂,仿佛被火烧碎的陶器。她的眼睛开始冒出火星,宛如两个小火炉在燃烧。她的下肢开始融化,就像是刚刚熔化的沥青,粘稠而沉重地堆积在一起。
“喵!”黑猫目睹了巴巴亚加身体的变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它慌乱地从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长耳朵在笼子里无处可逃,只能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它在心中祈求光明神的庇护:“千万别让我落到那个凶恶的……不,那个善良的男孩一定不会把我做成麻辣兔头。”
巴巴亚加违反了自己的规则,无论是出于饥饿的逼迫,还是仅仅想要冒险吃饱,她都在走向死亡。
她的身体,在不可抗拒的规则面前,逐渐失去人形,如同被无形的熔炉熔化。皮肤如同被腐蚀的纸张,一点点剥离;血肉好似被煮沸的沥青,慢慢地融化。最终流淌在冰冷的地板,汇聚成一滩粘稠的液体。
那些曾经支撑她走过无数岁月的骨架,也开始松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它们像是失去了生命的机械,散落成满地的零件,插在那滩血肉沥青之中。
铛啷!
突然,一声脆响打破黑暗。那是巴巴亚加的钢铁牙床。它脱骨而出,滚落在破旧的地板,最后停在了坩埚的脚下。
她的颅骨露出三个黑洞洞的窟窿,蕴藏着死亡的空洞。它慢慢发黄黑化,就像是在播放延时摄影,记录下死亡的每一个瞬间。
最后的最后,侥幸存活的头皮轻轻飘落,用枯发给颅骨盖死亡的终章。
精神世界的绿火焰,在达到最猛烈的那一刻,突然失去了薪柴。它猛地消散,化作万千星火,撒入下方。
随即,海面出现厚重的乌云。罗格下意识的想到雷电,它便摩擦出紫色雷光。
然后,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降临,消解了残留的热浪,也将巴巴亚加的痕迹洗净。罗格的体温迅速下降,回归正常。
“巴巴亚加是一个好人,一个敢于自我牺牲的好巫婆。”罗格对地的残留物给出了高度评价,“她从不精神内耗,而是献祭自己,为别人的未来提供动力。蜡炬成灰泪始干啊!”
罗格的感叹是真挚的,他没有揶揄对方,更没有丝毫嘲讽。他打心底认为,巴巴亚加用自己的死亡,为他沉寂的精神海提供了热动力。
一滩死水的大海,终于开启了循环,焕发出了生命力。现在,罗格不再需要依赖芭丝谢达的共鸣,精神力就能自我运转,自我强化。
那种澎湃的动力,就像是一股永不枯竭的源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洗练。它变得更加精纯,更加强大。
罗格甚至感觉到,自己能够像巴巴亚加一样,用这股力量去影响周围的一切。
他现在不仅能感应到别人的态度和情绪,还能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们对他的看法,提升他们对自己的好感。
这是来自精神的魅力,让罗格十分兴奋。
巴巴亚加的木屋,在她死后迅速腐朽,仿佛它的生命力也随之消逝。下方的两只黑鸡脚,正在快速木质化,也要融入这一过程。
眼见他要离开时,笼子里的长耳朵兔子突然跳动起来,发出急促的声音,用那双充满祈求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在无声地说:“伟大的伊凡,请救救我吧!”
“嘿,你在求我?”罗格提起笼子,微笑道:“让我看看你的态度。”兔子不能说话,只好跪在笼子里,不断以头抢地表达恳求。
“好吧,既然诚心诚意的求我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救你一次。”罗格略显戏谑的说道,动作却极为迅速。
他的目光扫过坍缩的房顶,然后立刻跳到外面,“为了防止原料被压碎,为了保证原料的新鲜。”
“兔子,你现在有机会让我放你一条生路。”他说着解开封舌锁喉。
长耳朵感觉能说话了,立刻开始谄媚地歌颂起来:“哦,伟大而仁慈的光明神啊,您送来的使者结束了老巫婆的罪恶。”
它显然非常聪明,没有选择直接赞扬面前的小巫师,而是巧妙的说他是光明神的使者。这样的奉承,既避免了直接的马屁,又抬高了罗格的地位。毕竟作为神选,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
“您一定看不惯巴巴亚加的恶毒,看不惯她把无辜的、迷路的小男孩扔进坩埚煮烂……”兔子继续说着,试图用自己的言辞来打动罗格。
然而,罗格突然打断了它,询问道:“你难道没吃过吗?”
“我是兔子,我是吃素的!”长耳朵斩钉截铁的说道,可小巫师看它